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我不喜欢那个字,以后别再说了,好不好?”
我垂下眼睛,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先把早饭吃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那你呢?”
我啊,当然是帮医生准备礼物了,人不到,好歹礼也得到啊。
回到屋里,管家爷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我坐下榻榻米上,双手泡在水里,然后用手巾擦干,拿起剪刀,对着那盆绿色的植物咔嚓咔嚓地剪了下去。
凤悠一不缺钱,不缺女人,也不缺车和房子,他什么都有。
四枫院家是花道世家,送他两盆植物养养眼吧。
这是我的想法,对四枫院家而言,应该很容易。
剪啊剪啊剪啊,满地都是被我剪下来的绿色枝叶,
剪到最后,整盆植物就只剩下最后一片树叶,我的手,立即刹住了。
看着最后一片树叶,我的心,突兀了,拿着剪刀,挠了挠头,差点没剪掉我的头发。
我将剪刀扔到一旁,整个人倒了下来,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
高木从屋里走过来,准备敲门进来时,发现里屋的门,是开着的。他一推,看见满地都是被剪得乱七八糟的树叶,四枫院少爷就躺在地上,剪刀就放在他的脚边。
高木将剪刀收好,放在远远的案几上,然后望着地上的少年,摇摇头,将屋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将少年抱在了床上,盖好被子。
出来时,他还温柔地替少年关好了门。
“悠一?”
回到自己的屋里,正好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的悠一,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心情和平时没两样,“幸,你今天很忙吗?”
高木摇摇头,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该忙的都忙完了。
“悠一,你是不是想找少爷?这会儿,他已经睡下了!”
“他又睡着了?”
凤悠一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他是他的病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悠一,少爷用了新药之后,的确是很少犯病了,不过他却变得越来越瞌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悠一在电话那头揉了揉眉,新药是刚刚研制出来的,可以改善病人的身体机能,增加诱因的抵抗能力,经常服用,会很少犯病,可是,偏偏它也有弊,服用得多了,人就会变得瞌睡。
“幸,我是医生!”
老同学的头脑的确是学医的料,而且他又是那么在意这个病人,或许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
不过,高木还是有点担心,不是没有见过他发病的样子,每当回忆起那个场景,高木都觉得后怕,如果当时他们发现得晚了,那个少年,可能真的就那样死去了,孤单地一个人,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悠一?他的病,真的,真的会死吗?”
高木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四枫院岚只不过是哮喘,又不是绝症,怎么可能会死呢。
悠一的声音,在哽咽,“他的病很难……”
挂掉电话后,凤家大少爷无力地瘫
坐在地上,只要一想起四枫院的病,他就觉得自己他妈的是个废物,白念了那么多的书,一点用都没有。
四枫院的哮喘,的确不是什么可怕的绝症,可是的确会死人,而且没有办法根治,这种要死不死,要活,又很痛苦的日子,没完没了。
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药,有许多的东西,不能接触,也不能吃,一旦病情严重了,四枫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痛苦。
“悠一!定做的衣服已经送来了,你要试试吗?”
芙裕美姐姐走进弟弟的房里,看到的却是并不怎么开心的悠一很没风度地坐在地上。她赶紧关上门,生怕又被那个严谨的父亲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
“芙裕美姐姐?你来了啊!衣服都送来了吗?我去试试吧!”
反正今晚又不是第一次,凤悠一已经习惯了,衣服做得再美,也是穿给别人看的。
“悠一,你没什么事情吧?”
芙裕美有点担心,她的眼睛又没瞎,刚刚悠一的确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凤悠一重新站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优雅气质。
今晚,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像往常一样,做好凤家的大少爷就行了。
“光,你看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常陆院家的双胞胎,无论走到哪里,都惹人注意,不光是他们长得比较美貌,重要的是他们的顶着常陆院的姓,那些想巴结的人,都在蠢蠢欲动。
“双胞胎,你们两个也来了啊?”
须王家的环也来了,他的身份一直比较尴尬,虽然是须王家的独子,不过却是没有名份的私生子。外人对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须王家那位老太婆对他的态度。
“须王环,你还是没有办法分清我们两个人谁是光,谁是馨吗?”
环,傻笑地摸摸头,“没有办法啊,谁让你们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呢?”
双胞胎长得一样,连穿得一样,谁分得清呢。
“光,他到现都没有办法分清我们两个人,那个社团还要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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