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起苦着张脸,默默的滚回起点收拾床单——秦真源是知道他绝不可能来负责草药的。
心中有太多的无奈,本来就要接近终点了,可现在反而退回到起点。
韩默起哀叹,最近果真是事事不顺。
秦真源的目光飘忽半天,最后落在韩默起的身上,喝道:“干什么呢你?”
“在收拾床单呢,秦先生!”韩默起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十分傻。
“手脚快点,没吃午饭吗?”若是不同姓,韩默起甚至怀疑相文慕和秦真源是不是父子,为何两人都如此的毒舌。
秦真源看了一会儿,“砰”的重重一声关上窗子。
韩默起不能再放弃任何机会了,耽搁的太久,进屋搜查的时间便越短。他再一次扫眼四周情况,然后直奔向相文慕的屋子。
“阿默,阿默。”
几声呼唤犹如晴天霹雳,将韩默起从胜利的终点重新拉回起点。他深呼吸一口,满脸堆笑的回过头去,“什么事儿啊,阿旺。”
“金捕头来看你了。”
韩默起应一声,苦恼的抓抓脑袋。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上门,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师父不能不见,他闷闷不乐的来到大堂,金捕头坐在角落里喝茶,看到他连连招手,似乎有急事。
“师父,有什么情况吗?”看师父挺急的,韩默起一扫郁闷的心情。
“你哥哥吵着闹着要找你,估计手头上没钱了。”
韩默起差点跳起来掀桌子,恶声恶气的骂娘,反正他和韩良起不是一个娘生的。
上缴一百两的事儿,他考虑到嫂子有身孕,一力承担下来,弄得现今身陷狼窝。好吧,虽然这些天相文慕和其他伙计没来找麻烦。一百两不是小数目,加上他捎回家的野果子,怎么说也能支撑很久,让嫂子好好的养胎了。
这个混蛋十之□赌钱的时候输了个精光,既没钱吃饭又没钱继续赌博了。
金捕头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斟酌半天,才问道:“你是不打算拿钱给韩良起?”顿了顿,见默起没有反应,“你终于开窍了啊默起,太不容易了!”隐隐的竟有老泪纵横之感,他早就看韩家大哥不爽了,总是盼望着韩默起能再他兄长面前强硬起来。
韩默起冷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师父,缓缓开口道:“钱,我还是会给他的。”
金捕头僵硬了,半天缓过神来,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这个傻子。
“就为了所谓的养育之恩?这么些年,你报答的够多了,再如此纵容,你大哥只会更混账。你是在害他,知不知道?”
“爹娘早就不在了,长兄如父嘛。”韩默起不太愿意提及太多与韩良起的事情,遂岔开话题,“关于我的案子可有进展?”
金捕头摇摇头,“没有,最近刺史大人不知道在忙着想着什么,心思压根就不在你的案子上。”
韩默起听他所言,不禁大失所望。
“说来奇怪,既然大人在堂上公开的放你一马,未将你关押审问,按理来说之后会赶紧的吩咐人去调查,可数日下来完全没有动静……”金捕头摸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大人家宅安宁,城内一派平和,又是什么事情能让大人如此心绪不宁呢?”
韩默起烦躁的挥挥手,“那就不管他了,我们自己来调查!”他看眼旁边,凑到金捕头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打入东风客栈,迟早有一天会揭穿他们的罪行!”这时,他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金捕头面色一凛,后又点点头,“若真能找到罪证,也可将此事说为是我们故意布下的苦肉计。”
“对了,师父您知不知道相文慕和刺史大人说过什么?”
金捕头想了想,摇头道:“我只知道相文慕回城那天,在城门口与戴大人说过话,后来亲自上衙门拜访过,至于说过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华城郡的女子们明知道相文慕和贼寇有瓜葛,仍是趋之若鹜,原来是当众演过一场和刺史大人十分友好的戏。试问和刺史大人相谈甚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贼寇呢?
韩默起冷哼一声,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事,连忙从怀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塞进金捕头的手里,“我还有要紧的事儿,改天有空再聊。”
金捕头拿着韩默起好不容易攒到的额外赏银,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疼的直摇头。
韩默起回到后院,四下无人,相文慕的屋内没有动静,看来他还有机会进入一探。秦真源不知道窜到何处监督训人去了,少了一双随时随地会出现的眼睛,此时不进屋更待何时。
他看准目标,犹如饿虎一般直扑上去。
“啪”,轻轻的掩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不大的屋子陷入昏暗之中,唯有苦涩的药味是如此清晰,令韩默起不由地捂住口鼻。
相文慕这倒霉孩子的病情该是有多严重,喝药喝到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味还真是不容易。
韩默起在门口待了一小会儿,渐渐的适应光线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桌边。桌上放着几本诗词和客栈的账本,他一一的翻开来检查,没有夹带书信字条。
他又摸向桌子下面的几个抽屉,不是塞了账本就是各类话本,或是空的,仔细的搜查过,皆是没有可疑之处。
外面传来喧闹声,还有后院不停进出的脚步声,无不加重韩默起心头的担忧,手脚更加的麻利,摸上古董架子,又是一番小心摆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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