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发现那时候宋锦还一事无成,没有半个官职,也没有和张业冉正式在一起,也就是说张业冉是根本无法借助宋阀的力量进入那个学校的。
看直播的观众从一片骂声渐渐有了新的方向,他们都对这个从未露过面的张业冉好奇得不能再好奇了,他们从来不知道宋锦那个整天被藏起来的爱人居然这么出色,这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多数人认为宋锦这样的纨绔分子,娶的肯定不是嫩模就是门阀小姐,谁知道这个张业冉既不是门阀中人,也不是什么嫩模,性别更加成迷。
这个时候话锋终于再度转向宋锦。
“请问宋先生,您喜欢的是男人吗?您是gay吗?您的爱人是双性人,您是因为他的性别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宋锦脸上的笑容放了下来:“是谁给你权利质疑我对他的感情的?我是不是喜欢男人和我要做的事情有关吗?我的政绩难道是靠着我喜欢男人得来的吗?我的爱人伤害到国家的任何利益了吗?如果没有,我喜欢谁跟我为国家做事有任何冲突吗?全世界都在给他伤害,为什么我不能给他善意和幸福?我爱他,和性别和年龄乃至和国籍都无关。你们可以对我做任何攻击,但是不能攻击他,他为人民做的事,远远超过了我,因为我需要被表彰才能继续向上攀登得到更多的力量,但是他却从来不要求任何表彰,就是因为你们质疑任何身体畸形的人!”
宋锦一席话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了,下面的记者更加是一脸茫然。他们不知道张业冉做过什么啊,真不知道啊!求明示啊!观众们也纷纷茫然了,三少夫人做了什么啊?能比宋三少做得更多吗?卧槽他们不知道啊!
于是很快就有记者对此提出了疑问,微聊上纷纷开始爆炸般地四方询问,但是不等两人回答,就有更加期望贾科和宋锦不被洗白的人尖锐地提到:“根据刚刚收到的消息,请问张xx是张先生的生父吗?”
这个问题显然非常独家,让在场的记者都安静了下来。
贾科的目光沉了下来,盯着那个记者,嘴唇微微抿起。记者提到的人,就是张父。养了张业冉十八年,又在知道张业冉不是自己的种之后抛弃了他的父亲。
“不是。”贾科说。
对方继续抓住这个话柄,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想法。“那么您否认对方养育您的事实吗?”
贾科看着那个记者,还没说话,宋锦就说:“你是哪个报社的?”
宋锦的话让对方有点瑟缩,但是很快报上了自己所属的报社。宋锦一听,那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报社,从来只捕捉一些花边新闻,怎么会突然这么犀利了?
贾科在沉默之后回答对方说:“不,我不否认。他的确养育了我十八年,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交给了我做人的道理,告诉我身体畸形并不可怕,教我积极地看待一切不公,合理规避伤害,让我成功度过低谷期。我曾经差一点自杀,如果没有他,我今天就无法坐在这里。我——我很感谢他为我和我的母亲做过的一切,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贾科不知道他这话让正在看直播的一个男人心中受到了多大的触动。男人坐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双眼通红地看着电视里的人,手紧紧地攥着一个刚刚有人送来的红包。红包里有一张五十万块钱的卡。
那个红包被捏得有些发皱了,在贾科开始说话之后,他的拳头就越捏越紧。他离开那个家之后后悔过很多次,但都为了那一点脸面没有回去。后来他听到那对母子进入了宋阀。强烈的愤恨几乎烧毁他的理智。他穷困潦倒地活着,为了一块面包汲汲营营却没有一点起色,然而那对母子却轻轻松松进入了宋阀,享受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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