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梁上飘了下来,只看到个贼眉鼠眼的青年,那青年嘿嘿的笑道“总是瞒不过小郎君。”不是时迁又是哪个。
姜德从桌上又拿出了一个杯子,倒上一杯茶水说道“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了,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去陪你的莲儿而是深更半夜的来找我?”
时迁走到姜德的旁边,拿过茶水,喝了一口,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说道“回小郎君,这是我们谛听营第一批毕业名单,全部在这里了,里面有他们的真实姓名、籍贯、样貌特征、爱好特长等等信息。”
姜德接过翻了翻,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一个人都写了两页,看着这些文字,一个一个鲜活的形象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七十一人,这是时迁这一年的成果。
姜德放下册子问道“和我说说,这七十一人你都教了他们什么?他们怎么安排的?”
时迁回道“小的知道小郎君立意深远,所以找的这七十一人大都是年幼不满15岁的少年,不少还是孤儿或者乞丐,这七十一人学习了密语、跟踪、反跟踪、易容、撬锁、武斗、速记、分析以及忍耐,其实一开始有三四百人,但大部分都无法完成训练或无法保证忠诚度,所以淘汰了。”
姜德哦了一声问道“那么这些人呢?他们知道我们在挑选这样的人选,如果在外面乱说,可是会招惹麻烦的!”
时迁点头道“确是如此,但请小郎君放心,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为什么人服务,我和莲儿现身的时候,都有蒙面,并且隐隐约约中告诉他们我们是宫中的人,即使他们乱说,也找不到我们。”
姜德笑了笑说道“你做的不错,那这些人去了哪里?”
时迁回道“七十一人说起来不少,实际真的不多,按照小郎君的意思,四个路,两个京城,这平均下来,一个州连一个人摊不下来,所以我和莲儿商量,选择了几个重要州府,并且现在只让他们注意经济东西和官场动态。”
姜德又问道“他们查到了消息,你如何知道呢?”
时迁说道“莲儿现在正在忙的就是此事,她带人成立了个汇总中心,各地都会有两个小组,一个小组负责收集,一个小组负责分析传递,到时会汇总到莲儿哪儿。”
姜德对时迁这样的安排很满意,毕竟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姜德夸奖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做的很好,不过依靠现在的情报传递,我怕太慢,还是要想办法加快速度才行...这方面我再想想吧,对了,最近有什么情报说来听听。”
时迁便说道“却是有几事小郎君可能会有兴趣,一是听闻蔡太师复相后,官家对其询问富库之法,开封府内都在传言,当十钱可能会恢复。”
姜德想了想,觉得这当十钱的弊端已经被张商英捅破了,蔡京应该不会再让人寻到口实,恐怕会变一种法子,这次去贺寿,可以打探一下,任何一种政策的变化,都是一场大危机,是危险也是机遇。便说道“还有呢?”
时迁又说道“另外便是西北了,西军最近和西夏互有攻防,似乎在互相试探,民间都传说可能又要打大仗了。”
姜德算算时间,的确过几年童贯就要在西夏身上找到做男人的尊严了。
时迁看姜德没有反应,最后说道“最后便是江湖中的事情了,这一两年也不知怎的,各地山头并起,几乎州州有强人的山寨,各地的官府到处剿灭,但却有屡禁不止的样子。”
姜德叹道“这就是苛政猛于虎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的农民商贩,与其活活饿死,还不如上山当强盗了。”
时迁同意的说道“小郎君说的在理,都是这天杀的朝廷的错。”
姜德嗯道“此次我要去开封,你也和我一起去,东京城内卧虎藏龙,你可千万不要犯毛病,否则我都难救你。”
时迁本来活起来的心思,整个被姜德给浇灭了,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是,小郎君我听命就是,本来还想着找机会去趟宫里,为小郎君弄个玉玺玩玩的。”
“我看你想玩我的命!”姜德瞪了时迁一眼说道,他看着不时做着小动作的时迁,不由摇摇头,这样的贼头让他去训练指导一下还可以,但让他当自己的眼睛耳朵,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看来日后还是要另寻一合适人选才行了。
——开封
一个瘦高的男子有些感叹的走进了皇宫,在西北的日子里,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东京的繁华了,还好,他终于回来了。
这一年里,他在西北吃着风沙,还差点跟恐怖的西夏蛮夷军队交了手,他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用力踹了踹地面,这一年里他一点也不敢懈怠,因此对自己的脚力和脚法都还有不少信心。
“高大人,官家在延福宫等你好久了,快和咱家来吧。”杨戬笑着对着瘦高男子说道,这瘦高男子一脸感动的说道“官家居然还记得我高俅,真的是天恩浩荡啊,杨中官,你这一年可清瘦了不少啊。
杨戬一边和高俅走路一边说道“可不是嘛,这无论是张相公还是其他人,都是没用的家伙,无论是给官家解忧还是给官家取乐,都没太师厉害,这官家一不开心,君辱臣忧,咱家自然也就开心不起来了,这身体也就自然清瘦下来了。”
高俅一脸敬佩的说道“杨中官真的是高风亮节,可比昔日秦节度了。”
这人是秦节度,是宋代初期的知名宦官,其中秦翰屡次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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