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被迪恩逗乐了。
到了晚上,萨姆和迪恩带着宠物店买的宠物鼠和捕兽笼来到了镰鼬最后一次出现的公园。也许是因为人类的活动造成了小动物的减少,所以才导致了镰鼬杀人吧。不知道这一只怪物是如何从日本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国,结果发现自己在这里几乎无法生存。
萨姆和迪恩把捕兽笼安置在一棵有着纷乱刻痕的大树下,然后躲在一旁等待。小宠物鼠在笼中发出了不安的叫声。很快,平地无缘无故起了一场小旋风,笼中重重的发出了撞击声,小老鼠发出了最后的尖叫。迪恩迅速关上了捕兽笼的门,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一只黑漆漆的,看起来很像只小貂,但是有着奇特尾巴的动物在里面,还叼着那只倒霉的小老鼠。
迪恩提起笼子,一脸嫌弃地对萨姆说:“我们应该拿这东西怎么办?掐死它?”
“我不知道,它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动物,我是说,即使老虎也会吃人,但就这么杀了它似乎有些不公平,但是放了它又怕它去伤害别的人类。”
“我倒是有个主意。”说着,迪恩提着镰鼬回到了车上。
车子一直驶到了苏必利尔湖附近,这一带不是风景区,也几乎没有人烟,都是成片的森林。迪恩看着缩在笼子角落里,似乎非常害怕的镰鼬,说:“我可以在这里放了你,这里有小动物可以供你吃,但是你不可以离开这里,更不能伤人,明白了吗?”
镰鼬就像听懂了迪恩的话,“呜呜”叫了几声,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迪恩把笼子放在地上,打开了门,镰鼬像风一样逃了出去,离两人很远了才停了下来,回头张望了一下,就消失在了树丛之中。
“我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萨姆重新回到车里,一点也没抱怨这多出来的旅程。
“不然怎么办,去杀这么个饿坏了的小动物吗?那简直太丢人了。我宁可去找一个变态的理发师。”迪恩说着,发动了车,摇滚乐响了起来。他们谁都没有看到,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蹲着一只黑漆漆的小动物,眼睛亮闪闪的,在目送他们离开。
带来幸运的护身符
就在萨姆和迪恩赶回鲍比小屋的路上,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萨姆摸摸身上自己的手机又看向迪恩。迪恩伸手摸了一下口袋之后说:“不是我的手机,你看看杂物箱,也许是爸爸的电话?”
“爸爸的?”萨姆一脸不敢置信。
迪恩全神贯注开着车:“我一直有给他的手机充电,以防他的老朋友打电话过来。”
萨姆伸手打开杂物箱,而没有拆穿他:其实只需要在语音留言中留下新的号码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担心错过任何信息。但是他知道,迪恩只是非常非常地怀念爸爸,可以说迪恩是最崇拜爸爸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萨姆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一点点迪恩了。
就在萨姆略略走神的时候,他也摸到了手机,接起电话,那边询问了一个爸爸用过的假名。
“是的,我是。”
对方快速说了一长串,迪恩伸长耳朵也只听到“盗窃”,“很抱歉”这类的话。萨姆拒绝了对方报警的建议,并要到了地址。
“怎么了?”等萨姆结束了电话,迪恩问:“爸爸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萨姆顿了一下才说:“你知道爸爸在水牛城外设了一个秘密的储藏室吗?”
迪恩挑了下眉毛,没有回应。即使做为最亲的人,最得力的助手,爸爸也有着太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们了。
走进满是灰尘的储藏室,萨姆和迪恩看到的是处处都是爸爸留下的痕迹,是他们了解的风格。这里有着非常严密的防护,到处都是咒符,地上一条钢丝连着的机关似乎伤到了一个擅自闯入的人,地上有不少血迹,而地上两个不同的脚印则显示了这是两个人共同作案。
“至少不是猎人也不是恶魔。”迪恩下了论断:“应该只是普通的小偷。”
萨姆则是对这个空间充满了好奇:沿着墙壁排着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猎魔的工具摆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车床之类的机械;一张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些小物件,同样落满了灰尘。萨姆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小奖杯,吹掉上面的灰尘,已经开始锈蚀了的铭牌上写着:1995年。萨姆感到非常惊讶:这是他小学时参加足球比赛得到的纪念奖杯。他也还记得,爸爸对足球不是特别感兴趣,从头到尾也没表现出什么高兴的情绪,这让自己不怎么开心。经历过无数次搬家之后,萨姆早已把这个小插曲忘到了脑后,还以为这个奖杯和其他无数的小物件的结局一样,被扔进了垃圾桶,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了它。
身后的迪恩突然高兴地说:“看,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把锯短了的枪,那时候我才六年级。”迪恩抚摸着枪身,怀念又有些高兴,然而又惋惜的心情逐一掠过: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地方,爸爸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的爱着他们,甚至连这些他们自己都没有太在意的纪念品,他都为他们好好的保留着,作为美好——或许也不都是那么美好——的回忆。虽然爸爸的爱让他们很难感受的到,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把感情隐藏得太深,对邪恶的恨意又太激烈,如果没有黄眼,如果没有这些恶魔……
迪恩还没有想完这些,萨姆已经推开了往里间去的门,迪恩忙跟了上去。里面的房间则放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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