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妹妹你对他的折辱有了反应,他只会变本加厉,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多么的高高在上,特立独行,不是尔等俗人。”何欢取过一只玫瑰剥掉刺,小心的插.入楚凝的鬓边,“妹妹如花容颜,何必将那等跳梁小丑当一回事呢。”
楚凝一直认真的听着,忽而觉得何欢说得很对,当初他俩联姻,不过是自家父母看在其祖父当年拉扯了他们家一把的缘故,又不是她攀着他家不放,既然他不给她面子,她又何必为了这么个人生气,不值得。
如是一想,她眉宇间的愁绪散去,觉得自己前来捉奸有些可笑,像是把他多当一回事似的,只是先前一直有一股气梗着,这才使了个昏招,真是失策了。若不是遇见何欢,自己待会儿只怕会受到折辱。
楚凝不管身上气质再怎么像古代的深闺姑娘,但她也是受现代教育长大的,骨子里就有种自尊自爱自强的因子在,这么一想通,那股柔弱、娇嫩得像花儿一般令人想要呵护的气质没了,多了一股空谷幽兰之香气。
她眨眨眼,开口问道,“你是小汀的男友,与她的堂哥混在一处,不怕伤了小汀的心吗?”
第15章 15
何欢也朝她眨眨眼,依旧是咏叹似的语调,“黄莺儿出谷般的美妙音调,为何吐出这般不讨喜的话语呢?”他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句,依旧开口解释道,“一月前小汀他堂哥开口,小汀答应他家人与我分了手,恰逢傅书追求我,我便答应了。”解释完之后,又自恋的念了首诗,感情充沛,自名自得,像极了古代爱念酸诗的书生,“我本人间fēng_liú客,谁家娇蕊立上头。翩翩浊世佳公子,催人相思明月楼,”
“你说什么,傅书竟然这么说?”楚凝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月傅汀虽然被禁足,手机网络都被禁止了,但是她还是能去她家看望她的,每次她去她家看她时,她跟自己说的最多的便是何欢,以及自己正在努力说服她爸妈,而且革命快要成功了。
也因此,此次傅汀解封,她本想第一时间去找何欢,却被她死磨硬磨磨到了这儿,傅汀才乖乖的准备明日去找他。
何欢却不愿多说这个话题,他食指抵住楚凝的双.唇,双眼直直的瞧着她,“嘘,乖姑娘,此等良辰美景,何必说那般扫兴的事呢。小汀自有她堂说道,我俩还是说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方不负今日相见之缘。”
楚凝唇触及对方食指,又与对方双眼相视,让她像受惊的小兽般双眼飞快避开,朝后猛然一退。肌肤相触的异样感让她倍觉不适,除了她家哥哥,她从未与异性如此肌肤相亲过,禁不住飞霞上脸,心跳如鼓。
何欢收回手,见对方微垂着脸,十足害羞,何欢心中感慨异常,果然是个小姑娘啊,“我见妹妹心生亲切,不知妹妹贵姓佳名?”
“楚凝。楚地的楚,凝霜的凝。”楚凝的话语有些小,不过并不妨碍何欢听得一清二楚。
“凝,聚也,九丘一书,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凝于此。好名字。”何欢夸奖了一句,“我是何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何欢。说不得刚出生的我长得太过苦大仇深,故而我父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
楚凝小声的笑了下,没见过谁这么调侃自己名字的。她这一笑,好比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绝美。
“带岫凝全碧,障霞隐半红。”何欢又叹息了一下,如斯美景,却只能欣赏,自己如此暴殄天物,真是心好疼。而她的未婚夫更是蠢货,这般颜色弃如敝履,眼睛简直白生长了。
楚凝生性有些羞涩,何欢一开始只问了一些常规性的问题,比如名字,专业等来打开话匣子,顺着专业说道兴趣,再在她话语明显多一点的话题上深入浅出,很快两人谈性正浓。
准确的来说,是楚凝谈性正浓,说到自己喜爱的国画,她侃侃而谈,从古说到今,从国画说到水彩素描油墨,从写实说到抽象再说回国画留白,之后又谈到诗词。
“疏梅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林和靖这首梅花之作流传千古,更成为咏梅的千古绝唱。故而我们也多喜以此诗斗画,谁能画出此诗三分真意,那谁便可扬眉吐气。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以此诗画梅,画的是满林梅花,月色朦胧,一人独立,枝梅绽眉头,当时自鸣得意,越瞧越完美,但拿到教授评价时,委屈得差点哭了。教授给我评价是匠心太过,诗韵全无。当时我还不忿,套用屈原一句诗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说到此处,楚凝有些不好意思,这算得上是她的黑历史了,不过谁没有过中二期呢。
何欢此时可以奉承夸奖两句,这对他并不难,但若想楚凝继续滔滔不绝,何欢故作不解的开口,“月色朦胧,一人独立,枝梅绽眉头,将疏梅横斜、暗香浮动、月黄昏都画出来,为何不得诗韵呢?”
一听何欢的话,楚凝瞬间也顾不得害羞了,跟何欢细细解释道,“……国画就是这样,语有尽而意无穷,留白之处意味深长。而我画的太直白了,变成抠字眼了。我记得与我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她没直画梅花,而是画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上霜花半凝,冷冷潭水中倒映一轮朦胧之月,以及几枝梅花盛绽,梅花花蕊之中初雪似石,又有几许黑影,好似鸟禽飞过。一人站在潭边,俯身欲向前,似是想要鞠潭中枝梅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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