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程府门口,程芳华热情地邀请莫又问兄妹二人:“又问哥哥,离妹妹,不如叫上姑母,一起到前院用膳!”
莫又离瞥了眼莫又问,反正她是不打算去的。
莫又问却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了!下次吧!替我问舅母好。”
直接被拒绝,程芳华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勉强笑道:“那就说好了,下次可一定要去。不然母亲又该念叨了!”
程芳容亦撅着嘴道:“又问哥哥好久不来看我们了!小弟天天在吵着要找你玩儿,都被父亲训斥好几回了!”
莫又离被闹了半天,实在不耐烦听她们各种矫情、撒娇,当下白眼一翻,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刚进门,就发现莫夫人守在门口,翘首以盼,焦急不已。
见了莫又离,又是欢喜,又是埋怨:“你这丫头,不声不响的跑哪去了?害我们好找。玉娘和玲珑为找你,如今还没回来。”
“娘亲,咱家的花母鸡飞了出去,我去追,倒是累你们担心了!”
莫夫人一颗心此时才放下,“那鸡呢?”
“呃……”莫又离叹口气:“被人打死了!”
“啊?怎么就被人打死呢?”莫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鸡打死?”
“娘亲!”
正说话间,莫又问踏进来。
“问儿?”莫夫人见着儿子,甚是欢喜,“你回来了!可用过膳?”
明德书院和她们家虽然仅一墙之隔,但程之尚为了让他能安心读书,所以莫又问吃住皆在
书院里。
“还没!”莫又问对谁都是一脸淡淡的,莫夫人也不以为然。
“正好,今儿个晚上有肉,我们娘仨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快进来,杵着干嘛?”
莫夫人一时间倒把丢鸡这茬忘了。
“你怎么招呼不打就走?”刚坐下,莫又问便沉声向莫又离问道。莫又离的不辞而别,让他在两位表妹面前很是尴尬。
“大哥和两位表姐相谈正欢,我岂可做那不识趣之人?”
莫又问没说话,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也察觉到了莫又离的变化。
以前的她,任性不讲理,做事不经大脑,遇事只懂大吵大闹。如今虽然也任性,但给人感觉明显沉稳许多,且竟然懂得说话带刺,暗中损人。
以前的莫又离可没这个脑子!
但愿她真的是有长进,不求能帮上他,但求不再惹事,拖他后腿,便已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想到此,不由暗叹口气,把今日的事大概地向莫夫人讲了一遍,并把程之尚的命令传达給她。
莫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她抖着嘴唇:“我还以为你改了,懂事了,原来,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你怎么就不明白,如今我们是寄人篱下,凡事应该谨慎再谨慎,你为何就听不进去?你这样,把你哥和我置于何地?我们的脸面往哪搁?”
说着,莫夫人眼泪便涌了出来,想起自己,早年丧夫,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子女拉扯大,偏又飞来横祸,家园尽毁。投奔娘家兄长,看尽嫂子脸色,女儿偏又不争气,让兄长如此训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越想越悲,一时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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