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走在渐觉荒僻的街道上,月色清清冷冷的挥洒在他二人身上,白惊羽便觉得好不凄凉。突然一阵急剧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抬头,前面跑来一路黑衣人。
“喂,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眼看就要与这对黑衣人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目散精光的的黑衣男子突然停在他二人面前。
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人见状也虎视耽耽的望着这两个少年。
谷天月眉头一皱,道,“我们回客栈。”
“回客栈,你们深更半夜回客栈?”
谷天月一指身后那繁灯点点,热闹不凡的花街花楼,急促道,“我,我们刚从那里回来。”
那男子闻言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他手一挥,带着他的兄弟继续向后跑过去。
这人是谁听他的口气就不像好人,谷天月心里闷闷的想着,心中隐约觉得这人仿佛是冲着自己与哑哥哥来的,不由郁闷。
现在只有赶回客栈才是较为安全的,
一想到此,他回首一望,那群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心中便一动,拉着白惊羽在街上步行如风。
客栈已经遥遥在望,两人心中大喜,正待准备过去,突然不由的愣住了,原来里面人声熙攘,大堂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住客的斥骂声,一群衙役围在大门之外,神色肃穆。
谷天月不由暗道一声糟了。
忽然觉得白惊羽攥紧了自己的手,忙下意识的回头凝望他。
只见他面色惨白,对着自己一直摇头,并且拖着他一步一步后退。
楼里隐隐约约传来老板那着急的声音,“官爷,住在我们这里的都可是良民,官爷你们放心。”
有嚣张不耐的声音道,“我们奉知府大人前来搜捕刺客,你可要好好配合我一下。”
“刺客,”谷天月隐约明白了什么,见白惊羽还在茫然迷惑的向后退,不由道,“哑哥哥,别怕。”
说着一把揽住他的腰,足尖一点,便带着他跃上了附近一家酒楼的房顶,伏在上面一动不动,默默的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群捕快衙役从客栈退出,又开始对旁边的酒楼客栈进行骚扰。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遭人怀疑。
终于,嘈杂的声响离他们逐渐远去。
谷天月带着白惊羽在屋顶上无声无息的行走,很快悄悄从顶楼一个倒挂金莲,推开了自己房间的小窗,飞了进去。
两人刚坐定,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两人互望一眼,心弦紧绷,谷天月掌中聚气,一把推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翩翩蓝衣公子。
是风中云。
两人心里顿时一阵放松。
风中云笑道,“两位兄弟,今天出门也不给风某打声招呼,急煞在下了。”
谷天月忙道歉道,“是,是我突然一时兴起,想要去河边看看,怕风公子嘲笑,所以。”
风中云折扇一开,笑道,“这有什么好笑,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啊。”
“只是,这群衙役捕快来的蹊跷啊”
“噢,对了,大哥,他们半夜来干什么?”
风中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据说有刺客刺伤了白家少夫人,这知府与白家大公子一向交好,因此,便派出人手帮着白家追捕刺客。”
白惊羽愣了一愣,虽然以前他只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府里的事也大概清楚,这临河知府与父亲生前仅是礼节上的往来,与大哥关系也并不密切,怎么这个时候,却对白家显得如此热情,那么看来的确是事出非常。
风中云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白惊羽的面庞上,轻声道,“这位兄弟,我想要问你,你们刚才是不是去白家闲逛去了?”
白惊羽和谷天月同时一惊。
谷天月暗中想到,如果这风中云与白定安早有来往,只怕现在他已经对我们起疑了。
白惊羽定定的回望着风中云。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彼此交缠,探测对方。
良久,白惊羽心一横,用手写道,不错,我去白府了,因为我就是白惊羽。
风中云微微吁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江湖中不是都在传言白小公子已经去世了吗?”
“不错,是这样的,可惜,苍天有眼,让我哑哥哥活过来了,”谷天月恨恨道,“奸,夫淫,妇如今却在在府里逍遥自在。”
风中云眼里莫名惊诧,“你这句话有点骇人耸听了”。
谷天月冷笑,“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连你自己在雪岭城都称赞白定安,更别说外人了。”
风中云霍地站起,踱来踱去,忽然道,“白小公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惊羽垂着头,心中难过,良久,才写道,我自有我的去处。
风中云道,“你如今容貌尽毁,又口不能言,即使见了旧日的府里人也无法说明自己的身份,不如随我去见杏林谷谷主云若虚如何?”
“这,”白惊羽抬起头,见风中云正对着自己微笑,不知为什么,平白觉得他的笑容可亲,便也轻轻应了一声。
次日一大早,四人便坐上马车,慢慢悠悠的来到城门口。
城门前排着一对出城的百姓,守城的士兵正在一个一个的审视,盘查,风中云不由得甚为吃惊,明明昨天入城的时候,轻轻松松,怎么今天出城突然严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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