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孩童并不知道这位大哥哥的心事,他们欢呼一声,又继续跑到一边玩他们的逮猫猫游戏。
“你怎么了,”风中云剑眉一颦,担心道。白惊羽对着他摇了摇头,刚才那两个孩童追玩的情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与白定安童年时的情景。
他记得很清楚,大约是在自己五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正在堂屋里跑来跑去,到处捉弄着木管家时,父亲回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比自己稍大的男孩。
他盯着那个男孩,猛然间意识到了无形之中的一股威胁。
这个男孩有着黑亮的眸子,大大的眼睛,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骄傲而又不屑。
父亲告诉他,这是自己从路上捡来的一个小乞丐时,白惊羽彻底愤怒了,不就是一个小乞丐吗,父亲竟然让自己喊他为哥哥,还要自己像亲哥哥一样待他。
白惊羽不服气,他故意让下人欺负这个男孩,让他们不给他吃饭,找理由训斥他,自己则趾高气扬的在他面前呵斥他,责骂他,告诉他不要想着拥有与自己一样的身份和地位。
那时的白定安,总是默默无语的承受着,从不吭一声。
终于有一天,就在白惊羽伙同一群下人对着白定安拳打脚踢时,木西生及时赶来,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呵斥了白惊羽的无礼行为,随后父亲闻讯而来,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大的耳光,并且把那帮下人全部赶出白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近墨者黑,惊羽跟着这帮人,会学到什么?
白惊羽也被父亲关到白府祖房里面壁思过。
父亲那时下了狠心,白惊羽若不好好忏悔,就不给他吃饭。
白惊羽又气又急,想不到父亲为了那个小乞丐,竟要如此对待自己,把自己发配到祭奠祖先的灵屋里来,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灵位,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不由大声哭泣起来。
然而,任他哭得天昏地暗,父亲仍不为所动,摄于父亲的威严,没有人敢前来为他送饭。
夕阳最后的余晖已经落去,白惊羽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作响,他望着屋里此时燃起的烛火,向前来点烛的下人请求,然而下人恐惧的表示自己不敢拂逆老爷的意思,然后风一般的逃出去了。
白惊羽心里感到绝望,就在他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那个白定安不得好死时,却意外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定安。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白定安从怀里拿出几个冒着热气的白白嫩嫩的馒头,递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白惊羽在祖屋跪了三天,白定安就偷偷给他送了三天的饭食。
从此之后,白惊羽与白定安的关系渐渐缓解,最后甚至变得亲密无间。
随着时间的渐长,随着年龄的渐长,白定安也如同他父亲一般对他变得越发宠溺起来。
这也是世事难料吧。
当时一眼看到那两个纯洁的稚童时,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白定安的往事。
曾经的两人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安详,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难道权利和财富的诱惑真的那么大,能让人不顾一切向前,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哑哥哥,”谷天月见白惊羽像个痴人一般傻傻的立在那里,心中大急,连忙伸出手掌,在他面前用力晃动,声声唤道。
白惊羽遽然一醒,一见是谷天月,忙对着他露出一丝微笑,比划着说,不用担心我。
孩童嬉闹的声音已经远去,白惊羽心中感到一阵怅然。
风中云道,“风家在城外的别院是家里人平时避暑的好去处,你们若喜欢,就在这里长住可好?”
谷天月闻言心中欢喜,他一直在江边长大,如今远离故乡,见到与故乡不一般的奇丽景致,心中越看越爱,便不由自主的拉了拉白惊羽的衣袖。
白惊羽瞧出他眸子里的依依不舍,不由心底一笑,暗想,算了,毕竟是个小孩子呢,我就满足他的心意吧。
于是,他便向风中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风中云大喜,道,“我早已令人为你和谷兄弟准备好了房间,就在我的院子里,日后有什么事,我好照料你。”
白惊羽想不到他竟早有准备,不由一暖,连忙用手在自己心口划了一个心字,聊表谢意。
三人继续在别院当中游走,白惊羽见这里楼台水榭,应有尽有,梅竹菊兰,间或其中,各色奇花,点缀在道旁,不由心中暗暗称奇,暗道,这风家的主人定是个风雅之士。
三人缓步行到一座湖上亭台里,各自坐定,风中云道,“别院清净雅致,如果谷兄弟喜欢到热闹的地方看看,别院里备有多匹骏马,谷兄弟可随时骑马进城。”
谷天月嘿嘿一笑,道,“我可不舍得离开哑哥哥,跟着哑哥哥住在这里,挺好的。”
于是风中云拊掌大笑。
话说在风中云的热情之下,谷天月和白惊羽度过了自离开小村以来的一段快活日子,这天三人仍然在湖中亭台里闲聊饮茶时,突然一个淡衫女子匆匆本来,上前道,“公子,老爷回来了,要见你。”
风中云一怔,顾不得多想,语含歉意的对着白谷二人道,“谷兄弟白兄弟,家父回来了,你们就随意在院中转转吧。”
随后匆匆随着淡衫女子奔向别院的书房。
他边走边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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