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洛云正想着白庄这家伙会赏多少钱,以及比之自己以前赚的钱是多是少时,门房又是吱呀一声,冷风灌入不休,令他打了个颤,开口道:“关门!”
走路如此无声无息,除了白庄外不会有他人。
以前他就对白庄的身法表示过惊异,内功有所诡异就算了,身法也如此奇怪,难不成武眷门的掌门另有其人?
白庄当时听了,以很不屑的眼神望着他:“你以为武眷门是什么?”
这个问题洛云怔了半天才道:“对武功痴迷之极、极的一群人?”
白庄没有解释下去,只是笑,这件事便就此不了了之。反正白庄走路属猫,毫无声息,如若在半夜绝对能吓死个人,实乃杀人栽脏之利器。
门没有关上,冷风一阵一阵的灌过来,令洛云露出水面的肩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他愤而睁开眼睛,冲着站在门边的白庄喊:“关门,冷!”
喊完了,他才发现白庄一脸的面无表情,眼神不是看向他,而是他后面。这一发现顿时令他毛骨悚然,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宛如蛇身般灵活的手便从后面游上了他的脖子。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晒成了麦色,绝不可能属于女人。一只手便把洛云的脖子掐在掌心,拉得他不住地往后仰头,当他条件反射想要伸手去抓时,身体却一阵软绵,直接向澡桶里落去,幸尔身后的人另只手伸进水里,抄着肋下把他压在了澡桶壁上,才使得脑袋勉强露出水面。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洛云沉重的呼吸声。
“雌果已失。”白庄先开了口,却是针锋相对。
“内力隐不发,脉像力而乱,喜食则郁积,邪火不抑。”身后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说到喜字时,洛云甚至隐约听见周遭空气随之震动的声音,说话人湿热的鼻息就喷在他耳边,带着一股浅浅的梅花香,“看来雌果不是白兄吃了。”
白庄一挑眉:“条件?”
男子笑了:“今日前来只是会面,以后我们还有相会之时,何必如此急燥。”
“归鹤堂?”
“归鹤堂还指使不动我。”男人的手开始轻轻在洛云身上游走,虽然风月意味十足,手指却总是不离要害大穴,“放心,归鹤堂不会再找你们麻烦,而且,为示赔礼,洛兄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洛云一直勉强伸着下巴不沾水,闻声音不见人,越听越是不耐烦,再加上浸在水中,冷风阵阵的,肩膀早就凉了,极为不爽。一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放手。”
男子的声音突然靠近了过来,热气几乎吹进洛云耳朵里,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耳廓:“怎么?不喜欢我碰你吗?”
鸡皮疙瘩都快掉一水桶了!
洛云很想这样吼,但深知这么一长句自己吼出来肯定气势全无,只是以凶狠的眼神示意白庄。
白庄抿着嘴唇,突然道:“泡久了不好。”
洛云快要气晕了,刚想骂一句“废话”,缠着他手居然放开了,他立刻像块石头般向水里沉去。身后响起衣袂破空声,在沉进洗澡水里前,白庄已经闪过身来把他捞出了水面,解了穴道后丢进床上。
一刻钟后,感觉从西方极乐坐风火轮去了趟阿鼻地狱又被牛头马面拎回人间的洛云裹着睡袍,披着裘皮,捧着草药茶,坐在床上与白庄大眼瞪小眼中。
“什么叫不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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