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下午,玛丽王后号顺利抵了达利物浦港口。时隔两年,约翰再一次踏上了不列颠的土地。虽然从港口附近的废墟和设施残骸来看,德国人的斯图卡并没有放过这里,但还是有大批英国民众自发地前来迎接国王和王后陛下。
在码头上,约翰他们见到了半个月前被派来伦敦做军方观察员的卡尔-斯帕茨少将。
“下午好,先生们,欢迎来到不列颠。”斯帕茨很高兴能在战火纷飞的异国见到自己的同事,“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白厅准备了欢迎晚宴,听说酒水敞开供应,错过了你们一定会后悔的。要知道,现在伦敦的餐厅每周只有两天有酒水供应,还严格限制数量。”
最后那就话,斯帕茨是专门对自己的老同学,汤姆逊上校说得。在参谋部,汤姆逊是个出了名的“爱酒人士”。
“噢,该死!卡尔,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过这个!”汤姆逊上校生气地叫了起来:“阴险的kraut(酸泡菜,是美国俚语里对德国人的蔑称。因为斯帕茨有德国血统,所以汤姆逊才这么称呼他),你肯定是故意的。”
看到汤姆逊气急败坏的样子,斯帕茨笑得格外开心:“别担心,老伙计。我知道有一家苏格兰人开的旅馆,那的老板偷偷存了一批1927年的高原骑士(一个历史悠久的苏格兰威士忌酒品牌)。只要你有美金,我想他会很乐意做些私下交易的。”
给他这么一说,不光是汤姆逊,其他的人也动心了。就连不怎么喜欢高度酒的约翰,也考虑买上几瓶回去做纪念。从战火纷飞的不列颠带回来的陈年威士忌,挺有收藏价值的不是吗?
寒暄过后,斯帕茨招呼约翰他们上了自己的车。在前往伦敦的路上,他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英国的情况。
“从一号开始,德国人的轰炸就越来越频繁了。现在报纸上的公告就像是nfl(美国职业橄榄球联赛)的战报,昨天的“比分”是90:44,皇家空军打下了90架自己损失了44架。不过英国佬耍了个花招,没有把他们损失在机场地面上的24架算进去。”
“听起来情况似乎不太妙啊。”一天就损失了68架飞机,约翰估计这已经差不多相当于皇家空军一周的补充量了。
“是不太妙,但也不算太糟糕。”斯帕茨回答道:“道丁将军(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司令)是个出色的指挥官,他很好地利用了东部和南部海岸的那些链式雷达站(英**方称之为无线电测向仪,简称rdf)。德国人的飞机离不列颠还有100英里的时候,就会被雷达发现,皇家空军战斗机有足够的预警时间来做出针对性的战术安排。”
“你是说rdf吧,这么说,这玩意真的管用?”汤姆逊对雷达并不陌生,不久前,英国人曾想用这方面的技术资料换取一批战斗机。出发前,汤姆逊所在的军械处正在对其这些资料进行评估。
不过据约翰所知,陆军方面对此的兴趣不大,倒是海军那边颇为意动。一直以来,海军都有研发舰载雷达的项目,以提高军舰在夜晚和雾天的作战能力。目前美国海军大型舰艇所安装的雷达,在技术上还落后英国人一大截。
“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斯帕茨来英国前,是陆军航空兵司令部的装备处处长,他对雷达这种改变了整个空战形态的新装备有自己的认识。“雷达确实能给空中作战带来一定优势,不过关键还是要看具体的战术安排。道丁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他很谨慎,知道怎么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傍晚的时候,约翰他们抵达了伦敦。因为考察团人数太多,除了白宫和国会的几个“重要人物”,其他人大多被安排住进了大使馆附近的旅馆。
而约翰他们和几个海军部的军官,则住进了一栋带有漂亮花园的三层小别墅。斯帕茨告诉他们,这是大使馆一位工作人员的“私人住所”。大使馆考虑到他们或多或少会接触到一些军事机密,住在人多眼杂的旅馆里不合适,才把这暂时借给他们居住。斯帕茨本人和其他观察团的军官也住在这里。
一下车,约翰就乐了。这里他来过,是他的老朋友,使馆助理武馆托马斯·希区考克的住处。上次,托马斯和他就是在这里,与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负责销售的副总见的面。
也难怪,除了托马斯这个出身豪门的“花花公子”,一般的使馆工作人员谁会在伦敦买这么大一栋私宅。就是不知道他收藏的那几辆劳斯莱斯还在不在车库里,回头可以问他借来开两天。
简单梳洗之后,约翰他们就去“白厅”的国宴厅赴宴了。
现在人们所说的“白厅”,通常是指特拉法加广场往南,连接英国议会大厦和唐宁街的一条街道。因为英国国防部、外交部、内政部、海军部等政府机关也在这条街上,“白厅”也就成了英国行政部门的代名词。
以前这里还有一座叫“白厅”英国王宫,查理一世就是从那里被压上了断头台。不过早在1698年,那座王宫就毁于了一场大火。约翰他们现在所去的国宴厅,就是其唯一留存下来的部份。
约翰上次路过国宴厅的时候,马路对面还是皇家骑兵卫队的营地。营地门口,有批着红色披风、戴着金色尖顶头盔、穿着黑色马靴,骑在漂亮纯血马上的皇家骑兵在那站岗。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一个防空高射炮团的驻地,这个团负责保护大英帝国政治心脏的安全。
不过显然,英国的政治家们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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