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在斯多勒的别墅度过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周末。比起那些故作高雅,说起话来云山雾罩的巴黎名流,约翰感觉这帮豪爽、直接的德国佬更投他的脾气。
而这些德国人也非常欣赏约翰的坦诚和包容。在德国被欧洲社会普遍敌视的情况下,约翰这个对德“充满善意”的美国年轻富豪很快就获得了他们的心理认同。
接下来的几天,约翰在斯多勒的安排下,参观考察了基金会名下的各项“objckte”业务。约翰对这些产业的经营情况并不太关心,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些企业的股份都卖出去了。
在参观这些机械加工、煤炭化工和氮肥生产企业时,约翰更感兴趣的是纳粹德国如何管理工厂和工人们。
要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失去了全部的海外殖民地。在缺少原材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市场的情况下,他们在1929年经济危机中遭受的冲击更为严重。
可为什么现在欧美各国工人运动一浪高过一浪,德国工厂却能这么和谐稳定、兴兴向荣呢?
在考察过程中,约翰在工厂里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欢喜力行团(kraftdurchfreude,简称kdf)。这是一个隶属于帝国劳工阵线的下属组织,以“通过快乐获得力量”为宗旨,负责组织工人们进行文化娱乐、体育锻炼、户外运动、旅行休假、疗养保健等活动。
这个组织甚至拥有自己的船只、旅馆、疗养院以及其他设施,并以极低的价格为会员提供服务。约翰打听了一下,帝国劳工阵线的会员去大西洋上的马德拉群岛度一次假,连往返路费在内一共只花差不多25美元。去阿尔卑斯山进行一次滑雪旅行,每星期只要11美元,这里面还包括了车费、房费、饭费、雪橇租赁费和雇佣滑雪教练的费用。
纳粹党里还是有能人的啊,约翰在心中暗赞。经济危机的情况下,高端消费场所本来就门可罗雀,经营不下去了。政府用低价收购这些产业,再将它们向普通工人开放,以组织集体疗养等方式来弥补低收入对工人积极性造成的影响。
前世苏联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泡得起温泉,啃不起面包”的情况。一方面国营商店的食品柜台里空空如也,工人们拿着大把的卢布买不到东西。另一方面,工人阶级却能享受到免费的教育、医疗服务,每年还有机会去索契甚至古巴公费疗养。
约翰默默算了一下,这些德国企业在工人劳动报酬、社会保障和养老金等福利体系上的投入还不如联邦快递公司呢。这些德国工人的平均收入还不到联邦快递公司员工的三分之一,物质生活也很匮乏,甚至一周才能吃上一次肉,但他们的工作热情和精神状态却比一般的美国工人好上不少。
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孔老夫子教导过我们,不患寡而患不均么。约翰前世小时候,厂长也跟大家一起挤筒子楼,吃顿红烧肉要算计半天。生活水平虽然很低,但大家都自觉活得挺开心,厂里放场电影就能乐呵好几天。后来贫富差距越拉越大,各种不满情绪才越来越多。
德国也是如此,纳粹上台前,经济面临崩溃,失业率居高不下。纳粹通过让已婚妇女回归家庭,采用多放假多轮班等方式增加就业岗位。又搞了什么工作登记制度,来稳定工人的工作岗位,让他们感觉安心。
虽然工人们的工资还不如以前,但大家的收入却被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了,普通人之间贫富差距并不大。再加上这个“通过快乐获得力量”活动,让工人们享受到了以前不曾享受过的“高端消费”,幸福指数自然就上来了。
既最大限度地剥削了工人,又赢得了工人阶层的支持,纳粹这一招玩得挺漂亮的。约翰觉得这些都对联邦快递公司未来解决劳工问题有借鉴意义,自己需要从中好好学学。于是,他向斯多勒提出了想多了解一些欢喜力行团和帝国劳工阵线情况的想法。
纳粹高层对于“美国富豪仰慕纳粹德国先进社会制度”这种事还是很喜闻乐见的。约翰的要求提出没多久,斯多勒就安排他见了一位大人物——帝国劳工阵线全国领袖、德国劳工保障协会主席罗伯特·莱伊。
后世,罗伯特·莱伊在纳粹党高层中并不算太出名,人们谈论得更多的是他那位美艳无双的漂亮媳妇——英加·莱伊。
希特勒曾是英加每周末举办的艺术沙龙的常客,他不止一次地公开赞扬过英加·莱伊的美貌,并对罗伯特·莱伊拥有这样美丽的妻子颇为羡慕。
此外,熟悉大众汽车发展历史的人也会知道莱伊,这家著名的汽车企业实际上是由他一手创立的。
当时希特勒曾下令要求生产一种每个德国人都买得起的汽车,价格定为920马克(约396美元,是当时工人10个月的平均工资)。由于私营企业不可能亏本生产,于是这种汽车作为一种社会福利由帝国劳工阵线来负责制造,大众汽车厂也就应运而生了。
莱伊让工人们通过一种叫做“先付款后得货”的分期购置计划来提供大众汽车的生产资金。每个工人每星期付5马克,在付到750马克时,买主就会收到一个订单号码,他们可以在汽车生产出来后凭订单号得到它。
但是还没等工人们拿到汽车,战争就爆发了。大众汽车厂改为生产前线急需的坦克和摩托车,莱伊等于平白从工人手中赚走了1亿多马克。
莱伊在后世被人们所遗忘,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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