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溪的脸并不是最俊俏的,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典型,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不惹尘埃,映着身后那开的明艳,落得飘零唯美的杏花,贺晏晚觉得是看也看不够,无怪乎当年一出师初入江湖便得了个“水月公子”的称号。景枫溪并不在乎对方那好似要将自己烧灼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着东湖对岸那如插入云峰般的青黛色利峰。
那是锦云的另一别样精致——流霞山。流霞山分东西两座,山势峥嵘,四周江流,中间是一道天然狭长的大峡谷,这一处峡谷呈现弧形,腹部宽而两端窄,峡谷在锦云这边便成了东湖,顾东湖并不是一个湖,而是一条宽大的溪涧。
贺晏晚见枫溪怔怔的望着远处那流霞山,眼中有着一丝向往,想来是应是欣喜于它的屹立之姿的,自己虽未去过凌霄峰,但也听很多人说道其很是奇俊。“那流霞山在十年前是威虎堂的据地,当年的彦章虽是山贼之首,但那十三竹节钢鞭却是使得十分独特,听家父说这钢鞭上布满了钢钉,尖锐无比,舞动时软硬兼施,上下翻飞,相击作响。但终究不容于朝廷而被剿灭。如今的流霞山到时个风景别致的好去处。在下两年前到有幸去过一次,至今也难以忘怀当时的景致。”贺晏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见对方并无甚反应,倒也不在意,又问道:“不知景兄要在锦云停留多久,如是可以,在下倒是想邀景兄与我再同游一番,景兄意下如何?”
景枫溪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轻抚袖口,“明日辰时,长风酒楼。”贺晏晚看着他动作,发现他的手十分好看,指尖有淡淡的粉红圈晕,手指修长而白皙。此时,又听他如此说便知是答应了,不免惊喜,原以为是不会答应的。正想说什么,只见一淡绿色身影欢快地叫嚷着跑进来,“公子,公子,这杏花节真是热闹,刚才我还见有很多人围在那猜谜呢,那些谜面到很是有趣,只是我太笨了,读书又少,要是公子在,肯定是难不倒的,还有啊,刚才有一小姐落水了,眼看着不行了,有一书生当机立断跳下水救人,救上来后众人一看,都说两人很是般配呢,还有啊公子......”
“佩儿”,景枫溪皱眉,轻唤一声。那女子立刻禁了声,还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贺晏晚看她不管别人在不在听,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如今又如此表情,红扑扑的小脸上难掩兴奋,不是昨日见到的那叫佩儿的女子又是是谁。难怪刚才见那白衣身影眼熟了,看来正是昨日见到的妙人无疑了。
佩儿见景枫溪皱眉,便知道自己又多话了,可是好久没下山逛过街了,一时就没忍住么。此时她在注意到公子对面还坐着一身穿紫袍的年轻男子,相貌俊美,顿时叹道自己肯定又给公子丢脸了。但是,马上就感到奇怪,公子这般淡漠清冷之人,怎会与这男子坐着这,看两人都捧着茶杯,分明是聊了一会了,不免开始好奇这人跟公子说了什么,公子到愿意理他。心道:自己可得警惕些,看样子此人武功高出自己不只几分,公子有甚少与人来往,看着无心无情其实别提多善良了,否则当年也不会救自己和妹妹了,再说这人看着俊俏,可你看他那笑容,正常人会这么笑么,定是看公子好骗,正打着什么坏主意呢!不行,我得替公子多留个心眼(某花:小晏晏,你要知道这丫头是这么想的,你还不气死啊,不过话说回来,佩儿丫头啊,你又是从哪看出你家公子好骗了啊,无语......)
贺晏晚见那丫头自己在一旁一会皱眉一会摇头,表情很是有趣,还恨恨地瞪了自己几眼,不免好奇她这是在想什么呢。正疑惑着,却见景枫溪已然站了起来,看着是要走了,慌忙说道:“景兄,这是要走了?不知景兄可是要回去,其实在下也住在长风酒楼,正好我也打算回去了,不如一起?”景枫溪瞟了他一眼,“有事。”看公子还如此好声好气的,佩儿已经按耐不住了,“我家公子还有事呢,谁说要回去了,再说了你住哪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跟你很熟么,你这么还这般无礼的要跟着我家公子,是不是打什么坏心眼啊,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贺晏晚被她说的讪讪的,也确实是自己唐突了,可也不甘心被这丫头一阵抢白,于是邪笑道:“我自是与你不熟,可是我却与你家公子相熟,我明日还和要和你家公子一起去游览流霞山呢,你如此激动,莫不是你自个儿心里藏着什么别样心思,还是对本公子有意思,看不得我与你家公子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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