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不禁为夫妻二人捏把汗,广罄和小眉的性子都急,若是不懂得谦让,以后肯定少打不了架。
两人并肩出了门,徐老板的火就憋不住了:“这娘们太过分了,把别人都当下人使唤。”
“嫂子怀着身孕,你得顺着她,更何况她从小就过惯了饭来伸手衣来张口的生活,让她硬要像杏儿似的会过日子是不可能的,你既然娶了她就得对她好一点儿。”这家伙不是说过对女人比自己懂吗,怎么遇到家事就不能学会体谅老婆呢?
徐广罄点了支洋烟,边抽边说:“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唉,后悔也晚了,反正总得找个人给我生孩子,就这么着凑合着过吧!”
林宝泉苦笑着问:“你一点也不喜欢嫂子吗?”
广罄叹了口气:“你还没来茶楼的时候,我们确实好过一阵子,那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让干嘛就干嘛,后来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弄得我老得抽时间伺候她,所以我就躲着不见,之后你来茶楼了,我更没功夫搭理她了,这就是命,该找我娶她。”
“既然认命了,就别抱怨,咱们毕竟是老爷们儿,应该让家里的女人过得舒服,活的快快乐乐的。”他说完就带着徐老板拐进了鲜鱼口,这里有个很大的菜市,蔬菜水果,鲜肉鲜鱼样样俱全。
但日本人进了北平后,就连这菜市场也变得冷清了几分。
而热闹的北平街头巷尾突然间出现了很多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就连警察巡逻的次数也增加了,北平开始向沦陷区过度,该离开的全都离开了,一些跳梁小丑们即将登场。
两个逃犯
林宝泉和徐老板在鲜鱼口买菜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李宝海和他媳妇王绣慧,二人也在摊子前闲逛,正打算买点便宜的菜回去,大米和白面涨价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打算储备一些,李宝海推着小木车,车上了两袋大米和一袋白面,还有油盐酱醋之类的必备品。
可李宝海就和没瞅见他似的,从师弟身边走了过去,媳妇王氏也白了宝泉一眼匆忙赶上了自己的男人。她认为林宝泉是只白眼狼,广罄茶楼被大火烧光根本就是活该!
“那两人你认识?”广罄没见过宝泉的师哥们。
他苦笑了一下:“我师哥和嫂子。”
“哦,怪不得杏儿不让我收了他们呢,瞧那两口子的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甭搭理他们了。”他是出来混的人,这种市侩之徒见得多了。
“我们兄弟一场,能帮还是要帮的。”他回头看看在菜摊前挑挑拣拣的两口子,心里挺不落忍的,得找个机会去探望师傅师娘,顺便留一点钱给他们好了。
徐老板忽然来了兴致,连忙问:“咱去大杂院找三爷喝酒去吧?”
“等把菜拿回家的,总得和她们说一声。”上次二人跑出去彻夜不归老婆的脸色就有点难看,要是再无缘无故的“失踪”非得和他闹起来不可。
“成,我也不想听我娘们唠叨。”他说完就叹了口气,还是宝泉运气好赶上杏儿这么明事理的媳妇,他是家门不幸才娶了卢小眉这个婆娘。
两人把买好的东西放回家,便匆忙奔了大杂院,但养尊处优的小眉却忍不住了,她追到门口喊道:“你们可不许一宿不回来!”
“嫂子,放心吧,我们不会太晚的。”林宝泉做出了保证,却让广罄狠狠瞪了一眼,他马上就蔫不出溜的走到了此人身后,不敢再吭声了。
王杏儿把饭菜端到院里的石桌上:“你也别太为难他们了,两个大老爷们整天在家蹲着肯定会烦,让他们过去和大伙聊聊也好。”
小眉抱着胳膊走到她身问:“姐姐你太好脾气了,万一他们出去不干好事去怎么办?”
王妈忙着给三人盛饭,默不作声,她倒是觉得女人最好别太管着男人为好。
她坐到小眉对面,笑容可掬的答道:“别想这么多,他们都这么大人了,会拿捏分寸的。”
“反正我信不过广罄,他以前和好几个女人好过,我就怕和哪个没断干净,你说我都要为他生孩子了,他还老惦记着往外跑,我心里能好受么?”她想和丈夫多说说话,可两人的话题很少,除了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外,其他时间都是各自呆着,她看听留声机,对方则听广播要么就是和林宝泉泡在一起,她这婚结得怎么这么没意思呢?
“你得保重身子,现在孩子重要,别生气了,来,吃饭吧。”通情达理的杏儿给她弄了一碗炸酱面。
暂时逃离“监控”的徐老板和他的“小兔儿爷”来到了大杂院,正好赶上周婶做晚饭,陈三爷看到二人马上过来热情招待。
老吴头带着几位艺人去了广安门的一家茶楼驻场,虽然收入微薄,但总算能糊口,不过眼下生意清淡,不知道那家茶楼能支撑多久。
“正好你们来了,咱一块儿喝几杯。”三爷很开心,连忙进屋拿酒杯去了。
周婶给他们端来两碗麻酱面,笑呵呵的说:“大家伙儿还没回来呢,等到家都得十点多了,那边拉得比较晚。”
徐广罄接过面条,忙问:“王记茶楼不大,客人多是普通人,大家做的会很辛苦,反正没事儿,我这院子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乐意,你们就在这儿住。”
“哎,要不是您一直收留我们,我们真就没地方去了。”周婶坐到凳子上抹着眼泪,虽然生逢乱世但能碰到徐广磬这样的好人,他们总算是幸运的。
“婶子,别哭,咱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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