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成亲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半年过后就是一片清净。纯粹是找个乐子。
羌修云自以为事情的发展全部在预料之中,便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要求。
“王爷既已同意,那还请立即解散后院。否则便是对修云的不公。”对于爱人,他绝对不会和别人共享的,哪怕只有半年的相处,他也希望是唯一的、最美好的回忆,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他的目标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昭瘳用像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得很,真当他昭瘳是可以随意戏弄的吗?他正了正身子,心头早已有了计较。
这么有趣的事情,他自然要好好奉陪的。那就玩到底,看谁先认输吧。
他不介意多一个男宠,那么都送出去也不算什么。本来所有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毫无留恋。
羌修云向着身旁的管家道了谢,步出王府。这才发觉背后已全是冷汗,他松开手掌,暗道:情之一事,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别有一番不同的感受。他还从来没有紧张到这种地步。就连进宫诊治也不过是闲庭信步一般。
可他向来自由惯了,对于一心看上的人自然不肯放弃,只是面对这深深宅院,少不得要收敛许多。真是有喜又忧,甜蜜的挑战。
很快,瘳王爷大婚的消息在京城传遍,据说王爷这次找到了真爱,把那些个男宠都送走了。
又据说王爷的心头之人真真是个美人,俊秀灵气,甚得太后的喜爱。
在经过众多夸大的据说之后,羌修云才发现他的成亲大礼缩水了,据礼部说是因为没有先例,所以王爷建议一切从简,夫夫二人真是为朝廷着想的模范人物。
但气派倒是足的,赏赐丰盈,宾客众多。但那些个热闹和喧嚣是和羌修云无关的,彼时他正身着喜服在新房候着呢,十足的新娘子做派。看来昭瘳真是为他打算的精妙,可不就是娶了,而且以王妃之名。
羌修云气绝,却是无可奈何。
直记得迷迷糊糊中那人却是一身酒气的回来,羌修云被身上的动静惊醒,就看见有人在扯他的衣服。
“放手,我要睡了。”他下意识地拦住了昭瘳的动作。
昭瘳可能是醉后力气特别大,竟挣脱开来:“新婚之夜,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放开。你想做什么?”羌修云恼怒地坐起身来,却是真正的清醒了。他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却恍然惊觉他双目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意,分明是故意的。
他看了看身上凌乱的衣衫,脸色红了红:“你……”话音未落便再一次被压倒在床上,昭瘳衣袖一挥,罗帐遮住了红烛,他眼前早已是一片模糊,浑身发软。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脖子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带着丝丝酒气,羌修云恍然大悟,他们还没有喝合卺酒。他“呜呜”了两声,却是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得飞快,羌修云忙着为太后看诊、配药。忙着陪伴宫中的小孩子们,忙着打理王府的大小事务,更重要的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昭瘳,为他的感情事业添砖加瓦。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之间的感情现状,但最起码昭瘳是习惯他的存在的,这也算是个不小的进步。他虽然不满意,却也知道感情这事急不得,还得顺其自然。
倘若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羌修云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但很快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爷,时辰不早了。”
“嗯。你先退下吧。”身着华服的男子漫不经心。
“爷,今个是初九,您不会忘了什么吧。”每一年的这一天王爷都会变得很奇怪,这次怎么?他可是早就命人备好了美酒。
“我倒是巴不得忘了才好。”话虽如此,他却是舍不得忘却的,手中的紫毫笔应声而断,掩不住尖锐和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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