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原古人重视部落的习性来说,阿狄做的这个决定出乎人的意料,因为没有一个在部落里长大的人会想要离开他所生长的部落。杨军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做过这个决定,但杨军知道这个决定肯定很少人做,至少应该没有人会为个外人做这个决定。
杨军说不出话,经过刚才的事他已经认识到他不会被部落接受,如果他留在这里,这样的事情或许还会发生,今天是阿狄及时从火堆里救下来,明天呢?后天呢?十天二十天后呢?阿狄要狩猎不可能时时守着他,总有救不及的时候。像之前说的,他的命只有一条。所以他离不开阿狄。
‘谢谢’这两个字也说不出口,因为这个决定对阿狄来说绝对是无比沉重的。离开原有的家,那下一个家在哪里呢?
杨军抱着草屋里且有的三个陶罐,紧紧跟在阿狄身边,穿过部落里双双复杂的眼神向森林进发。相信那里的某处,肯定有属于他俩的家!
出了部落范围丛林的浓密度越发紧凑,阿狄背着兽皮包裹在前面开路,杨军抱着陶罐紧紧跟在后头。丛林夜晚的危险是白天的数倍,所以他们必须在黑天之前找到晚间过夜的地方,
途中休息三次,阿狄在擦黑时才带着杨军来到一片乱时林。乱石林中高耸不一的乱石是极好的掩护体,不担心有野兽能冲进来。
“在,这,里。”阿狄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指着眼前这乱石林的中心,这里是他以前打猎无意中发现的地方,安全、干燥、石头还能挡风就算再冷一点都没关系。
杨军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说实话,离开部落虽然致身丛林危险系数加大,可于杨军来说却像是打破禁锢,他不用再担心因为自己的怪异而被人绑到树桩上被火烧死。那种致身火堆被浓烟呛的生不如死的经验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阿狄趁天还没全黑钻入林子猎晚餐,杨军打了两陶罐清水把过夜的地方略清理了番,掏出两张大点的兽皮靠石壁放好,不出意外这放兽皮的地方就是他们今晚睡觉的地方了。又打来两罐子清水,抱来角落里的干树枝,杨军抓上把干芦苇干树叶,就着乱石林中捡来的两颗黑石头,相互摩擦敲打出火星,火星溅到干芦苇干树叶上冒出清烟,杨军忙劂着屁股在冒烟的地方小心吹,待有了明火立马放干树枝。
火堆燃起杨军在旁边围了圈石头,架上陶罐,待陶罐里的水烧开时,阿狄提了两只野鸡回来。
阿狄对杨军能燃起火堆很是惊讶,部落虽然会用火了,但能在野外燃起火堆的人还是很少的,阿狄自己会钻木取火不过时间会非常长。
杨军瞧了暗自得意,用火石敲打的火星取火恐怕还只他一人会用,比钻木取火更容易更简单,起码节约三分之二的功夫。心里得意表面不显,接了野鸡把血放干净,提了野鸡爪子往烧开的陶罐里烫两下再提出来拨毛。忍着烫杨军学着以前长辈的方法一片片撸下野鸡毛,撸过的地方露出干净的鸡皮,比平白拨要来得干净的多。
阿狄瞧了接了过来,一点都不觉的烫的三两下就把两只野鸡的毛给退干净了。
杨军见阿狄干的这利落,干脆只动嘴动手指挥着他用石刀砍掉鸡头破开鸡腹把内脏丢了,一只抹了盐用扒了皮的树杆穿到火上烤,一只杨军另起了火用陶罐加水煮。不多时食物的香味飘了出来,用火烤的先熟了,杨军让阿狄时不时转动一下野鸡均匀受热没有出现一边烧焦一边没熟的情况。
烤的焦黄焦黄的野鸡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不过只有盐味却没有其它调料的烤野鸡,再让人流口水杨军也是兴志缺缺,再加上这阵子顿顿烤肉,勉强就撕了个鸡腿啃了其余的都进了阿狄肚子。烤野鸡没兴趣,清炖野鸡杨军到是兴趣极大,闻着那股子清香早早的就守到陶罐边,戳下野鸡把浮油去掉加少许盐,那鸡汤的味道可是绝了,甩部落里那些啥肉汤好几条街不止!
杨军足啃了半只清炖鸡拍拍肚皮打个饱嗝,阿狄把剩余的吃完舀来清水两人洗嗽毕,杨军卷了兽皮休息,阿狄加了树枝让火烧大些,守了小半夜尔后也靠着石壁睡着了。
天亮,阿狄打了两只野鸡一只肥野兔回来,杨军生火,因为赶时间忍痛没有炖一股脑全烤了,两人吃饱剩于的杨军用洗干净的树叶包了塞进陶罐,抱在前胸跟紧阿狄的脚步向纵林进发。
午间憩脚,阿狄从一棵大树的树洞里掏出一个背包,杨军老远瞧了立时激动的满脸通红,那是他在被华南虎追的时候为了减劲重量而丢弃的登山包,那包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这原始所没有的东西。
杨军破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蹲在地上就开始翻。一把德国制军刀,这是丛林中必不可少的防身武器也是开路的利器;一捆有皮扣的登山绳;两件纯棉的白色挂衫两条棉内裤两双袜子;一双替补的登山鞋;抗感染消炎的药片若干,十三片ok邦,一卷消过毒的绷带;一包浓缩饼干两包高热量的巧克力;最下面压着超薄账篷,在登山包两侧左边挂的折叠账蓬支架已经不见了,庆幸右边的高效太阳能手电筒和口哨还在;偏袋里一支浓缩薄荷牙膏,一支牙刷,用小包装袋装着的三块听说能百用的浓缩香皂;另一边偏袋有把折叠刀,扎裤脚袖口的强郊皮筋;最安全的内袋有小瓶六神花露水,清凉油,云南白药喷药剂.包里的东西都还在,可惜的是他当初戴在手上的电子表在追赶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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