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膝行几步,想要往前去,然还没走两步就被朝晖堂的下人给拦住了去。便一个劲的大喊道:“老夫人恕罪,老奴没有,老奴绝对没有!请老夫人明察!”黄妈妈动弹不得,只能连连磕头,不过片刻的功夫,额头便肿了起来。
“你没有,好!我也不冤枉你,姚妈妈,带人搜下她的屋子去!”傅老夫人吩咐着姚妈妈,连看都未看黄妈妈一眼。
“是,”姚妈妈应声而去,众人在花厅等候,皆都想看看结局会如何。不大会儿的功夫,姚妈妈便带人返回,带了两个包裹,往黄妈妈面前一扔,散了一地的东西,有首饰,有衣裳料子,甚至连李沁常用的笔墨纸砚都有。
姚妈妈上前道:“老夫人,能找到的就这些了,其他的想必都已经转移走了。”
“好个混账东西,还说自己没有?我若在晚知晓两天,你们姑娘的库房是不是就要被你搬空了?据我所知,你原先不过一个洒扫婆子,何以才大半年的时间便整日里穿金戴银的不说,还买了屋子?”傅老夫人大怒。
“据我所知,自入夏以来你黄妈妈光是夏衫都做了两身了,你可真是厉害,你们姑娘还一身衣裳都没做过。陈家怎的会出了你这样黑了心烂了肺的狗奴才!”傅老夫人就差指着黄妈妈的鼻子骂了,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动过怒了。
陈彦邦连忙上前几步,“祖母,这等黑了心的奴才,直接处置了就是,实在不必为此动怒,您消消气。”说着还看了看李沁,这表妹看着挺明白一个人,怎的会被一个奴才欺负至此?
黄妈妈平日里在漱湘小居怎么横着,李沁都是由着她的。她就是眼下的打扮,都没人敢说什么,只没想过,这些都是如今处置她的罪证。在老夫人这里尚且如此,往日里不知会怎样了!
其实开始时,她就是看什么有用,便顺手牵羊些有用的小东西,结果发现根本没人管着这些,因此黄妈妈胆子越来越大。可姚妈妈带来的东西,有几样自己却是见都没见过的!
“老夫人,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呀!这东西老奴连见都没见过呀!二太太,您说句话呀!”到如今黄妈妈就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她看向刘二太太,发现对方并未看她,几次使了颜色给兰溪,却没见一个回应,心下着急,挣扎着一边大喊冤枉,往那边爬去。
“拦着她!成什么样子?”刘二太太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姚妈妈吩咐两边的婆子,又上去两人,一起按住了黄妈妈,姚妈妈道:“黄妈妈,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看着人自你屋里搜出来的,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黄妈妈一看说话的是姚妈妈,这也是个得罪不了的,便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有人冤枉我,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二太太,您救救老奴吧!老奴我……”
“这等欺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堵了嘴拖出去,直接打出去了事!”刘二太太站起来直接发落,虽然此处是朝晖堂,但若在教老夫人问下去,难保这黄妈妈不会乱说,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姚妈妈一个眼神过去,就有婆子上去堵了黄妈妈的嘴,静等老夫人命令。
傅老夫人也只是警告一下,不想刘二太太太过难看,便道:“愣着做什么,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东西能找回的都找回来,人便赶出去吧!”
“是!”姚妈妈手一挥,三四个婆子便架着还在拼命挣扎着的黄妈妈走了出去。
刘二太太心里舒了口气,整理下情绪,又看了一副此时还没明白过来的李沁,然后道:“母亲,都是儿媳当初审查不严,才让这黄妈妈钻了空子,请母亲责罚儿媳吧!”
傅老夫人原本也没想要刘二太太太难看,因此便道:“罢了,你管着这么一大家子,势必不能面面俱到,就算偶尔出个差错也没事,不必这样紧张,往后注意着些就是。”
“谢母亲!”刘二太太说着看了看李沁,接着道:“母亲,如今沁儿身边不能缺了人,我马上在调个得力的婆子去伺候。”
“二舅母,此事不必过于着急,两位表哥刚刚回来,府里人手紧张,况且,我那院里就我一个,人手上是不缺的。”李沁也是偶尔听刘二太太在跟老夫人闲聊时说过那么一次。
如今刚刚弄走个黄妈妈,她可不想在多个什么其他的妈妈。
“沁儿那院里原本就没个当用的,这才出了黄妈妈这档子事儿”
傅老夫人言罢,刘二太太又要请罪,“是,母亲说的是,儿媳一时疏忽,竟没好好看看这黄妈妈,以至于……”
傅老夫人摆手示意道:“先听我说完,我还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下,你那里人手紧张,一时也难以调教出合意的来,倒不必在此事上为难了。我院里的袁妈妈,如今管着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有几年了。近来她倒是经常跟我说,自己是老了,说要早些退下来。!”
刘二太太一听,直觉不好,老夫人此时提袁妈妈,怕是不好。
刚想说什么,就听傅老夫人继续道:“她本是我的配房,比姚妈妈在我身边的日子还久些。又伺候了我这么些年,如今也是该退下来享享清福了。不过既然府里如今人手上不够,沁儿那里又不能没个主事的,我想着索性就过些日子在让她退下来,先去沁儿那里照看些日子,想来她也是愿意的,你看怎么样?”
“此等小事,哪能劳烦母亲身边的人了,母亲放心,沁儿那里我马上在派个仔细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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