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的死哭泣,更没机会为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过往揪心。
甚至他再也没有可能继续去二表哥家里要回属于他家的欠款……
剑非不知道命运为什么突然间如此无常就将自己的生命按下了暂停键。
可是真正令剑非陷入痛苦的,却是这暂停键居然又在这面目全非的百年之后再次被启动。
让他一个几乎不知该怎么融入这个时代的人,孤零零站在尴尬的境地去当一个不死不活的镇魔妻…
“镇魔妻吗?…谁娶了我,我就要一生一世守护他还有他的家人吗?”
剑非不由的小声念叨着。
而衡泪动动耳朵,听着马背上剑非的嘟囔却不由得拽紧了手中的缰绳。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镇魔妻会突然苏醒就仿佛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他也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如此排斥自己作为镇魔妻现实。
可是他还有他的家族为了得到剑非,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就算剑非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可白皮的婚书之上已经落下衡泪的名字,条条款款的婚约也都清清楚楚。
不论如今这镇魔妻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只能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保住镇魔妻,捆住镇魔妻…
这俨然已经不只是衡泪一个人的事情,更关乎如今所有宁死也要跟随衡家的家人们。
剑非心中种种疑问种种无奈也只能暂且压在心底。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中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所以还不懂如何有效反驳反抗的剑非也只好先对主导他的衡泪安静听从。
纵使剑非知道他似乎是拥有无上潜力的顶级强者。
可是那完全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与剑非完全不知该如何使用的这力量的现实结合起来。
根本就不能让生性纯良的剑非把自己所谓镇魔妻的身份当做要挟的资本。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自己别扭着,忍耐着。
努力的当好衡家的镇魔妻,做个合格的提线木偶去完成那根本不是他自愿签订的契约。
刷拉拉…
一路上都寂静的情景被突然窜出的巨鸟给打断。
听到异动,几乎是瞬间就拔出了手边的兵器。
衡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匆匆赶路的众人就立刻集体顿住默契的像是一个人。
唯有剑非,对这突然的情况有所好奇。
小心翼翼的揭开那由衡泪亲自给他盖上的盖头。
掀起盖头小小的一角,剑非朝着四周苍翠的山不住打量,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而衡落他们却像是天生就对环境敏感,随时随地都仿佛走在刀尖上一般谨慎的简直神经质了。
剑非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那些流窜的丧尸和病毒感染的怪物有多可怕。
作为天然屏蔽仪一般的镇魔妻,剑非自睁开眼之后也没有机会见识那些为所有人忌惮的生物。
可是看着如今这些高拔到离谱的树木,还有那些似乎有自主意识到草丛藤蔓…
剑非抿住嘴唇开始对之前衡泪和他解释的末世境况紧张起来。
随着衡落的指示行动的衡家人,再次得到衡落可以继续前行的指令后又都松了一口气。
有镇魔妻坐镇。
原本像他们这么一大批人集中行动,少说也要遭遇十几次怪物袭击了。
但是如今,除了那些突然撞出来的小动物…
似乎就连那些诡秘的森林藤蔓,变异植物都收敛了起来。
按照衡落的意思,如今崐山已经再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虽然之前山穷水尽,险些就永坠地狱不得翻身。
可是现在,他们得到上天庇护逃过一劫。
纵然曾经在崐山基地打下的江山如今全成了别家的囊中之物,可是现在手中掌握着这末世最强大的一面特赦令。
凭借衡落和这不到一百的衡家人,他们照样能够重新开辟一番天地重震旗鼓!
到了那个时候,衡家有了足够的实力。
曾经失去的那些,是怎么被抢走的他们就会怎么抢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把衡家姐弟的一片真心当做肆意践踏的垫脚石。
那么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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