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们就不能小点声说话?”
“老胡,不是我说你,我们是五讲四美的有志青年,为什么要半夜来做这种无聊事。”
“难道你们相信世上有鬼?”
“不信。”
“那不就行了,作为班长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暑假过去,返校的他们从留校同学处听到一件诡异事情,据说每天晚上美术室都有人在说话,但是推开门,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这事是从巡夜保安口中流传出来,可那名保安已经主动辞职,所以几个胆大的同学便相约夜探美术室。美术室就在走廊尽头,平时都是艺术系的人使用,偶尔也有其他班级来这里上美术课,他们几个就是艺术系的大二学生,对周围自然熟悉无比,一路放轻脚步,近乎悄声无息的来到了美术室外。
来到门口几人就像上弦的箭,绷紧神经,大气都不敢出地将耳朵贴在虚掩的门上,仔细聆听里面动静。
渐渐地,黑暗中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中间似乎掺杂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咿咿呀呀小调声。
几人同时变了脸,正要转身撒腿跑时,班长老胡却霸气的一脚踹开了门,大声喝道:“谁他妈的在里面?”
房门被踹开,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弹回来,本来打算跑的几人反射性僵在原地,忘记下步动作,而老胡已经找到开关位置按亮了灯。
灯亮的瞬间,那种诡异的声音凭空消失了,入眼一切登时清晰无比,宽大教室内,到处堆放着画架和半成品石膏像,空气里撇除绘画颜料的味道,还有一丝奇异的香甜味,有点像寺庙内佛像前的贡品。
夜风从大大打开门的窗户吹进来,吹得窗帘如鬼魅一般乱舞,在窗户边摆放着一个画架,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静静站在画架前,他微垂着头,过长的头发遮去他的面容,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握着画笔的指节微微泛白。窗外,黑云遮住了月亮,也遮去了最后一丝月色,墨黑的夜色仿若要将所有都隐没进黑暗之中,而站在窗边的少年便徘徊在边缘,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
“我去,蔡阳你怎么在这里?差点被你吓死。”来人中有人不可思议的大叫出声,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对不起,我…我现在就回家。”说完,少年飞快从画架上取下画,埋头跑了出去。
熊二胖走到窗口朝下瞥了一眼:“搞了半天,是这小子装神弄鬼。”蔡阳虽然和他们同班,但因为家就在本城的缘故,没有选择住校,再加上蔡阳不喜欢说话性格内向,所以彼此接触并不多,只私下觉得这人怪怪的。
另人道:“可是…不开灯怎么画?还有,我好像看到他画板上全是红色,怪吓人的。”
那人话刚说完,趴在窗口玩手机熊二胖又纳闷的开口:“为什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又藏到了什么地方?…啊…我的手机!”伸出的手没能接住手机,肥胖的身体却以不可思议地速度爬上窗台,然后整个人像初秋枯黄了的叶子快速飞落。
其他几人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幕发生,喉咙却好像被某种隐形力量死死钳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夜,幽凉如水,全世界静得好似只有风吹过耳旁时,发出的呜呜声。
不对,还有谁在轻吟漫唱,句句诉离欢,声声催愁肠。
*
“啊,又要下雨了。”苏北望着窗外阴霾下来的天空,烦躁的嘀咕了一句,马上就到下班时间,现在下雨,无疑等会只能冒雨去公车站。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一到夏末秋初就好像有下不完的雨。”对面王刚一本正经地提议道:“为庆祝这场秋雨,下班一起去喝杯吧。”
苏北犹豫了一下:“好。”像他们这种没钱又单身的上班族,除了公司就是宅,偶尔活动也不过是几个大老爷们聚一起喝点酒,打下牌,他牌运一直不好,十打十输,估计朋友也赢得不好意思,现在都不怎么打电话约他出去打牌,最多是谁赢了钱叫他过去蹭顿免费的饭。
“对了,你听说本市戏剧学院的事没?”
“什么事?”
王刚左右看看,见小小办公室内除了出去的人,就剩他和苏北,以及一个新来的美女同事,这才神秘兮兮的手放在嘴巴,压低声音说:“闹-鬼。”那神情活像搞地下活动的工作者。
看到王刚故作神秘的模样,苏北配合地问了句:“怎么个闹法?”
“两天前的晚上有个大二学生跳楼,虽然被送进医院救了回命,但听说成了植物人,和死差不多。今天早上又在学校后面的湖里发现一具全/裸女干尸,好像是大一新生。以前就听说那个学校闹鬼,可谁都没亲眼看到过,就权当是校园传说,结果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各种说法传得沸沸扬扬,闹得人心惶惶。”王刚叹息的摇头,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更郁闷得是他住在那边,每天回家必须路过那个湖。
美女同事小刘也插话进来:“其实那个学校没几个鬼故事,以前我们学校就很多鬼故事流传,比如什么女厕所遇鬼,什么受诅咒的寝室,什么百年痴情学姐,什么凌晨两点的电话,总之太多了,值得庆幸得是我大学四年里一件都没碰上。”
有美女答话,王刚更来了劲:“你这些都是老掉牙的,没什么好惊讶,我给你讲个我们学校真实的痴情爱情鬼故事。”话毕,为渲染气氛,他还特意从电脑上找了首阴森诡异的纯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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