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慕楚钰挑眉。
“晚来小径通幽处,不若同饮新醅酒?”
萧璟薄唇扬起,心情愉悦。
可慕楚钰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这是血一般的教训!
珍爱节操,远离璟酒!
“……好意心领,不过我累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慕楚钰不露声色地看着妖孽道。
妖孽不罢休,笑得更加妖孽,道:“既是累了,更要饮酒来舒缓疲倦。”
……快说酒商给了多少代言费!
“……我不喜喝酒。”慕楚钰无奈道。
醉酒误事啊!
萧璟遗憾地叹了口气,颔首低眉,道:“罢了,看来今年生辰又要独自一人过了。”
他的长睫在眼睑上投下落寞的黑影,低沉的嗓音蕴藏着孤寂。
这样落寞的萧璟令正要离去的慕楚钰定住了匆忙的步伐。
生辰?又?独自一人?
慕楚钰看着这样的萧璟,似乎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心中竟有些隐隐的心疼……噢不,应该是同情!
“我陪着你。”他脱口而出。
可以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嘴巴!这么久以来难道他还不了解萧璟的狐狸妖孽的腹黑本质吗?!怎么就因为对方的美男计就心软了呢!
萧璟一笑,装作没看见慕楚钰懊悔的表情,上前一步,拉住慕楚钰的手臂就把他往那“小径通幽处”走。
其实不是小径,而是屋顶,慕楚钰宫殿的屋顶。
慕楚钰一开始是拒绝的,随随便便就往屋顶跑要是摔了可不好玩啊!但是萧璟一把揽住他的腰,运起轻功,纵身一跃,便稳稳当当地落在屋顶上。
慕楚钰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屋顶不乱动也不企图逃走了。
萧璟轻笑,愉悦地看着慕楚钰,不禁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长发,虽然没一会儿手就被打了下去。
萧璟不知从哪儿拿出两坛酒,他拉下酒塞,递给了慕楚钰一坛。
馥郁酒香浓郁诱人,可见是上等好酒。
慕楚钰走不了,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不过他也不敢豪饮。
一弯明月挂上柳梢,于轻垂薄暮中朦胧飘忽。柔和的月光翩跹舞于皇宫上,随风微动的竹柏影摇曳于如空明积水的月光之中,静谧清幽。
月光清辉洒在屋顶上的两人身上,寂静弥漫于两人之间,却丝毫不见尴尬。
慕楚钰突然道:“你身为神医,似乎武功也不错。”
一个指头可戳穿檀木桌,一使力可使长/枪嵌入地,一跃身可以上屋顶……
凶残暴力狂!
萧璟微微颔首道:“我自幼学医,十五岁时才学武。”他似是回忆往事,轻笑一声道:“我那时闲得无聊,觉得武功甚为有趣,便开始学武。”
“我为孤儿,在襁褓之中时被木樨谷的老谷主收养了,他想我继承他的衣钵,从小便教我医术。”他的语调平淡,不悲不喜。
慕楚钰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道:“老谷主会武功?”
萧璟不屑道:“不过一江湖游医,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罢了。”
慕楚钰:“……”你这样说你师父真的好吗?
“那你的武功师从何处?”慕楚钰疑惑问道。
“自然是师从我师母了。”萧璟道:“师母他武功高强,气势也甚为厉害,我很钦佩他。”
师母?武功高强?气势厉害?
母老虎?
慕楚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为霸道的女人左手持鞭右手拿刀,一脚踩在板凳上奴役着老谷主,英姿飒爽,威武非凡。
“老谷主喜欢这种……类型?”慕楚钰诧异地问。
“师父年轻时fēng_liú,吊儿郎当的,自然要有个师母这样强势的人来压住他。”萧璟唇角微勾。
慕楚钰在心中默默地为老谷主点蜡。
“小时品性顽皮,常常闯祸,糟蹋了师父宝贵的药草,然后有一日师父忍无可忍了,就把我赶出了木樨谷,让我去江湖游历。”
“不过我知道此为借口,他不过是想要与我师母独处。”
慕楚钰听他回忆起儿时的童趣,不知不觉中就喝了不少酒。
萧璟娓娓道来,他望着那一弯明月,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想起了从前那一剪轻松快活的岁月,低沉的嗓音含着舒悦与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误事~
还有就是祝大家光棍节快乐(*/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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