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容浑身发抖,他已有许久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了……这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他?他的眼里渐渐漫上泪光,颤声辩解道:“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还穿着雷欧的衣服呢,难道不是你们刚刚太激烈了,把衣服弄坏了?我早就说过他,要对女人温柔点,至少也要多给点置装费嘛……”他右手紧紧箍住上官清容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长得也像男人啊,不过眼睛倒是很漂亮,难道他又好上了新鲜口味?喂,小女孩,要不要甩了雷欧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跟我呢?我可是比他更懂得情调……”
他的手已探入衬衣肥大的下摆,上官清容痛苦地闭上双眼,两手用力往前一推:“不——”一声巨响过后,上官清容才怯怯地睁开双眼,心砰砰乱跳,生怕自己刚才的拒绝会更激起那名邪肆男子的暴虐之心。
可什么都没有。他举目四顾,却再也见不到刚才那男子。难道那一幕只是梦?可他腰侧分明还留着那炽热粗糙的大手的触感。他慌乱不已,不敢再停留下去,转身匆匆向楼梯处跑去。
还未下到楼梯口处,身后就响起木地板承重时吱吱呀呀的响声,向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响亮得犹如砸在他心头的吼声:“站住!你给我站住!”
站住?这时候要站住他就是个傻子了!那男人果然是真的,想必还是瓦拉哈尔家的主人,不然也不敢在这房中这样恣意而为。说不定,救他回来的雷欧在这家中的地位也不如他,上官清容绝望地想起,那人说起雷欧时,是那样的随便,漫不经心,并没有下人或朋友对这家主人应有的尊重感。
难道他是雷欧的兄长或是长辈?上官清容匆匆跑下楼梯,连拖鞋何时被甩掉了也全然不知。他得见到雷欧,得请他帮忙向那人解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万一那人拿他当贼拿了,或是告他的入户伤人,到了官府,他便浑身是嘴也说不出个清白了。
可天不遂人愿,他刚刚跑下楼梯,那名男子便翻过扶手,直接跳到了楼下,正正落在他身后。上官清容欲待要跑,却已来不及,那名男子手一长,便拉住了他的衬衣后领,用力将他带到怀中,二指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我看你还往哪跑……”
正在上官清容惊惶无地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喊:“崔斯特?大哥,你在干什么?”
上官清容想扭头去看看,可下巴被人拧着,脖子却动不了,只得僵立在当场。很快,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却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念咒文。
是米洛奇,米洛奇又在保护他!
可这人是雷欧的大哥,他已经打了人家,哪还能让米洛奇为了他,再在瓦拉哈尔家里,对这家的大少爷动手?
他受些委屈也没什么,自来也是习惯的了,何必为了他这薄命之人,连累米洛奇呢?他勉力挣开男子手指的挟制,开口叫道:“米洛奇,不要动手,是我先……失手伤了这位瓦拉哈尔少爷的。”
雷欧也死死劝住了米洛奇,叫他大哥赶快放了上官清容:“大哥,你快放了崔斯特,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不是盗贼什么的。他和米洛奇可都是魔法师,你这样太失礼了。
那名男子终于撒了手,却仍不放过他,双手扳着他肩膀,将他的身子转向自己,不停上下打量:“崔斯特?你就是那个崔斯特?休伯莱?”他细看了几回,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又问他弟弟:“我记得那孩子挺墩实的,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他是你带回家的女人呢,还穿着你的衬衣……”
雷欧满面羞红,怒冲冲地反驳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没事就带女人回家……你先放开崔斯特,他刚和斯泰格决斗,受了很重的伤,我才找治疗师给他治好的!”
瓦拉哈尔大少爷这才放开上官清容,米洛奇挣开雷欧,一下子冲了过来,扯开上官清容的衬衣就开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上官清容轻轻安慰他几句,又施了个圣光术给自己回复体力,这才有了底气,对那位大少爷解释道:“我并不是……之前和大少爷有些误会,误伤了你,真是抱歉,还望你不要计较。”
误伤?米洛奇这才不再那么紧绷,也肯放开了上官清容。不过,此时紧张的又换成了雷欧,他下午时可是亲眼见过上官清容如何一拳将斯泰格打得斗气消散,起不来身的,他哥哥若挨了这一下子,未必不会受什么重伤。朋友不能伤,哥哥却更重要,雷欧紧张地凑到哥哥身边,也想像米洛奇那样查看伤口。
可他大哥不是上官清容,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打掉了:“没事,只是摔了一下。崔斯特,你现在是几级斗士了?力量还真大。之前灯光不好,我没看清楚,把你当成了我弟弟带回来的女人,不好意思啊。”
上官清容这时才顾得上回忆这位大少爷到底是何人,仔细寻思之下,发现他也是崔斯特的熟人,名字他也记得,叫做路易,小时候崔斯特还颇崇拜他。只是他年纪比崔斯特大了十岁还多,十八岁一毕业就参了军,如今在军中任职,也不屑再来哄小孩,两人已是有数年未见了。
他这么一道歉,上官清容便觉得人家能这样已是不易,连忙摆手道:“哪里,都是一场误会,都是我太紧张,没把话说清楚。”
路易大少爷临走时还深深地看了上官清容一眼,点点头道:“你这孩子心胸倒挺宽广,力气也不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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