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扭捏地从地上爬起来,道:“亲爱的,只要你说一声,即使不用□,我也会答应的。”说完娇羞地捂着脸扭动着。
“……”申一觉得刚才没灌断肠散真是失策,“只是寻常的伤药罢了。”
“啊……”那人的心情指数瞬间下降,然后怀着一点点期望说,“虽然你是开玩笑的,但是我是认真的!”
“……我还是当你在开玩笑好了。”
“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那人接着问,“马还好么?”
“不怎么好,至少无法履行他原来的职责了。”申一看着倒在坑里的马,摇了摇头。
“你能治么?”
申一抬了抬眼皮:“你以为我是兽医?”
“那怎么办?”那人开始后悔自己吃豆腐的行为了。
“你是指马还是咱们?”申一站起身来。
“all”
“英语不错,不过你乱入了。如果是马,它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前腿骨折,脑袋也被摔倒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申一看了看周围这个巨大无比的坑,“我现在只想知道谁这么缺德挖出这么大的坑,也不说填上。”
那人默默扭头,他好像忘记了上山进谷的大道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陷阱……还是当初他自己挖的。
没有了马,以他们两人的速度是绝对不可能按照原计划来赶路了……尤其是在他们刚刚骑上马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按照这个速度,天黑前能下山就不错了。
申一对这个速度很不满意,事实上他更希望以那人一个清晨山上山下跑个来回的速度来赶路,然而……现实很骨感。
“谁告诉你我去山下了?”那人瞪大了眼睛,“我看起来像喜欢劳累自己的人么?”
“那马?”
“我从魔教顺来的。”那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要知道,魔教的马厩其实离咱们的住处并不远。”
“这种蜗牛的速度我受不了了!用轻功不可以么?”申一在走了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忍不住了。
“轻功?”那人笑得有点诡异,“请便。”
话音刚落,申一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地平线上便不见了申一的身影。
那人冲天翻了个白眼,慢慢悠悠的晃到了申一掉落的地方:“大侄子唉!这次咱能走了吧?”
申一黑着脸跃上了地面。
申一稍作整顿后,与那人继续上路。
那人手中把玩这一根狗尾巴草,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对申一说:“按照惯例……该有个大汉跳出来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几个大汉,持几把大刀,跳将出来,目眦尽裂,凶狠狠的瞪着那人。
“……才对。”那人喃喃的把剩下两个字说完,看向脸色铁青的申一,连连摆手,“这次真不是我!”
“少废话,留□上银两,爷爷我饶你们不死。否则,哼哼哼……”为首的大汉摇了摇手中大刀,“可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
“就是就是,现在只是劫财罢了,一会儿惹我们大当家的不高兴,连色也劫了!”旁边一个小喽啰模样的人附和道,然后狗腿地搓了搓手,对所谓的大当家笑了笑,“您说是吧,大当家。”
“低调,低调。”大当家谦逊的笑了笑。
怜悯的看了看面前不知大难临头的山贼,那人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看见申一将拿在手中的断肠七步散换成了含笑半步癫……
你们要是早点出现,也许还能有个全尸的。
那人转过了身子,对申一说:“快到晌午了,我去寻些野味来烤着吃,你……慢慢玩。”
然后……那人捂着脸跑开了:他看见那人把含笑半步癫换成合欢散了。
这猊犸山的山路那人最熟悉不过了,他家天枢谷便在猊犸山的谷地,猊犸山山上的七七四十九处天堑虽然跟他关系不大,但是依托天堑而建的九九八十一道机关许多出于他手,摆锤、滚木、各种阵法……当那些攻打魔教的所谓正派人士为这些机关头痛不已的时候,躲在安全地带看戏的那人都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十二岁的家庭作业。
思及此,那人眼色沉了沉,暗自思索,回来后就把机关升级吧……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停下脚步,弯腰拾起一颗石子,似是随即选了一个方向,将石子弹出,石子“咻咻”的穿过树林,发出打在什么东西身上的声响。
那人足下轻点,向猎物的方向飞掠过去,然后淡定的将躺在地上晕眩的两只老鼠放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他更怕申一把含笑半步癫用在自己身上。
折腾半天,当那人折返时,收获:老鼠x2(已放生),瘦骨嶙峋兔子x2,野菜树皮若干,木柴若干。对于这个令人悲伤地结果,那人并不准备归结为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准备为了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对魔教上交书面报告:一定是他们平时打得野味太多了!
拎着若干战利品,那人慢悠悠的走了回去,远远地看见申一正倚在树下小憩,而那几个山贼却不见了踪影。
……莫不是用了化尸粉?太狠了吧……留下尸体好歹还能加道菜呢!
那人暗自惋惜,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然而申一即使是在睡眠时也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性,在那人坐下的瞬间便醒了,看见来者是那人才稍稍放松了戒备。
“那几个山贼?”那人将猎物放在地上,收拾好柴堆准备午饭。
申一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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