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妮卡听着门口的动静,一下子就忘记了其实小门已经被封上了,在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缓慢地转了一圈,还很纳闷自己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家待着——明明应该出门跟孩子他爸快快乐乐地玩耍了才是——蹦蹦跳跳地朝着小门冲过去。
妈蛋,你这是被大傻传染了老年痴呆和健忘症了吗?李彦一爪子捂着小袜子的鼻子帮他清理鼻尖黑色绒毛沾上的灰尘,另一爪子飞快伸过去,一把抓住了猫妮卡的尾巴。
可惜他那点小力道在看着小门就荡漾了只想着冲出去的猫妮卡眼中根本就不够看,大猫甚至没怎么感受到尾巴上传来的阻力,就朝前跑了几十步,一头撞在小门上。
“喵……”她没明白过来小门为什么不像以前似的被轻轻一顶就能打开,来不及刹住惯性,呈五体投地状整个身体都贴在门上,唯独尾巴还垂在地板上,对着两个儿子有气无力地摇晃了一下。
没能阻止亲娘犯傻的李彦一脸遗憾地看着自己爪子间拽下来的猫妮卡尾巴上的长毛,甩了甩前爪把毛都甩开了,扭过头不去看猫妮卡的惨状,专心致志给小袜子擦灰。
猫妮卡撞到门上时倒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声,在外面不断挠门的大傻听到了,满心以为这是妈妈和弟弟们在深情呼唤自己回归温暖的大家庭,挠门挠得更带劲了。
李彦听着门外的动静,估摸着等女主人回来看到千疮百孔的防盗门就没心情为自己抓脱了一点点丝的床铺。
他不知道该为女主人脆弱的小心脏点蜡,还是为自己做了错事侥幸逃过了一劫点赞,李彦伸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凑到门前把贴在上面的猫妮卡给揭了下来,还顺手帮大猫揉了揉最前撞到门的额头。
“喵~”猫妮卡着实有点委屈,被二儿子安慰后也没有立刻打起精神来,拿自己的鼻子捧着李彦的鼻尖,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他的下巴。
乖,乖啦。李彦看了看捂着鼻尖终于不再打喷嚏的小袜子,再看看搂着自己一个劲儿蹭着撒娇的猫妮卡,感觉跟自己养了两个奶娃似的不省心。
他正感叹着当一只有智慧的猫着实不容易,就听到门外听到猫妮卡刚刚呼唤声的大傻在用力撞门。
要说小袜子和李彦其实都听不懂猫妮卡叫声中想要表达的爱恨情仇,最懂猫妮卡的不是她的两个亲儿子,反倒是大傻。
门外的大傻一听到嘛嘛委屈的呼唤声,简直就是火冒三丈,见面前的破门没法挠开,就干脆用脑袋撞了。
李彦听到“砰砰”的声音,都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脑门一阵阵发疼——他上辈子开始就有种怪癖,看到别人的伤口会感觉自己那地方也在作痛。
所以有时候李彦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乐意看到别人受伤,他自己受伤最多是疼,但看到别人受伤不仅会疼,还会浑身发麻感觉渗人得慌。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已经没事了呢,没成想这玩意貌似还是心理作用,也跟着带到了这辈子来。
成了猫还不能摆脱前世的怪癖,李彦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防盗门前,用爪子拍了拍小门:“喵~”
大傻听出来这个是自家二弟的叫声,连忙把耳朵凑过去贴在门上,身后的尾巴跟着一甩一甩的,同时用叫声回应李彦表示自己听到了:“汪!”
他自己一个人挠门时还不觉得如何,一听到亲人的叫声,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叫了一声就叫不下去了,耳朵贴着门哽咽着呜呜个不停。
大傻昨天晚上真是吓坏了,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丑女人,他被单独跟那个丑女人放在一个房间里,自家女主人一开始还陪坐着,后来一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他趴在角落里警惕地瞪了那个陌生人好久,越看越觉得奇怪——莫非自己的女主人其实就是长得这个模样的?
大傻努力试图回忆自己的女主人长成什么样子,可是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了,他唯一牢牢记得的是自己有个嘛嘛,还有两个蠢弟弟。
就是凭着这一点,大傻被这个疑似女主人的家伙抱走后,他才确定自己所处的跟原来居住的地方非常相近的二层小洋楼绝对不是自己的家。
大傻昨天晚上一直趴在新窝里叫个不停,他是趁着隔壁家女主人逛街开门后想起来没拿车钥匙的空档一溜烟跑出来的,先是被寒风吹得一个趔趄,打着哆嗦顺着空气中依稀的味道跑回了自己的家。
李彦听到他在外面呜呜呜个不停的哼唧声,也觉得有点小心酸,既然这狗对他这个主人还算忠心,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召唤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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