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伯宪对我盛情款待,轻舞在一旁随侍左右,一刻也没离开过我。陆伯宪见此情景,不禁调侃我道:“三殿下对你真是恩重如山,不仅对你大加重用,更是赐了个这么姿色出众的佳人,如此大恩大德,你要如何报答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轻舞,正经地回答他:“知恩如我,定当涌泉相报了。倒你是,当初你为太子鞠躬尽瘁,可如今却被他赶出朝野,你有什么想法?”
他听我提到朝廷之事,立刻表情严肃起来。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认为太子贤良仁德。现在我都被流放到这里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也就每天吃吃喝喝逗逗鸟儿,什么也不去想了。”
我沉默片刻,问他:“要是有机会让你东山再起,你还想不想回朝为官?”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这还用问吗?我从小就立志做个像爷爷一样受万人敬仰的好官!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握住的!”
我对他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压低声音问他:“你觉得三殿下怎么样?”
他皱了下眉,想了想说:“当初被太子误导,对三殿下的了解不甚清晰,今日见他待你不薄,才知道三殿下才是真豪杰。可惜啊,我要是早点发现,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我伸手握住他手腕,向他更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其实,你现在领悟还不迟。”
他不解,迷茫地看着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身处栲水,我又在三殿下府上当门客,由我做引荐,你改投三殿下门下如何?”我向他解释说,见他面带犹豫,我继续怂恿他,“太子现在本相必露,人心背离,三殿下仁义贤德,人心所向,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想想陆爷爷,他老人家若今时还在,是想看你在这里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还是希望你跟随在三殿下身边,大展身手?”
陆伯宪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道:“你说得对,我对太子殿下已是仁至义尽,完全没必要再为他守节,你明日见到三殿下,请替我向他表明我的立场,如果他能不计前嫌,我择日便去他府上拜访!”
我见他这么爽快,立刻豪放地大笑两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带到,到时我一定会替你多说几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俩又是一番壮志抒怀,很晚才回屋睡下。
第二天揉着疼痛的额角起身,吃过早饭便与陆伯宪匆匆告别回了天启的府邸。
与天启互相客套一番后,我便向他说起陆伯宪想要投靠他的事情。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让我去见陆伯宪的,现在见我已经完成了他心中的期待,立刻高兴地把我夸赞一番,并表明了对陆伯宪这样的人才的渴求。我见时机成熟,于是打算跟他提一下轻舞与王策宣的事。
“我之前与殿下的门客王策宣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结为至交。他告诉我一件事,我听后感触颇深,于是希望能帮他达成心愿,可是这件事又非要殿下答应才行,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我说一说?”我看见天启朝轻舞看了一眼,显然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王策宣跟我说,他在家乡有一青梅竹马,他们两情相悦,本以论及婚嫁,可是女方家中突生变故,两人各奔东西。本以为无缘再见,谁知两人缘份未尽,竟然再次遇到。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在一起,可是女方却已为他人所有,真是造化弄人。我听了他这一段经历,为他们的真情所动,所以想向殿下求个情,让他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一番说辞,并没刻意掩示,所以天启也没有装作不知道我说的是谁。他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你是想替王策宣与轻舞求亲?”
我郑重地点点头:“正是。”
他笑了笑,只是眼中并没有笑意,他看着轻舞,却对我说:“他们俩的事,我略有耳闻,我本以为这件事,至少会是他们中的一个跟我说,却没想到是你提了出来,不过也无所谓,谁说都是一样的。结亲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人有情,那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不会横加干涉,所以这件事,我要亲自问过他二人再做决定。明日我会把王策宣叫过来,当着轻舞的面问他,只要他二人都对彼此旧情难忘,我就当场给他们指婚,你就做他们的媒人,你看如何?”
我本来就想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欣然答应,至于最后他俩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有所准备,对我没什么影响。
把这些事都处理完,我向天启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祁连山一边喝着茶一边等我。
他见我进来,立刻站起来跟我打招呼:“耀祖你又让我等这么久,你说我是不是得罚你?”
我一看见他,心情就会变好,所以对于他小孩子似的性情也并不反感,只是顺着他的意说:“是该罚,你要怎么罚我?”
“就罚你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喝酒怎么样?”他立刻回答我,就像早就知道我会答应一样。
能够出去不再闷在这里倒正合了我的心意,于是我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这个惩罚好,我甘愿受罚。”
他见我答应下来,分外高兴,拉着我的手快步往书房走,一边走一边说:“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快来教我怎么用这些个阵法计谋的。”
我跟他又分析了几种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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