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个中年乞丐从后面拨开人群,大步迈了出来,冷笑道:“丐帮扬州分舵舵主张全祥在此!”
这张全祥身后约有数十人,目光皆炯炯与乔峰相对,乔峰心下疑惑,又听张全祥言辞不善,当下便道:“张全祥,你本是扬州分舵一名七袋弟子,何故自称舵主?”他忽而抬高音量,怒道:“莫不是你把你们方舵主杀害了,而后自封舵主!”
张全祥哼了一声道:“方舵主好好的在那里,只是由我暂代扬州分舵事务。”他将目光向乔峰身后投去,接着说道:“此事四位长老也俱都是知道的。”
乔峰微微侧目向后看去,丐帮四大长老俱都肃目而立,面色凝重,却并未出声,显是默认张全祥所说。他暗自心惊,约摸知道帮中必定出了重大事故,眼下情形,竟像是帮众图谋变乱!
张全祥这名字于段誉而言十分陌生,所以他起初并未瞧出这人究竟是何种来路,这时见他对乔峰针锋相对,才渐渐明白过来,原着中杏子林谋反一事已经在眼前发生。张全祥会是谁的人?全冠清吗?他和白世镜却都没有在场……
乔峰长叹一声,回身道:“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长老垂首默然,似乎都等着旁人先开口说话,乔峰微微一笑道:“丐帮自我以下,人人以义气为重……”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张全祥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张全祥的功夫在丐帮中也算上乘,若不然也不会年过而立便已是七袋弟子,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他两处穴道中透将进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乔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乱,主谋并未在场,眼下只张全祥似是叛众骨干,若不将他一举制住,祸乱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因此故意转身向四长老问话,乘着张全祥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是出尽他生平所学。要是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张全祥,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穴道,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出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这么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张全祥乃是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乔峰心知张全祥既敢叛乱,必定胸中准备了诸多惑众之言,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他使张全祥垂首而跪,大声道:“其余弟子各人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众人唯唯诺诺席地坐下。
乔峰只几招内便制住了叛众,拳脚之利落,胸中之丘壑,无不令混迹人群中的段誉心生折服。金庸笔下英豪,乔峰任第二,谁敢称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近两月什么的,解释显得很苍白。
总之就是生理心理双重低谷。摊手……
总之就是恢复更新啦。话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坑品还是有保证的。(不要打脸……tot)
☆、38杏子林中(二)
乔峰虽面上一丝不露,心下却着实担忧,杏子林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余人等俱都有可能是参与阴谋的同党,只须其中有人一声传呼,群情汹涌之下发作起来,可十分难以应付。*非常文学*他四顾众人,只见各人神色均甚尴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惶惑无主,有的却是跃跃欲试,颇有铤而走险之意。四周二百余人,谁也不说一句话,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显然变乱立生。
此刻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
段誉留心查看诸人,四位长老始终雷打不动的神情,只站在一旁一语不发,倒是那位无锡分舵舵主抓耳挠腮,不停的张望,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
乔峰自然也注意到了,却只做不知。王语嫣无意间撞到了丐帮中巨变,此时只靠在一旁大树边,单手按在胸前,显是心中惊惧犹甚。
乔峰心下转了几念,说道:“姑娘,乔某管教不严,丐帮中的家务事让姑娘见笑了。”
王语嫣微微垂首,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双明眸落在乔峰脸上,片刻才应道:“乔帮主言重。”
乔峰微笑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我命人送你回去。”
王语嫣正待开口,忽听林外一阵马蹄疾驰声,众人目光俱都转了过去,更有甚者如无锡分舵主一般竟是面露喜色,翘首以望,她也只得随着看过去。
此时暮色四合,全凭旁边几个丐帮弟子手擎火把照明,微弱火光下,约摸十几匹骏马驰进林中,便听得林边几个弟子的呼声:“全长老!”
段誉心底猛然一沉,下意识向乔峰望去,昏黄火光下,乔峰并无动作,只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不知为何,段誉竟觉得他周身透出几许悲凉。
是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吗?段誉揪心的想到,世上最悲情的,总是英雄。
这时,始终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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