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时灿缓缓松开香枝,对那位军官道:“上尉最好不要动,等我回来就替你取出,放心,经我手取出香枝才能保你安然无事。”
说完,他一咬牙转身奔向台中的巨大金笼,打开笼子,吉纳哭哑着抱紧他,时灿边拍着他肩膀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时少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进眼里?”身后传来金蕴夫人的怒声,费子谦忙劝她:“母亲大人别生气,吉纳到底是时少带来的护卫官,这玩笑开大了,开大了……”
“闭嘴!”金蕴怒斥,而后转向时灿,“你真把自己当成将军楼里的第一人这无际城里,将军楼里,真正能说的话的,可不只有上将一人,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她大步上前走到那位僵站着的军官面前,目露狠光,眼睛眨都没眨,伸手陡地拔出插在军官脖颈上的香枝,“我倒要看看,你们典械星的毒香究竟有多厉害!”
“夫人,夫人……”旁边几位护卫官惊呼起来,“上尉他……他面色已全黑了……”
只见被拔掉香枝的上尉紧捂着脖子,瞪着两个大眼珠,全身抽痉地跪在地上。
时灿架着吉纳往回走,看此情景,忙急声道:“夫人你为什么拔掉他的香?”
金蕴冷笑,“时灿,你们典械星的香术我今天是第一天见,果然不同寻常,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狗屁不如的将军之子,很好,既然你能让他死,那你也一定能让他活吧。”
时灿陡地一惊,“你什么意思?他已经毒发全身,这条命是毁在夫人手上,夫人你不要再血口喷人!”
“时灿!你今天犯了冲撞我的死罪还这么嚣张,照联盟军法,当立即押入钢牢受死,不过,我念在时老将军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将这垂死的人救活,我就放过你和你的护卫官吉纳,时少,生死全在你自己手上,你看着办!”
此话一出,全场军官愕然震惊,那跪躺在地上的上尉脸色是已全黑,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救活?
“好,一言为定,请夫人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必然救活这人。”时灿毫不示弱地回道,吉纳忙拉着他,“少爷,你不要随便答应啊。”
“很好,各位在场军官都听见了是吧,把上尉抬下去,关进军医部,好好看着,谁也不要给药,我要亲眼看着时少的起死回生术!”
金蕴冷冷笑着,话峰忽地一转,“不过在这之前,你的护卫官吉纳还是得进钢牢里好好待着,替时少你服罪。”
说完,另几位护卫官疾步上前去拉吉纳,吉纳哭着大叫:“少爷,我不要再进去了,救救我!”
“我既然应了你的话,夫人又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时灿身子拦在吉纳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我失败了,请夫人定我死罪,但现在,不必拿我的护卫官开刀,请夫人放过他。”
金蕴神色一凛,另个护卫军官上前甩时灿一耳光,“夫人的话还敢一再反驳,真不要命了你!”
原本伤了的额头此时血水霎然间流了下来,时灿身体晃了晃,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他不愿认输,撑着仍想站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宏亮凛然的声音在混浊中响起。
“让开!”
围攻的军人即刻退去几米,紧接着一对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时灿微微喘着气,睁眼望去,映入眼帘不是熟悉的墨眸,而是深海中似曾相见过的金眸。
是明德凯,他竟在众目睽睽下搀扶起了自己,此时那对金眸里全是幽深似海般的怜悯,时灿动了动唇,想说点感谢的话,而明德凯却抢先道:“别说话,你受伤了。”
时灿这才抹了把脸,手上血迹正浓,他闭了闭眼,头晕的更厉害,明德凯见他这样,便抱着他微微往怀里倾斜,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刚一转身,却见一身墨绿军服的费里维神色平静地站在身后,墨眸里有着不可言说的冷漠,他手一伸,冷冷地道:“把他给我。”
这是命令的口气,且不容拒绝,没有半点客气。
明德凯没有动,眉心微微拧着,费里维凤眸微仰,透出抹倔傲,他又再次重申,一字一顿:“请,明德凯上将把我的配偶还给我。”
他们两人伫立厅中央,同样的俊美威凛,同样的气势逼人,全厅海陆军官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气氛冷至凝窒。
终于,明德凯还是慢慢走向费里维,将怀里的时灿轻轻放靠在他的怀里,然后道:“对不起,是我冒味了,请上将珍惜。”
费里维眉头轻轻扬起,平静地笑道:“谢谢明上将的忠告。”
明德凯微微颔首,转而对金蕴道:“承蒙夫人的关爱,我暂时不择配偶,请夫人不必再为我的事费心了。”
说完,扭头大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灿听见他高声朗道:“今晚宴会到此结束,所有海军听令!随飞行舰即刻返回司海城!”
一声令下,全场海军军官整齐起立,逐数离开,宴会厅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时灿站起来想探头去道声谢,却被费里维大掌一按,硬是将他压靠进胸膛里,时灿抓紧他的衣襟,急声道:“请上将放了吉纳,不要再折磨这个孩子,你不是说要放他出来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
“他是母亲为明上将选的临配,我说了,不过是个助兴节目,不必当真。”费里维面色沉静,墨黑色的眸子里淡薄如冰,他语气慵懒地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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