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世宴山白放得下父母也不担心宴小弟,可是唯独岑为阙……
“大少”管家敲了敲门“岑夫人前来拜访,现在已经在客厅了。”
宴山白有些不解,根据系统所说岑为阙方才彻底夺回了岑氏,斯笛为何偏要挑这个时间来晏家。
“她是来找父亲的吗?”宴山白问。
管家摇了摇头“岑夫人来了之后就没有说话。”
宴山白轻轻的将小猫放在了脚边的毛毯上,“带我出去看看”他说。上次的伤有几处是在腿上的,所以直到现在他仍不能正常的行走必须依靠轮椅行动。
斯笛夫人美艳之名在上流社会广为流传,可是谁曾见过她像今日一般的不修边幅。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宴山白看到那个暴瘦到两颊凹陷的女人还是吃了一惊,斯笛这次恐是来者不善。
“管家,怎么不叫人去给斯笛夫人倒些水。”
女人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不用了”她说“……山白你过来些,阿姨有话要给你说。”她的声音有些慌乱神色也很奇怪,宴山白慢慢的将手放到了轮椅的前进按钮上。斯笛见他没有动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都知道是不是?对啊!岑为阙怎么可能不给你说!”
她突然向这边跑来“都是你害的!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让岑为阙顺意!我要杀了你!哈哈哈哈!”显然这位夫人的神智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电动轮椅的移动速度有限,宴山白还没有离开多远便被那女人追了上来。她的速度实在是快,察觉到情况有异的时候周围的佣人已经冲了上来,可就是这样也没能赶在女人的前面。
宴山白顿觉胳膊一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进来。斯笛已被人拉开,宴山白的手有些发颤,他抬起了胳膊只见上面正插着一只针管,不过幸好其中的东西没有全部被注射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岑为阙……你活该……活该!”
……
不知道斯笛到底给自己注射的是什么,宴山白直到十几分钟后被医生们团团围住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得到一丝难受。
他听到了一旁管家给宴老爷打电话的声音,一会之后房内已挤满了人。
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宴山白大概知道了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它没有解药为的只是给予被注射者漫长而痛苦的折磨。不过或许自己不必经历那样的刑罚,因为此刻宴山白甚至已经能感受得到逐渐从驱壳中流失的生命力。
可能,告别的时间要提前一些了。
他有些遗憾的想。
宴山白是被直升机送往医院的,虽然晏家自有设备非常先进,但是却没有什么东西是为中毒所准备的。
自始至终他的甚至都非常清晰,他看到晏家大宅逐渐在眼底缩小,伴随着直升机巨大的噪音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原地这个居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山白……山白……”一被推下直升机便看到了岑为阙,不知道是不是被直升机所扇起来的风刮的,他此刻毫无形象可言。宴山白精神有些不济,“嗯”他仍是抬起头对岑为阙笑了笑“没事的……”
“你别怕,已经到医院了。一定会没事的,坚持一下好吗……”岑为阙握着他的手说。
宴山白点了点头,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坚持能够解决的事情。据他所知这种慢性的毒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血液流通传往全身继而慢慢的腐蚀掉各大脏器,若是体格强健的人中毒之后也只能通过药物勉强延长生命更何况像他这样本身已经衰弱的不像话的身体。
果然,几项检查下来他周围人只剩下了沉默。
病房里只留下了岑为阙和闻讯从其他科室赶来的沉木舒,“……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可能是小的时候,你看起来比我们成熟不少。”岑为阙的声音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我不服气你,可其实心里却在忍不住一直关心你。他们都说我喜欢人的方法太过幼稚,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可是我现在却觉的,能让你站起来气冲冲的和我吵上一架也不错……”
沉木舒站在一旁默默的调着输液的速度,虽然有些不忍心破坏这两人的气氛,但是你身为一个医生以及好友他必须为宴山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操之过急……斯笛失踪了的时候我就该通知你的,要是我告诉了你你肯定就不会放她进晏家门了。”岑为阙低声说。
宴山白有些艰难将视线挪了过去开口“不怪你……”再一抬竟在门口处看到了不知站了多久的戚南因,此时宴山白的视线已有些模糊他看不到戚南因的表情只知那人正用手捂着嘴,或许是在哭泣吧。顺着宴山白的目光岑为阙也看了过去,自知已被发现的戚南因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宴山白叫住了“南因,你过来。”
“你以后专心研究……”宴山白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不过仍是忍着说“毕业后直接进晏家的研究总部,三年内取得成果便会有百分之十的股权……十年内出三个成果的话追加百分之二十,另外成为研究总部的正式负责人……”语毕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一阵鲜血忽然从喉咙中涌了出来。
岑为阙颤抖着手想要替他擦干净可是却停在了几厘米之外,不敢触上去。
宴山白恍若不知道一般,问“南因,你可以吗?”
戚南因终于走进了,宴山白看到他满脸的泪水“学长……我是个骗子,但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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