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坐在登高亭上,无心望远,而是眉头紧皱瞧着石桌中央的罐子。沈老爷转动罐子,看出了许多相似的地方,同样的,他也是犹豫。
“我们不必心烦了,这茶罐出自方老爷子之手,他肯定会有办法认出的。”嘉木想来想去,有方老爷子在他们愁什么呢!
“对啊,怎么忘了老爷子了!”西和高兴地拍着手,方老爷子为人热心肠,最爱帮人忙了。
带着罐子上了方老爷子的门,方老爷子看了一眼就说是方瓷做的罐子,儿子的手艺他不会认错的。
有了方老爷子的准信,几人算是安了心。“老爷子等审案之日麻烦您上殿一趟给我们做个证。”沈老爷再三拜托,他们麻烦老爷子和三公子太多了。
“你再客气,我可不去了。”方老爷子虎着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哎,哎,那我就不客气了。”沈老爷暗想来年上华都时定要送三公子跟方老爷子几坛子好茶。
六人哈哈大笑!
“公子,陈府管家招供了。”小四是负责拷问犯人的,审训手段一流,陈府管家被他一吓,就把事情全招了。
“有提到其它罐子的下落吗?”如果他还记得,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说罐子全碎了埋在巷子其它院落里,我们找到的罐子是他偷偷留下来的。”
“可惜啊,否则有了这项铁证在,何愁杀不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呢!”碎片或许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定,凤冥韶有了主意。
“夜半去梧桐巷里瞧瞧,看碎片是否还在,若在,换个地方藏,咱们给他来个真正的人赃并获!”
好戏就要敲锣打鼓开场了,凤冥韶望着天边的浮云,微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团圆节快乐!
西和:五仁馅的月饼?
嘉木:是啊,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黏糊糊的
西和:呕......
☆、大殿审案
五更至,天边依旧乌云倾轧,不透一丝光亮。太侍明丰、明收站在晨昏楼这座屹立千年的皇宫三大建筑物上,迎着凛冽的寒风,撞击左右两角落的晨昏钟。
晨昏钟发出低沉浑厚的钟声,如石子打在水上产生的涟漪,一圈圈扩散,一圈圈横穿所有建筑物,最终与呼啸的寒风融为一体。
大臣们在三省门下挺直腰杆,手捧玉执笏,等待一刻后君上上朝宣见。凤冥韶外罩着一件羽翎大麾,里面是黑色四爪裒龙服,头戴玉冠。这是他少年封王后,头一回换上这套衣服。
凤鸣羽目不斜视,心思却早已飘远。他十五岁在外爷爷的推荐下讨了兵部侍郎的差事,一时成为了华都青年才俊里做官的第一位。他也沾沾自喜,在兵部事务上越发认真,除了为了替他外爷爷争口气,还有令君上刮目相看。
然而他没高兴多久,一场御宴上,凤冥韶作诗一首,才惊四座,君上大悦之下,封他了一个闲散王侯,这无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眼尾无意瞥到了凤冥韶的衣摆,密密麻麻的代表皇族的金线,却让他忆起来十五岁御宴火辣的一巴掌。难怪当日君上答应得如此痛快,原来不过是拿他当凤冥韶的踏脚石,兵部侍郎如何,面上依旧得向闲散王爷行礼。
“群臣觐见”。豆子一甩佛尘,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很快地捂住了嘴,把未呼出的气吞进嘴里。
大臣按着品阶高低进入殿内,寻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一会儿后,君上神采奕奕地笑望着殿中的群臣,“十日前,寡人与诸位见证了沈家一案的曲曲折折,因着沈家一案疑点颇多,故此特意推迟了十日再审。如今十日之期已到,鸣羽你可调查清楚了?冥韶,沈家人在堂否?”
这长篇大论说得君上万分吃力,许久不曾说过如此多的话,这次为了冥韶他可是下了本了。好久没有和小言出去走走了,等沈家的事情了了后,他一定要拘着冥韶替他坐镇华都。君上的狐狸眸子弯弯,奸诈十足地看着凤冥韶。
凤冥韶莫名地打了个颤,皇伯父在算计什么嘛!他站出来道:“沈家的人在外面等您。”
沈家人奉诏入殿,行礼后垂手侍立一旁,慢他们一步的是陈更与王管事,同样向君上行礼,侍立一旁。双方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左一右,中间空出一条道,泾渭分明。
“三位中必有人说谎,问案前寡人想确认一事,十日前各位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十日后是否坚持如当初,要知道等过会儿被人揭穿了,寡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他,就算他再怕麻烦,也不介意动一次手。
三位当家人自然是知道君上在下最后的通牒,也是最后一个说出实情,免了死罪的机会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已没了回头路,三人皆是如此。“不后悔。”
“好,冥韶你替寡人来理清整件事的经过吧。”说完,君上如卸了千斤重担,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
凤冥韶暗暗叹息自己摊上一位不靠谱的君主,什么事都扔给臣子分忧。“案子的经过在场的人都已经清楚了,凤将军你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十日里,臣又翻了一遍案卷,询问了升云客栈的伙计们,他们证实沈老爷在茶罐子丢失的那几天里举止怪异,嫌疑很大。还有管马车的伙计说沈家的马车曾在案发当晚出门,我查到沈家的马车在梧桐巷停留了一个时辰,有更夫作证,我也在梧桐巷的几间空屋里找到了碎瓷。”
凤鸣羽一一列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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