吴邪从没想过有人敢把闲事管在他的头上。
“拿开你的臭脚!混蛋,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踩的是谁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行,装聋是吧?姓齐的我告诉你你他妈有种最好这辈子都别松开,不然等小爷起来了整得你连那身军装都得脱掉!”
张起灵的眸色因为这句话忽然沉下来,抬起脚尖用力撵了一圈,像熄灭烟头一般,那力道刁钻狠辣得几乎要将身下人的内脏也生生碾碎!
吴邪立刻吃痛得大声叫唤起来。
这个男人讨厌他,不,那样露骨得完全不加掩饰的眼神,甚至说是恨也不为过,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家伙,但他相信再多呆一秒,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不定甚至会杀了他!从未有过的恐惧疯狂地席卷而来,吴邪情急之下胡乱挥动手臂高喊道,“叶成!叶成救我!”
叶成一愣,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然而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对这熟悉的话语作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将张起灵从吴邪身上拉了开去。
吴邪捂着胸口骂骂咧咧坐起来,冲着叶成一阵劈头盖脸的乱骂,“王八蛋!白眼狼!老子待你不薄吧?你扪心自问一下整个军区大院谁不知道你是我吴邪罩的人?你他妈倒好,联合我老子背后阴我一道!现在还要把我丢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和这个野蛮人生活?!”
他气得发抖的指尖直直指向张起灵,叶成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作声。
张起灵从下攫住吴邪的手腕将那根碍眼的手指硬生生折回去,另一只手借着力道拎起他的领子,将整个人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吴邪疼得龇牙咧嘴,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撞进张起灵的胸膛里,男人冷若冰霜的脸近在咫尺,吴邪再是蛮横,到底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只得虚张声势地瞪眼问道,“你干什么?”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之前的情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改主意了。”
“什么?”
“你留下。”
吴邪一愣,脱口而出,“我留你大爷…… ……唔!”
小腹又被毫无防备地踹上一脚,这一次因为被拎住领子的缘故,剧烈的疼痛没有得到一点缓冲,从被击中的地方一路疯狂地向全身蔓延开去。吴邪闷哼一声,耳边传来张起灵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规矩第一条,不许爆粗口。”
“我呸!”吴邪不服管地狠狠啐道,“姓齐的我告诉你咱俩梁子结大了!等我回去告诉了我爸分分钟灭掉你!”
同样的位置又挨上一脚,这一次用了加倍的力道,膝盖坚硬的骨头几乎要将单薄的皮肉顶穿,吴邪一下子脱力摔了下去,被张起灵强硬地又扯了起来稳住身子,“规矩第二条,不许随便提起你爸。”
“齐!王!八!蛋!”
“规矩第三条,无条件服从一切命令。”张起灵对吴邪的咬牙切齿置若罔闻,末了,用平静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危险的警告,“如若违抗,后果自负。”
吴邪瞪直了眼怒视他,被踢中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疼着,他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敢再发出声音。
张起灵弯腰捡起之前混乱中掉落的书信,拍掉灰尘收进兜里,朝叶成敬了个军礼,“首长的意思我知道了,请回吧。”逐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叶成最后朝吴邪看了一眼,正巧他也看向自己,满眼的挽留和哀求,无助得就像是落进牢笼里孤立无援的小野兽。梦寐以求的画面,明明应该痛快得仰天长笑,可是他的胸口却像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连心也跟着动摇起来。
满眼都是那双惶恐的黑色眸子。
陈雪寒已经替他打开车门静静候着,叶成转过身,终究还是毫不留恋地上了车。
“叶成!”
吴邪爆发出不可置信的悲鸣,“我不准你走!”
可是听不见了,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倒车,转弯,扬长而去。
吴邪一下子委顿在地,他被抛弃了,被吴家,被他的首长老爸,被他指名点姓挑出来的叶成“大表哥”,他甚至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张起灵冷冷瞧了他一眼,要参加训练的人自然不能穿着衬衣牛仔裤,于是朝陈雪寒说道,“带去宿舍,找套衣服给他。”然后抬头看了眼远处已经停了许久的军用卡车,对其他的人吩咐道,“把菜鸟们都放下来。”
“等一下!”
刚才还陷在情绪谷底的人这时又激烈地叫嚷起来,陈雪寒头疼地看着这小子,还真是一秒都不让人安生啊。张起灵用目光示意他讲,吴邪没好气白他一眼,大声抗议道,“我不要穿别人的衣服!”
陈雪寒皱眉道,“穿戴作训服参加训练这是军纪,容不得你挑三拣四。”
“老子有洁癖!”吴邪才不理他,厌恶地掰起指头数落道,“我他妈可受不了陌生男人的汗臭狐臭跟脚臭!”
“你…… ……”
“随他自己。”张起灵拦下陈雪寒,他的重点不在这里,“你刚刚犯了第一条。”
“哪有?!”吴邪下意识否认,脑袋里迅速回放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气势汹汹地抗议道,“「我他妈」不能算!这是语气词!”
张起灵盯住他,面无表情。
吴邪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灭得无影无踪。明明没说话,却有一种「再罗嗦一句就灭掉你」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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