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仍旧没有波动,但路冬锌明显可以感受得到徐修远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把注意力收到了眼前的这颗珠子上。
弹珠大小的赤红色珠子,悬在路冬锌的手掌上,他能感受得到上面流淌着潺潺不断的能量。他伸出食指,试着引导珠子上的异能,只是当能量相触的时候,路冬锌只觉得一阵颤动,手指被弹了回来。
就这么一瞬,那珠子上的能量明显减少了一些。
路冬锌抬起眼,把珠子放到徐修远的面前:“这是半成品?”
徐修远点了点头,指着地上凹进去的痕迹:“这是祭出火灵珠的阵法,但阵眼中心的你不是火系异能者,没有办法祭出火灵珠。”
“过去的我是。”路冬锌顺着那凹进去的痕迹慢慢地抚摸着,“你怎么知道祭出火灵珠的方式?”
“我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徐修远避开了路冬锌的视线。
路冬锌知道徐修远在说谎,但是既然徐修远不打算暂时不打算说出口,他也没有逼迫徐修远的打算。
他微微眯起眼睛:“既然如此,为什么樊立引我进来这个房间?”
“这个问题,你要问他。”徐修远指着天花板上的出口,“他在上面。”
路冬锌诧异地看了徐修远一眼,沉默了半晌道:“如果刚才你没有打断阵法。”
“你不会死。”徐修远抬起眼,果断地回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再死一次。”
路冬锌抓起那颗珠子,淡定地回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阵眼中心如果不是阵法需要的东西,在到达阵眼中心的时候自然会崩灭。”
徐修远没有回答,默认了这个说法。
路冬锌站了起来,对着徐修远伸出手,“走吧。”
徐修远抬起了头,握住路冬锌的手站了起来,路冬锌却没有动,他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徐修远疑惑地看着路冬锌。
“你所说的我们的过去,到底是哪个你。”
徐修远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路冬锌等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等到答案,他转过头:“算了。”
***
路冬锌刚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樊立便对着他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房间里有奇怪的东西。”
歪歪扭扭的眼镜因为弯着腰的缘故差点掉落到了地上,他攥紧了双手,神色复杂地说道:“那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得罪过池见明的人,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看池见明的真面目。”
路冬锌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十分微妙地问道:“你为什么认为需要多此一举?”
“你和池见明不是恋人吗?”樊立无神的眼睛中满是疑惑,
路冬锌神色复杂地说道:“你认为什么样的人,会操控棺木攻击自己的恋人?”
“棺木攻击的是你?”樊立讶异地指着徐修远:“我以为池见明想要杀他。”
此时徐修远正从出口中走到路冬锌的面前,他一手揽住路冬锌,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搞错了。”
樊立的眼神在徐修远和路冬锌之间来回转了几次,好几分钟后才终于恍然大悟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了。”
“底下那么多实验体,池见明非得一直把你放在他的眼皮底下天天看着,我......”徐修远冷冷地看着樊立,樊立挠了挠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强行扭转了话题:“那个房间里的全部是得罪过池见明的人,他毫无人性,竟然想出了这种折磨人的办法。”
樊立攥紧了手,恨恨地说道:“只是因为一句话,我的好友就被他放进了那个实验室里,他的妹妹才六岁,为了惩罚他,也被放了进去。”
路冬锌推开了徐修远的手,把自己手中的编号牌放到了樊立面前:“你指的是这个人?”
樊立眼前一亮,立即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编号牌,然而路冬锌却收回了手,他抬起眼正对着樊立,还没有开口,樊立便苦笑着说道:“我想救他,但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池见明本来就对我这个基地原来的主人不信任,如果不是我识时务地交出了主动权,现在早就死了。”
“你救不救他,与我无关。”路冬锌显然厌烦了那一连串冠冕堂皇的台词,自保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说多了实际上只是在欺骗自己,他不需要接受樊立欺骗自己的言辞,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杀了池见明。”
樊立诧异得眼镜从鼻梁上掉了下来,他急忙扶了上去,欣喜之情洋溢于表:“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樊立的眼睛没有从路冬锌的手中移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编号牌可以给我吗?我想放到他的遗物上。”
樊立在说谎,没有谁会把一个折磨自己许久的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的编号放到自己的好友身上。
路冬锌微微眯起眼睛,樊立的表情中却没有半点破绽,眼中溢满了迫切的神情。
路冬锌摊开手掌,编号牌在灯光下反射出了刺眼的光,他在把编号牌递给了樊立时抓住了他的手,抬起眼正对着他道:“房间底下,做的是什么实验?”
第11章 人体实验
樊立似乎没有料到路冬锌会出此一举,他下意识地收回手,然而看似毫无力道的手指,却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脱离的可能性。
手中的编号牌被路冬锌拿了回去,路冬锌没有等待樊立的回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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