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林瑞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人,放肆地辱骂着他,好像他从来没有成为过他们的同事,他们的朋友,他看见自己那个好哥们低下了头,不发一言,不敢看他,他看见几个曾经在公司里大肆聊过bl,自称自己是腐女的女生看着他欲言又止,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主流面前,人人低头,只有他站在了漩涡中央,身边没有一丝温暖。
身后的主管发出了冷笑:“林瑞,你诋毁我是没用的。我们同事一场,你还是好聚好散,收下解雇信吧。”
这是不是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因为自己有一个地方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否定了?
林瑞转过身,狠狠地把那封信丢在主管身上,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不是你解雇我,是我解雇你!”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那一堆堆的稿纸,复写台,手绘板,还有那么多的工具,全都那么熟悉,却都不属于他。
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在这里留下来,这里的一切,所谓的归属感,都不过是假象。在这个公司的两点多,竟没有一点他可以带走的快乐。
林瑞只拿了两张自己钟爱的原画,愤愤地走出了公司,身后是一阵无关人的笑骂。
一切应当与他无关,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心痛?
他掏出手机,通讯记录里面那么多号码,居然只有詹晓军是他现在唯一能联系的人。
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就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林瑞颤抖着拨通了詹晓军的号码,孤独地在人群中听着那个唯一属于他的声音接起了电话,温暖如春的话语传入耳畔,这个带来所有幸运又带来所有不幸的男人问他:“林瑞?怎么了?”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就连手机里的回音都在提醒他声音的苦涩,林瑞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说:“詹晓军,我失业了。”
他害怕詹晓军问他怎么回事,好在那个总好像理解一切包容一切的人没有问事情的原委,而是说:“知道了,你先回家,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吧。”
坚定有力,那么让他安心,却掩盖不了林瑞全身的无力。
要是平时的他,一定会嘱咐詹晓军,不要替他的无聊事情出头,不要太过分,不要冲动,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好好等詹晓军回家,他用低沉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回答詹晓军:“好,我回家等你。”
挂掉电话,林瑞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自己曾经每个礼拜都要按时报到,有任务的时候总在疯狂地加班,为了画几秒钟动画背景熬得面黄肌瘦的地方,这栋大厦,再不属于自己。
“再见了。”林瑞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詹晓军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日程表,然后拨通内线叫进来一个新同事。
他虽然赞同林瑞离开那家公司,却不能容忍林瑞被任何人欺负,尤其,还是那样一个混蛋。自己犯的错,怎么能让他的林瑞来承担?
詹晓军把林瑞的公司地址递给那个新下属,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最鼓舞人心的语调交代他:“小陈啊,我看得出来你办事能力很高,现在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但是要对别人保密,你,一定能做到吧。”
35、到底是谁在害他? ... 35、到底是谁在害他?
晚上七点,小陈还在一家酒店门口苦苦跟踪主管的时候,詹晓军已经哼着小曲回了家,一打开门就从家里飘出来一张白纸,他接住那张纸看,上面是一幅漫画,画里的人眉目之间有那么一点像是自己。
怎么了?詹晓军走进客厅,只见客厅的地板上,茶几上,散落了一堆堆的白纸还有各种画具,林瑞同学叼着一根香肠趴在地上正在涂涂画画,詹晓军被这漫天铺地的白纸吓了一跳,客厅里连下脚走路的地方都没有,詹晓军只能脱了鞋踩在纸上朝林瑞走过去,那家伙看见詹晓军回来了,抬了抬头就算打招呼了,然后咬了一口香肠继续画。
“画什么呢?”詹晓军坐到一边看,林瑞还在给手上的画描线,口齿不清地说了一个字:“你。”
喜欢床上有喜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