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五千两,白银五千两,珠宝十箱,古董五十只,缎一百匹……”
礼部尚书亲力亲为地一样样点着数,对好数目之后才允许下人们将一箱箱的彩礼抬进林霜月的院子内。
陈府上下都被这从来没见过的宏观场面给吓到了。
身为主角的林霜月强作镇定地坐在院子的一角,看着那些装着金银财宝和其他贵重物品的箱子,渐渐地堆满了整个院子。
她上辈子身为江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聘礼。
看着礼部尚书还在一直不停地喊着的架势,她估计她的这个小院子也有可能装不下那么多的聘礼。
见过世面的陈之海也越看越不对劲,就算是皇子成婚,也不用给那么多的聘礼啊。
前年太子娶亲的时候算是规格最高的聘礼了,那送礼的队伍是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一时被老百姓们传成佳话。
而眼前的阵势丝毫没有输给当年,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趋势。
眼看院子里真的快装不下那么多的聘礼,他走过去先是给礼部尚书递上了一杯茶水,让其休息润润喊到快要破的喉咙。
“尚书大人,您辛苦了。”
礼部尚书接过茶水,“咕咚”地一下子喝了大半杯,对陈之海微笑着说:“国舅爷有心了。”
“还不敢当!”陈之海连忙摆摆手应道,然后堆着满脸的笑容问道:“尚书大人,下官心里有个疑问。”
“不妨直说。”
“下官是想知道,这些聘礼都是皇上的意思?”
礼部尚书一听就听出了陈之海真正想问的东西,抚着唇边的一撇短须说道:
“有皇上的意思,也有王爷的意思。”
“下官愚钝,大人能否再解释一下?”
“咳咳,”礼部尚书清了清喉咙,然后靠近陈之海,低声地对其说道:
“本来皇上是要求和太子一样的聘礼规格,我稍微地向他提了点意见,可是他就是不肯接纳,非要采用本朝最高的聘礼规格。”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陈之海连连点头应道。普通皇子的聘礼规格和太子相等的确影响不大好。
“但是,昨天我去王府找魏王的时候,魏王要求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多一些聘礼。”
“居然有这么回事?”
“魏王还说附加的聘礼由他自己出,不需要用到国库的一分一毫。这些珠宝和古董绝大部分都是出自魏王府的。”
“可是尚书大人,王爷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让聘礼的规格比当年太子爷的还要高?”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但是魏王非要这么做,我向皇上禀告,皇上也说随魏王的意思,那我只能听命于二位主子行事。”
陈之海听完不仅没有高兴过头,反而是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礼部尚书也知道他的忧虑所在,就是这场婚礼太过抢风头,恐怕会引起百官和宫里的另外两名主子的不满。
“大人,您说皇后娘娘和太子爷他们会不会……”陈之海还是没忍住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礼部尚书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也不是咱们能干预得到的,目前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见机行事。”
“多谢大人的指点。”陈之海始终无法撇去那一抹担忧。
要是因此把太子和皇后得罪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要知道,即使皇帝再怎么宠爱魏王,但总有离世的一天,而以后的天下终归是太子的。
万一太子记住了这件事,在将来登基之后再秋后算账,那他和整个陈家岂不是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在另一边,蔡氏、陈明珠、陈白婷和她的生母胡姨娘等,个个都对送来的聘礼是看红了眼。
“娘,那个陈芳华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使得皇上和魏王肯出那么大的手笔?您看看,院子都装不下了,还有几箱留在院子外面呢!”
陈明珠不忿气地绞着帕子抱怨道。
蔡氏虽然眼红,不过也没有被冲昏头脑。“聘礼再多又如何?也不看看她要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明珠,如果要用眼前的这些东西来换取你一辈子守活寡,你可愿意?”
别看陈明珠还不到十岁,但是对男女之事却已有初步的认识,这全是蔡氏平日谆谆教导的功劳。
陈明珠转念一想,母亲说得也有道理。再多的财物也换不来一个女子本来应该拥有的幸福。
这样一来,她心里就好受多了。“娘亲说得是,明珠受教了。”
这时候,一向对蔡氏阿谀奉承的胡姨娘也插上嘴说道:“夫人说得极有道理。依奴婢看,到成亲的那一天,大小姐十有**要和一只公鸡拜天地。”
众人皆知魏王的身体羸弱不堪,基本上是连站都站不稳,所以真的很有可能连简简单单的拜堂成亲这个程序也完成不了,要靠一只公鸡来代替完成。
听胡姨娘说完,其他三人皆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等着看那一场好戏。
三天后,蔡氏将计划好的嫁妆名单递给陈之海过目。
陈之海拿来放眼一看,短短的一张纸上写了没多少样东西,立即气得将名单扔到了蔡氏的脸上。
“这样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当嫁妆?你以为咱们的亲家是谁?是山沟里的穷家亲戚吗?”
蔡氏万分委屈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份名单。
她承认出手是吝啬了些,但是也没有像陈之海说得那么寒酸啊!
况且陈府的家底就那么多,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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