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下午都睡了一觉,家乐半梦半醒中被女佣喊醒让吃晚饭,那时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是几点。
家乐其实对女佣的手艺实在不太习惯,奶油汤的味道总觉得怪怪的,就像是在奶粉里冲泡了板蓝根,又加了半勺盐和胡椒粉一样,他刚吃几口就放下勺子,坐在旁边看着其他人用餐。
白晨暮余光瞄到他面前都没怎么动过的晚餐,一手拿着巾帕擦了擦嘴,一手藏在桌下拍了拍家乐的腿,示意他退席。
四夫人问道:“yves?这里的饭菜不和你的口味吗?”
“没有,”白晨暮摇摇头:“只不过今天有点累了,吃不下去而已。”
“我可怜的甜心……”四夫人道:“女佣,今晚你记得要给乐乐和他一起送去牛奶,里面记得放颗放糖哦,不然他们会饿的。”
女佣抿着唇微笑:“夫人您真细心。我会的,请放心。”
白晨暮听到‘牛奶’与‘放糖’两个词,步子一顿,抓着家乐的手却用力了许多。
四十
因为这种城堡是白晨暮的,故此女佣给他安排的是主卧,里面有着中世纪华丽装修和一张巨大且柔软的床,还有整面拆了墙后安装的落地玻璃窗。
白晨暮进屋锁上门后就直接趴到了床上,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方:“过来这躺着。”
“不好吧,那是你的床。”家乐嘴上这么说,手已经陷在了床里,他有点兴奋的说道:“这床好软。”
“你很喜欢?”白晨暮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问道。
家乐点头:“我可以脱了鞋子踩上去吗?”
“随便咯。”白晨暮把自己的鞋脱了,又伸手去脱家乐的鞋:“要不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不要,”家乐想也没想便说道。
“为什么?”白晨暮倒是有点诧异了。
家乐伸手去拿旁边用来装饰的抱枕,面朝下不愿意回答白晨暮的问题。
白晨暮也不着急,拄着头看家乐,就等他什么时候呼吸不上来把脸露出来呢。
家乐微微侧过头,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白晨暮:“你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白晨暮说道。
“没什么好回答的,你要是再问,我就回去了。”家乐莫名脸上有点烧,他在网上查了好多,现在看见白晨暮就想躲开,可又一想对方的年龄,又觉得自己这种思想真的是太令人作呕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总在躲着我?”白晨暮伸手想去碰家乐脸上的梨涡,家乐微微颔首,躲过去了,白晨暮的脸色立刻变的很差,他一把抓住了家乐的下颚,力气大的家乐里面的唇瓣都被牙齿给磨破皮了。
“疼……你松手。”家乐皱眉,双手握着白晨暮的那只手腕,想让他松开。
“你到底在躲什么。”白晨暮用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脸上却越加平静,开口道。
家乐感觉到一阵血腥味道:“我没有躲你,快松手、松手!”
“你明明就在躲我!不要欺骗我!”白晨暮道。
家乐自知理亏,道:“那,我以后不会了。”
“……早这样想多好。”白晨暮眉眼柔和下来,松开手。家乐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转身想要从另一边下床,白晨暮见状面色一白,直接握住了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拖:“你不是答应我了吗?现在要去哪里?”声音都带着颤抖。
家乐指指自己的嘴唇,一张嘴,牙上站着血沫子,仰着头不让口水流下来,道:“我这里被你弄伤了……”
白晨暮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家乐的嘴唇上,借着灯光看了看:“我去给你拿药水。”
家乐现在只想离开,他的下巴到现在都好痛,虽然不知道自己和白晨暮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争吵,但他现在很生气,他挥手推开白晨暮,爬下床去穿鞋。
“你坐在这里!不许动!!”白晨暮喊道,拿起旁边的枕头丢在了家乐的脑袋上。他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只是现在家乐有种给他随时会离开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的恐慌,他不明白,自己都对家乐这么好了,甚至比对从前的吉安都要好,为什么家乐还要离开自己!?
家乐被白晨暮那破了音的声音吓到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已经失控的人,点点头,又重新坐了床上。
白晨暮连忙在书柜里找急救药箱,拿着一管膏药折回来,用棉花轻轻敷在已经不流血的唇瓣上,轻声问:“还疼吗?”
家乐一动不敢动,混合口水的血沫从他嘴角留下来,白晨暮一点也没觉得恶心,用剩下的棉花替他擦干净,又体贴地搀着对方站起来,道:“去洗手间漱漱口,下床。”
家乐其实伤口不是很疼,他是被白晨暮刚才的样子给吓傻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人,前一秒还可以和你笑着说话,下一秒却可以拿着枕头打自己……好吧,其实拿枕头打也不算打。
“你是怨我吗?”白晨暮伸手抱住家乐的腰,低低问道:“我错了。”
家乐没有回答。
白晨暮忽然亲在了家乐的嘴唇上:“对不起、对不起……”
家乐蓦然睁大眼睛!
“你……”他一张嘴,血沫又流了出来,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了,他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尖上:“你在做什么!”
白晨暮似乎也被自己刚才那无意思的动作给吓到了,他只是看到家乐伤在嘴唇上,然后想要安抚而已……他尴尬的说道:“我、我没有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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