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我从来都心口最一。”
她抬起头:“行,唐木阳,你就跟我装,好好的装。”说着就要掐我的脸,我没躲过去,半边脸都被掐的厚厚的,她可得意了,容光焕发的使劲掐,越掐越起劲,我握着她的手腕:“你干嘛啊?昨晚要不是我宅心仁厚的拎你回来,你就睡大街上了,你不感恩图报,你还恩将仇报?”
她不撒手,气恼恼的说:“真博学,会这么多成语,怎么就不懂什么叫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人的作息时间全乱掉了,关键是,我是上班族啊——————
☆、第 25 章
“你这都哪跟哪啊?大街上呢啊,你再不撒手,我可叫王罩了啊,我叫了啊?”
她呸了我一下,没形象的翻我白眼:“就会这一招,真没用。”
我揉着脸打哈哈:“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要说光光真是个败家子,有用没用的买了一堆,跟王罩出来一趟,不得不给家里带东西,精品店里,她大声的问王罩:“你爸妈喜欢什么,我是不是得给老人带点心意?”
王罩本来远远的站在柜前愣神,被她喊的回过神,目光掠过林边,沉稳的说:“不用了,他们什么都不缺。”
光光还在挑丝巾,说:“缺不缺是一回事,好歹得带点心意,算我小辈的礼数。”
王罩没话说,算默认了。
有时候我觉得,他和光光在某一点上有点像我和leni,或者根本就是本质上的相同,那就是虽然在一起,但一切皆与情爱无关。
光光的初恋我认识,就是高中时我们篮球队的小教练,姓卫,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卫老师那时刚从盛京体院毕业,真真一个郁郁葱葱帅小伙,特别阳光,笑起来一口小白牙,三分球特准,手感好的时候,十投八中,人还腼腆,我们背后都管他叫阿神,队里面一些口无遮拦的女流氓拿他起哄的时候,他笑着笑着就会脸红。
光光和他好上的时候,我已近被家里送去德国了,回国后,家里面乱的一团糟,也没有心思联系光光。等我再和光光联系上的时候,她和卫老师已经散了,是愣被光光家里拆散的,卫老师的下场很惨,被冠以勾引女学生的骂名,身败名裂!
这件事我从没听光光提过,是聚会的时候,听周围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提起来的,光光是多至情至性个人,年纪小又是初恋,爱的正深被家里棒打鸳鸯,打个行李包偷跑出来就要跟卫老师私奔。她在火车站等了两天一宿,卫老师没来,她在外面游荡了几个月,把身上的钱花光就回了家。
初听这个版本的时候,讲述的人的重点是她后来居然灰溜溜的回家了,果然是千金小姐受不得苦的没出息,并且兼得了臆想症,肯定是琼瑶剧看多了,正常人虽能干的出私奔这事儿?而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冷,很冷,火车站一定会很冷,她那年才20出头,什么都没有,只带着一腔热血,一个小姑娘家的等了两天一夜,在盛京火车站那种鱼蛇混杂的鬼地方,守着一个行李箱从最初的满心期待,到最后的木然伤神。眼前呼啸而过的那么多的列车,却没有一列可以带走她。
她不爱王罩,王罩也不爱她,可是他们会结婚,会相敬如宾,会相守一辈子,也许他们还会有孩子,叫做王光光————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什么叫心灰意冷。
当所有人都羡慕她家势高端挥金如土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最绝的是,这其中就包括了她至亲的家人。就像那句话,当所有人都在意你飞的高不高的时候,没有人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林边从后面推了推我,轻声问:“想什么呢?”
我唔了一声说:“王罩真可怜。”
林边余光撇了眼王罩问:“他可怜什么?”
“你要是收了他,也许他就不会听从家里的安排,违心的收了光光。”
皆因所爱而不可得,所以任何选择都可以忍受,不过是婚姻,不过是混日子,随便是谁,又有什么大不了?
林边点着我面前的精品杯子说:“你别把他想的多悲惨,要是陈光光不能跟他带来相关利益,他会答应?”
她穿一件水粉色的蝙蝠衫,很温暖的颜色,说出的话偏如此绝情。
“是你拒他在先,他妥协在后,你要是答应他,也许他不会这么荒唐度日。林边,至少在小时候,你我都能感觉出,他真心过。”
“所以”她慢慢的把目光移向我:“你觉得我该答应他?”
我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她;“我不是这个意思。”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刚刚要表达什么。
“那么”她伸出手扶过我的脸,声音轻的几乎溶了我的心:“你刚刚说的究竟是他,还是其他的某个人?”
我心突生一种厌恶,觉得无比厌烦,看她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她瞬间愣了愣,转过头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瓷杯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杯口划过。
我猜在某一刻,她明白我在想什么,她一定明白。
闷闷不乐的跟着他们几个沿着江岸游了一圈,明明的江景好风光,却一点也不能让我释怀,林边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聪明的选择的默然,没再多做纠缠来烦我。
吃晚饭的时候,王罩坐在林边的对面,三言两句的说的不着边际的话,林边兴致缺缺的敷衍着,光光则一个劲的给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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