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敌人的士兵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往城墙上攀爬,生命的威胁和利益的驱使让他们攻击的势头越发的凶猛。
马诺安手中的长枪依然在刺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杀死多少敌人了,六个?还是七个?
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已经开始疲惫,手中的长枪变得越发沉重,一年多的征战告诉他,这是力竭的前兆。
就在他将手中的长枪送入了下一名轻步兵的胸膛之后,一名身上穿着皮甲的敌人露出了半个身体。
他虽然意识已经有些呆滞,但每天训练让他产生的肌肉反应依旧灵敏,下意识的将长枪刺出。
不过意外却在此时发生,敌人在被刺中之后,还是拼命地将他手中的长矛刺了出来,命中了马诺安的左腹。
他顿时一片惊恐,瞳孔猛然一缩,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这是被利器划伤或者刺伤才有的痛觉。
他低吼一声,忍住身上的伤痛,将眼前的敌人捅下了城墙。
“兄弟们!你们先挡一下,我好像受伤了!”说着,他开始捂住左腹的伤口,往后面退去。
他退到了后方,在他战友的掩护下相对安全,他将长枪横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左腹处拿开。
只见鳞甲的甲片上在缓缓的往外渗着鲜血,不过流血不多,破损的甲片不过三四个,只是轻伤而已。
他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对方的长枪虽然锋利,使用的力气虽然大,但是在铁甲的保护下显然自己受伤不重,这要是放在以前,还穿着皮甲的时候,那自己最少也是重伤,丧命的可能翻到更大。
他越发的情形自己身上穿着铁甲,也在心里面再次赞颂了男爵大人的慷慨。
在城墙上,像他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毕竟铠甲也会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而有各种各样的死角。
更何况他们的铠甲虽然也是铁质,但是跟骑士的装备肯定没法比,威廉给骑士配备了除了加密锁甲之外,还有一层皮甲,绵甲,最里面还有布衣,对于利器和钝器都有比较强大的防护。
而普通士兵的装备,却只有一层鳞甲而已,里面只有一层布衣作为最后的防护,更何况受于冶铁技术的限制,铁甲的质量其实并不是能够防御一切攻击,遇到大力击打肯定会破防。
但即便如此,铁甲也给曼德斯步兵们提供了无与伦比的防护里,此时他们虽然产生了伤亡,但依旧否认不了铁甲所产生的作用。
威廉站在城墙后面主堡的城垛后面,注视着城墙上的战况。
“敌人要开始正式进攻了!”
威廉眯缝起眼睛,现在他们的攻击和一开始不同,不在全部都是轻步兵,而是在轻步兵中混杂了不少的武装步兵和一些拥有装备的小规模雇佣兵。
守城也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变得吃力了,而且他敏锐的发现,那些武装步兵和佣兵的进攻显得无比疯狂,仿佛是只要杀掉曼德斯步兵就能得到大量奖赏一般。
威廉不知道的是,他恰好猜中了,为了调动士兵们的积极性,几个男爵包括雇佣兵的队长,都给手下的人开出了不菲的价码,让他们全力作战。
此时,战士们的战斗已经开始变得越发吃力,敌人已经有一些冲上了城墙,跟士兵们进行激烈的肉搏。
曼德斯步兵的装备和训练虽然都占据优势,但是他们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劣势的。
“去让上一批步兵们开始上城墙替换,重步兵随时准备支援!”威廉带上头盔,扶住城垛对身边的三名传令兵说道。
这种守城战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看准时机发布命令,还有保持士兵的体力就足够了,这样的要塞类城堡还不像一些有居民的城堡,并不需要安抚居民。
城墙上的一百多名曼德斯步兵已经损失了三十多人,将近四分之一如果再打下去,他的部队就要打光了。
不过敌人的伤亡更大,轻步兵损失了至少三百人,而武装步兵估计也有几十个,佣兵更不会少。
按战损的伤亡比来说,威廉足以翘起大拇指,骄傲的说自己的士兵是最强的。
“敌人的抵抗怎么这么顽强?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人刚刚登上城墙。”劳萨斯子爵骑在战马上,眯缝着眼睛看着城墙上奋力作战的曼德斯步兵,赞叹的说道。
“放心吧大人,战争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损失了六七十人,而我们剩下的部队还有两千多,再大人您的英明领导下,攻下城堡不会很难的!”奈尔男爵没了部队,只好跟在劳萨斯子爵的身边作为一个弄臣,此时他正在拍劳萨斯子爵的马屁。
劳萨斯子爵撇了他一眼,说实话,他对于这种人是相当的看不起,相反,他开始敬佩城堡里的守军以及指挥官了。
当初他有实力的时候蹦哒的可是最欢了,四名男爵里面以他为首,现在……呵呵,像狗一样的跪舔。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了,一会将你的骑士跟我的骑士集合在一起,攻城的时候要用!”劳萨斯子爵制止了奈尔男爵的巴结,用生硬的语气说道。
“额……这……这不……好吧!”奈尔男爵下意识的就想要反对,不过看着劳萨斯子爵警告的眼神,他还是没能说出下面的话,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想提什么条件都不可能了。
看着奈尔男爵硬生生的咽下了反对的话,劳萨斯子爵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心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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