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牧推己及人,认定了骤然走光的师弟比自己更尴尬,安慰都来不及,哪会去怀疑。他咳嗽一声,“都是男子,小琛不必太在意啊。我……师兄让你转过身去只是不习惯,不是说……”
“我已经接受了凤血,可以像师兄帮我一样帮师兄啊。”凌琛目光灼灼,看得苏牧偏过头去,“不看着的话,我怎能放心。”
这个理由……苏牧挑不出任何不对来,毕竟烈火焚身,看着是比较触目惊心的,不看着那就更要担心了。
待在灵兽袋里的西来让凤凰压制得久了,但对外界还是有知觉的,一个不留神就发现苏苏要被黑心主人给坑了,当即冒出个脑袋来,古古怪怪地咧开嘴巴,喵了一声。
下一秒,凌琛已经一手镇压了西来,又捆紧了灵兽袋。
凌琛又出言催促,“师兄……”
苏牧暗骂自己太矫情太挑剔,这要是有人来抢夺,他当着一群人的面那也得直接吞下去,当众裸♂奔都得认了,现在只是有个小师弟在边上看着,怂什么?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以苏牧和凌琛的身份,穿的都是上好的法衣,不染尘秽,不沾烟火气,在这种情况下,哪个会往储物袋里装一堆的衣服呢?再者凌琛的储物袋也被烧成灰了,衣物还是苏牧给的呢。能避免再毁一件衣服就避免一下吧。
这辈子打小锦衣玉食,没少过人伺候的苏牧开始动手,反而自然起来。
如果剥去玉笋层层叠叠的外衣,露出的便会是鲜嫩的引人垂涎的内里吧。不过苏牧只脱去了斗篷等物,之前的法衣毁了袖子,早穿不出去了,但头顶玉冠是去了,青丝垂落,赤足站在地上,展臂一抛,一应物件落入凌琛怀中,“劳烦小琛先拿着了。”
凌琛只觉心尖被西来不经意地蹭过,些微痒意蔓延开来,想要去抓一下,又怕西来受惊狠挠两把。在问剑峰修行的效果此时显露出来,凌琛努力去想那时冰泉旁冷寒的霜风,目之所及却仍是舒展的手臂,和那肌理间的变化,他哑着声音,“师兄,一定小心。”
但他不会说不要服用了,凤凰草是苏牧的机缘,也是他的机缘,把两个人系得更紧的机缘。
烈焰再次燃起,被包裹其中的却是苏牧了。那火是由内而发的,从凤凰草落入口中之后,顷刻化作暖流顺着喉道灌入小腹,积于丹田,然后嘭的一声,窜起一团火,一直烧遍了五脏六腑,皮肉经络。
苏牧真的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棵树,引来天火灼烧不息,不肯放过他。
“呜……啊……啊哈……啊!”苏牧无意识地呜咽着,还能有心思去想自家师弟果然心性更坚韧,把他比下去了,又想他不能认怂,不然机遇就成了劫难,回不去的话,师父该多伤心啊,而催促他服用凤凰草的小琛,又会是多难受呢。
硬是催动灵力带着热力通过每一条经脉再回归丹田,木系灵力让火烧得更旺,苏牧咬住牙关坚持着,唇齿间溢出一两个字,“小琛……”
最后关头到了。
凌琛出了一身冷汗,比备受煎熬的苏牧更是狼狈,他控制住自己冲过去吸收掉所有火焰的想法,等着最后关头,才助苏牧一臂之力。
明明都是凤凰的火,凌琛所带的寂灭属性使他的灵力中更带了劫雷天火的破坏性,偏偏注入到苏牧体内,反而与木系灵力相得益彰,压制了苏牧暂时吸收不了的能量,通通归于丹田蛰伏,等待日后的再次激发或慢慢消磨。
慢慢散去的明艳火光,映衬得居中那人的肤色越发夺人心神,本就是无暇白玉,又好似久经蕴养,裹上了温润的包浆,有一种能吸住人眼神的质感。
“师兄,我为你穿衣吧。”凌琛从储物袋中翻找出苏牧的衣服,往他身上披去,一个不小心就要碰到温热的皮肤,但动作仍无半点迟滞。
苏牧沉浸在体内发生的变化之中,竟习惯性地伸手配合——他初来之时,虽不愿令人这般服侍,但自己又不会穿太复杂的衣饰,衣来伸手之事不是没得过。
待到里衣都穿齐全了,苏牧晃过神来,连外套也披在肩上了,凌琛板着脸,很是认真地捣腾着零散的配饰。
此时动作大了,岂非更加尴尬?
苏牧等着凌琛低头给他系上了腰间环佩,又要踮脚替他束发时,接过了自己的发冠,“劳烦小琛了,我自己来吧。”
“师……师兄?”凌琛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不止耳根,脸颊也是泛起了薄红。
苏牧饶有兴致地逗他,“不是师师兄,是苏师兄。”
凌琛低下了头。
“凤火果然厉害,我的法衣还是特意寻了冰蚕丝,在绢坊定制的,连灰都不剩了。”苏牧见好就收,正要和凌琛一起脱离这空间,突然想到一事,“等等,小琛你那时是不是忘了把你那块玉佩丢出来?”
凤珝行动过于随心,一点没有提醒,凌琛凭借本能扔出灵兽袋,避免了西来倒霉,可给凌家招致祸患的传承玉佩,仍旧悬于腰间。苏牧回想了一下,确信看见的仅有劲瘦的腰背,再无他物,那种情况下哪里还能藏着东西?
凌琛怔愣着,苏牧就越发为他着急了——直至结局,传承玉佩仍应在凌琛手中,为他所用的。
凤凰什么的未免太不靠谱了,一个凤珝行事冲动,送传承之血前连句提醒都没有,留下玉佩的凤凰就更坑了,说好的至宝被火一烧就化了?即便是凤火,那也怂了点吧?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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