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洛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接着又问:「你叫什么?」
燕林惜迷迷糊糊的恍如在梦里一般,想也没想就回:「燕林惜。」
皇甫洛捏住了燕林惜胸前的红珠,那小小的红果被他拧着,又麻又痛,让燕林惜哼哼着把脸凑到他的胳膊旁蹭着,像只懒懒的在撒娇的小猫。
「我是问你的真名。」
「我就是叫燕林惜嘛。」身体软得用不上半点力气,累极了的燕林惜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
皇甫洛双眉微蹙,看着他的视线也变冷了些:「你不是他!」
「你吵死了。」燕林惜嘀咕了一声,突然伸手一推,把毫无防备的皇甫洛推倒在床上,然後抬腿压在他的大腿上,迷迷糊糊地说:「不许吵老子睡觉,再吵老子就上了你。」
皇甫洛怔了怔,燕林惜却是已经睡着了。时已黄昏,桔色的阳光穿透窗棂斜斜射入屋中,在屋内投下斑驳的阴影。皇甫洛看着燕林惜沉静的睡容怔了很久,直到燕林惜在梦里笑出声来,他才回过神。
燕林惜却没醒,只是把胳膊也甩过来,整个人如八爪鱼般将皇甫洛缠住。
「好好吃,我还要……鸡腿留给我啦……」
寂静的寝殿里,燕林惜的梦呓虽然极为模糊,却也能勉强分辨。皇甫洛用指尖弹了弹燕林惜的鼻尖,不知想到什么,一直紧绷的表情温和了下来。
「死小孩。」他低声笑着,在燕林惜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後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第五章
门外,小福子一脸死灰躬身候着,身旁是同样敛眉低目的小闵子。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然後一直守在殿门外。
皇甫洛看看他们,眉头微微一挑道:「你们去弄点热水,帮陛下清理干净。动作轻一点,他刚睡着。」
两人应了声「是」,皇甫洛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燕林惜这觉睡得极好,等醒过来时,已经快三更天了。窗外夜沉如水,屋里只点着两盏宫灯,显得有些昏暗。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怀中正抱着一只长枕,随手便扔到了地上。睡着了还好,这一醒,周身都疼,只是屁股那里似乎并不像刚开始疼得那么厉害了,顿觉宽慰不少。
燕林惜一边打哈欠,一边勉强爬起来。做了这么激烈的运动,又一天没吃饭,他的胃早就在向他提出强烈抗议了。因为太累,做过就睡了的燕林惜此时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那一身的黏腻可怎么得了,特别是肚子里的东西如果不清理干净,万一拉肚子了怎么办?
不过,他摸了摸身上,干爽!似乎被清理过了。再看看床上,床单被子也都换了新的……他囧着脸,抱着被子对外喊了一声:「小福子,你在吗?」
话音未落,小福子就跑了过来:「陛下,您醒了?燕窝粥一直用热水温着,正适口,您先喝点垫一下。」
燕林惜双目放光,接过玉骨瓷碗,三两口喝了个干净。
「饿死了,快点拿吃的来。有鲜肉包子没有?给我拿五个!」
正说着,小闵子提着食盒进来,听见燕林惜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陛下,您现在还是吃些清淡的才好,太油腻的东西怕是这两日碰不得了。」说着将食盒里的饭菜点心拿了出来,又泡上一壶好茶,「酒更不能沾了。」
燕林惜听了,胃更疼了。是啊,吃油腻吃辛辣,嘴是爽了,吃苦受罪的可是被蹂躏摧残现在还火辣辣的小屁屁啊。
燕林惜泪流满面,端起桌上的粥碗,饱含深情地骂了一声:「我操你妈,怀王你去死吧!」
吃了个半饱後,燕林惜推了碗,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气,但他腰酸腿软手还在微微发抖,这种状态下,他也只能窝回床上继续趴着。无聊数到第三百二十一只羊的时候,燕林惜终于又睡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小福子歎了一声,跟一边的小闵子八卦:「也不知道怀王到底看上陛下哪里了,以前两人可是剑拔弩张,互瞧着不顺眼的。」
小闵子摇了摇头:「主子的事儿,咱们当奴才的又怎么知道。」
小福子点头说:「嗯,小时候,陛下可爱跟着怀王跑了,那时候他还跟我说过,将来大了要娶怀王殿下当他的王妃。」
小闵子不动声色,袖着手,轻轻说了句:「如今他也算如愿了。」
小福子再次歎气,一脸的愁容:「算了,现在是怀王的天下,如果怀王真的能够念着这点情分让陛下好好活着,那些就不计较了。」
小闵子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若陛下还是原先那性子,就算怀王殿下想让他活,只怕他也会拼着性命挣个鱼死网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着,他眼光朝殿里瞄了眼,「睡得如此香甜。」
小福子点头,陛下的性子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眼下这般形势,如果陛下还是像以前那样冲动任性,以怀王的雷霆手段和朝中的状况,只怕陛下早就……想到这里,小福子歎了口气。他们只是伺候人的奴婢,性命都是跟主子的命运连在一块儿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希望陛下可以认清形势,不要以卵击石,白白害了自己的命。
夜深沉,天空上的薄云将本就黯淡的月光遮了,偌大的皇宫中,除了虫声唧唧,便再听不到人声。小福子见燕林惜已经睡沉了,自己也回寝处休息,由小闵子在旁听候。一阵夜风吹到廊下,小闵子身体颤了颤,摸了摸发凉的胳膊,向庭院深处望去。那儿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正站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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