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惨白着小脸的景昭惊恐地摇头,司徒澈终是支撑不住,神经一松,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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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司徒澈只觉后背很烫,像是被夹在冰火两重之间,灼热的火焰,寒冷的冰河,将在他的身体笼罩住,挣脱不得。
梦中,墨发金眸的玄衣男人割破了他的手掌,粘稠的血液自手心缓缓流到澄澈透明的天青石上,唇角勾起,低低地咏唱着咒语。在他面前红色衣裳的青年,右手握着凤鸣剑,在左手掌深深地划开一个口子,也将血液滴在那石头上,状似花瓣的眼眸上挑,眼神是昭然的虔诚,正凝视着玄衣男子。
两人的血液相互交融,红衣青年金眸低垂,念出复杂的咒语。
天青石发出赤红的光芒,红衣青年将受伤的手按在石头之上,玄衣男人也伸出手,相互交叠,低头在红衣青年的额前落下一吻。
乌发交缠,他们是离得那么的近,十指相扣,同样金色的眼眸四目相对。艳丽的桃花眼慢慢眯起,红衣青年指尖从对方的喉咙向下滑动,自脖颈,锁骨,肩胛骨,胸骨,落到他左边的肋骨上,眼神变得锐利,「睚眦,这回可是豪赌,我把所有宝都押在你身上了。」
玄衣男人在凳子上坐下,侧头看着青年,冷冽的凤眸凝着眷恋。红衣青年替他将黑发绾起,银簪穿过他的发,末尾的蓝色宝石散发着温柔的光泽。
“睚眦……睚眦……”
蜷缩在被子中的少年紧皱着眉,额上冷汗淋淋,微张着唇,攥住被子,指尖发白,正瑟瑟发抖着。
睫毛抖动了几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痛……”
入眼是雕刻着混沌纹路的床柱,他努力地撑起身子,低头看见了伏在床边睡着的扶桑。他一动,扶桑也醒了过来,她睁着红色的眼眸,一看到他,愣了愣,然后猛地扑到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子,似是害怕拉扯到伤口,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含糊不清,“殿下!殿下……呜呜……”
司徒澈有些发蒙,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殿下你这个大笨蛋!”扶桑颤抖着肩膀,拽住他的前襟,哭着骂道:“为了个凡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手一顿,拍着她的后背,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抱住她,“小扶桑,对不起啊。”
“对不起你个头啊!”扶桑环住他的腰,抽泣着,“如果你死了,扶桑恨你一辈子!”
“好好,等回天界每天一份甜食。”司徒澈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地说。
扶桑忽然僵了一下,低垂着眼,背过身子,不停地用袖子擦脸,“再也不管殿下了!”
司徒澈还想说话,却见社担忧地看着他,一对上他的眼睛,社紧张地问:“神君你还好吧?”
“啊,嗯,还好,死不了……”
他挠挠头,却被扶桑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不许再说那个字!”
“哎,哎,小扶桑你怎么说都是个神,死不过是一个过程嘛……”
“不许说!”扶桑用力一瞪。
没办法,他只好妥协了,摸了把她的脑袋,他看向社,“小社儿,我睡了几天?”
看起来像是不短,因为后背的伤感觉就很重,如果是刚过几天,肯定是围了满屋子的人,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看到,只能辨识到房外有几个人的气息。
“神君你昏迷了半个月了,后背的伤口很深……”社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说:“要是力度再大一些,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了……”
眼见扶桑快要掉眼泪了,司徒澈忙去揉她,最后没办法,把她往怀里一带,“小扶桑,神终有一死……”
“给我闭嘴!”扶桑大骂,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落下来。
“哎,让我怎么说你。”司徒澈知道自己不会安慰女孩子,转过头对社说道,“话说我都快死翘翘了,就没人来守孝?”
社双眼发红,似乎被他的玩笑刺激到了,雪衣青年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神君请不要再说这些!你被司徒家豢养的暗卫救回来时,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血从后院一直滴到床前……”
想起那个场景,雪衣青年偏过头去,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司徒羡之请了许多名医,宫里也派来了御医,都说救不了!围了满屋子的人,扶桑姐和我不好现身,扶桑姐就趁奴仆换班时人比较少,将全部人都迷昏了,偷偷给你用法术疗伤。”
“兔子也有啦,社君天天为殿下守夜,几乎将力量都拿来治疗你的伤了。”扶桑脸一红,撇撇嘴说,“殿下的身体开始好转,司徒家的人为了让你静养,只留一个婢女在房间里……哎,人呢?”
“刚才出去了。”社指指外面。
“为什么?”
望着茫然的司徒澈,社哽了一下,移开目光,“因为神君,你说话了……”
“我说什么?”司徒澈不解地摸摸下颌,扫过低头不语的社,“该不会……我又说梦话了吧?”
社点了下头,“嗯,你说的是,睚眦殿下的名字。”
“……哦。”司徒澈有些赧意,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那什么,小清让和小景昭呢?”
“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每天守在你这儿,你也知道,出了这事,司徒家的警戒都加强了。”扶桑想了想,“司徒景昭身子较弱,加上受到惊吓,大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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