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新年庙会依然在持续,人们笑着玩着欢度新年。不过吕英才却没继续逛的意思了,或许是关二爷流泪的事扫了他的兴,他和胡莹从关帝庙出来,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就回家了。
“玩的高兴吗?”
“妈,你怎么站这了,快进屋,多冷啊。”
两人才进院,吕英才母亲赵秀莲就在屋门口问。吕英才的家很普通,最近两年日子好了才盖了三间小瓦房,虽然用水还有限制,烧饭用的还是土灶。他家前院停着前十年买的拖拉机,还养了几只兔子和鸡。后院种植蔬菜,一年下来基本不用买菜,能自给自足。
胡莹和赵秀莲进屋,亲昵地陪未来婆婆聊庙会的所见所感。赵秀莲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知道家里没钱,有女孩肯看上她儿子就是万幸,所以对未来儿媳没太大要求,人好就够,于是对胡莹格外好。
吕英才进屋关门,他母亲身体向来不好,外面又下了一场雪更冷了,也不知道她在门口站了多久。关上门之际,他瞄到手中的面人,回屋将它插在自己窗户上的缝隙中。
胡莹陪赵秀莲聊了会,看时间挺晚了,到小厢房睡觉。吕英才的父母还是思想老古董,不同意他们睡在一起,所以胡莹睡在那。那间厢房还是吕英才弟弟吕英俊的,现在吕英俊在外上学,新年又忙着打工没回来,这屋子也就空下来了。吕英才有自己的房间,虽然常年不回来当了库房,地上堆着几麻袋大米,但好歹有个睡觉的地方。
农村的夜格外静,没有城市的喧嚣,同时也格外黑暗,关了灯不见五指。
吕英才的床紧靠墙上的暖气片,他靠上去也不觉得冷,暖暖活活的能睡个好觉。闭上眼,脑子里开始回溯白天的所见所闻,早上坐车回老家,父母亲戚迎接他们进门,到了晚上同胡莹去庙会,然后是那个流泪的关二爷......
某样东西突然从吕英才脑中一闪而过,他瞬间睁开眼,盯着漆黑的房间愣神。刚才那是什么,好像是个人,但是看不清。他裹裹被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冷了,他摸了下身后的暖气,是热的,怎么还会冷?
吕英才闭上眼继续睡,那股冷意依然在,刺激着他的大脑无法入睡。他倒吸一口冷气,更觉得冷了。
“怎么搞的?”
吕英才纳闷地坐起来,检查窗户是不是哪里开着,拉开窗帘看到插在窗户缝隙中的面人。盯着面人看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窗户,都关着没打开的,他不放心重新关了一次。他躺下来感受周围的温度,好像暖和一点,但还是冷,他又将自己的衣服盖在身上,这下暖和多了。
吕英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身体暖和了就像与人拥抱那样再也不会觉得冷,但是似乎不太对,这种拥抱的感觉太真实了,仿佛真的有一个人压在他身上。他试图睁眼,眼皮沉重睁不开,他动了动,手脚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压迫的力道更明显,分明有个人压在他身上,而且比刚才贴的更近,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有他人呼出的热气,很暖,这让他打心底里厌恶。身体动不了,他张嘴想喊人,有个柔软的东西伸入口中,仿佛有生命一样缠住他的舌头,不知道是想阻止他叫喊,还是想有什么目的,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脑子更是一片模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种被堵住嘴索取的感觉很差,毫无还手之力任人摆布。在吕英才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那东西出去了,接着背部贴上一块温暖的东西,像是人手。那东西慢慢上移滑到蝴蝶骨停住,爱不释手一样来回抚摸。
吕英才闷哼一声,锁骨好像被人咬了,真实的刺激感终于让他忍无可忍,卯足一股劲挥出一拳。他的拳头停在高处,一声鸡鸣接上他的思路,天亮了。
“儿子,起来吃饭了,你还要去给你爷爷拜年呢。”
赵秀莲在门外喊,吕英才噌一下坐了起来,衣服顾不得穿扒开窗帘对着玻璃照。不是梦,锁骨处有两条月牙形的红印,就像被人咬了那样。
怎么回事?
吕英才盯着窗户纳闷,窗外正好是经过的胡莹,胡莹看吕英才光着膀子坐在窗后一愣,忽然红了脸跑掉了。
“儿子你要是再不起我踹你了。”
吕英才的老子吕军也在门外喊,吕英才一脸狐疑穿衣服下床,他才出来就看父母盯着他看。
“儿子你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赵秀莲打量儿子的脸,白里泛青,眼下乌黑。
“呃...可能是换了对方睡不熟。”
“瞎说,那是你从小睡到大的屋!别给我找借口,刷牙洗脸跟我拜年去。”
吕军抬脚轻踹吕英才,吕英才赶紧去打水洗脸。赵秀莲忙活完早饭,吕英才也洗漱完了,他擦着手进屋,隐约间听到自己房内有声音,于是跑去接电话。打电话来的是他同事,通知他局里发生一起人命案,因为人手不够速招他回去办案。
吕英才挂断电话跟父母说起回局里的事,两位家长自然反对,吕英才却像已经下了决定,说什么也要回去工作。胡莹身为警察自然明白接到报案回局里工作的感受,所以也没劝说吕英才,只是回屋收拾东西。吕英才父母劝说了很长时间,见儿子态度坚决,迫不得已只能同意,谁叫他们儿子是个对工作负责的人。
终于说动父母,吕英才回屋收拾行李。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旅行包,带了几件换洗内衣和日常用品。他将这些东西依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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