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夸奖他。”贝缇斯诺一脸莫名。
“你的口气听上去更像是在讽刺。”维斯特直言不讳。
“两位,别吵了,这龙的尸体怎么处理,有魔能蔓延出来了。”诺雷打断两人的争辩指了指龙的尸体,不详的魔能从龙身下流淌出来腐蚀了周围的空间,连挂在山壁上的水晶簇也未能幸免,粉红色的剔透水晶变得乌黑发紫,令人望而生畏。
“我来净化吧。”维斯特白着脸开口,他撑着法杖掏出一瓶魔药灌下,精神虽然恢复了几许,但他的体能依然透支得厉害,摇摇欲坠的样子很难坚持到最后。
和他难兄难弟的诺雷扶住他劝道:“你刚才耗费了不少精力,净化这片土地实在是太勉强了。”贝缇斯诺开了金口:“净化的事我会向公爵汇报,无须担心。”
“也对,这里是他的地盘,我跟着瞎操什么心。”提起温格公爵,维斯特又记起了在城中被拒绝的场景,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那些矿工看样子是被幼龙袭击身亡了,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幼龙出没,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贝缇斯诺凛然地回答:“具体请询问公爵大人,我并没有置喙的资格。”
维斯特啧了啧嘴,摆出投降的姿态来:“好吧好吧,问那位尊贵的公爵大人……没别的事我们可以走了吧?”
怎么没别的事了?当然有啊!诺雷朝维斯特使了个眼色,又朝肩膀上的雏龙努了努嘴。维斯特接收到眼色后还是一脸茫然,诺雷叹了口气,无奈地提醒道:“你忘了么,我们是来找食物的。”
维斯特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他们会来这个该死的地方不就是因为这条雏龙么!
他拨了拨黏在额头上的金发,双手抱肘狡黠地笑着:“哦,你不说我倒忘了,这里的水晶簇倒是蕴藏着魔法能量,可惜被污染了,它吃了会消化不良吧?”
这还真是个问题。诺雷看了眼肩头上的雏龙一眼,那小家伙正因为到嘴的食物没法下咽悻悻甩着尾巴,而他安慰的摸摸也被它嫌弃地一翅膀挥开。
“这家伙……”维斯特指着态度恶劣的雏龙说,“脾气这么差你还留着它干什么?”雏龙看到他气焰嚣张,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这个牧师嘴巴这么毒,你为什么还不跟他分道扬镳?」
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好吗?
诺雷掐了掐太阳穴后说:“总之,先离开这儿吧。”雏龙的口粮只能另外再找了。
默然无语的贝缇斯诺利落地点了下头,收起盾与剑,拿出了一张传送卷轴。他说:“龙死了,这个空间支撑不了多久,你们拉着我,直接传送出去。”
“你早就准备好了?”维斯特揶揄地看着骑士,咬牙切齿地说,“该不会都是那位公、爵、大、人准备好的吧?”
“嗯。”贝缇斯诺淡定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到诺雷身上,平铺直叙地说:“你的龙,回去后要向公爵说明清楚。”
雏龙不屑地甩着尾巴,对这所谓的交代完全没放在眼里。诺雷无奈地看了它眼,慎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撕开传送卷轴,彼此搀扶的三人被吸进了异空间。诺雷第一次体验魔法世界的空间传送,感觉比星际时代的穿梭工具还要不稳定,当他双脚落地踩在实处的时候胃还在痉挛,他忍住恶心的感觉,没吐在地板上。
面前的空间他不曾造访过,灰色的石墙没有漆上任何颜色保持着本来的面貌,散发出古朴神秘的味道,朝上望去挑顶很高,一整块原色石板上镌刻着一个熟悉的形象——默语女神。
“这里是公爵府第吗?”诺雷纳闷地问,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余音。
“不是哦,”一位女性的声音出现在三人身旁,诺雷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黑发女子走了过来,她的胸口别着一枚银质徽章,“这里是法师塔,这位年轻的冒险者没有来过这儿吗?”
诺雷老实地摇了摇头,女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吗,那你以后可以了解一下,法师塔是每座城的传送枢纽,可以将你送往大陆各处,而且我们的收费相当公道,您可以常来光顾哦。”
这是在打广告啊?诺雷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没等他回答,那名女子认出了骑士,忙不迭捂了捂嘴,“呀,贝诺,你也在啊,又为公爵四处奔波吗?”
“你好,切丽女士。”贝缇斯诺刻板地回答,“先走一步,我还要去向公爵汇报。”
“好吧,如果还需要传送卷轴随时欢迎你再来光临。”黑发女子恭敬地目送三人出门,贝缇斯诺面无表情地带着他们走上螺旋形的阶梯,爬了将近三层楼才回到地面上。
法师塔的一层人声鼎沸,穿着各色长袍神神叨叨的人物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里,他们吆喝叫卖,把自己的商品摆在悬浮的魔法毯上,吹嘘着自家研究产物的优良,孰真孰假只有客人知晓了。
“法师塔是这样的啊……”诺雷陷入深深的误会。
贝缇斯诺面部抽搐了下,他唯恐诺雷误解温格城的法师们格外特立独行,开口解释道:“只有今天这么热闹,今天是法师集市日,一个月就一次,平时这里很安静。”
“哼,明明是监视我们的行踪,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维斯特抱怨了句,诺雷戳了戳他的胳膊,总算让这位不吐不快的金发牧师闭上了嘴。
贝缇斯诺并不在意,他是听命行事,只要完成他的任务就够了。三人走出法师塔,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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