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找你们,他们就不怕拖累。”
“因为他们是广鸣会的人。”
华黎惊讶“什么!?”
“而我爹就是广鸣会的首领。”
华黎被接连起来的消息惊讶的合不上嘴。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无辜的。”她整理思绪继续说“雄州他爹战死沙场,被我爹收养了,他的心性我清楚,绝不会杀爹的。”
“可李允则他们……”
“李允则就更不可能了,你应该知道李大哥父亲被判通牒罪吧。”
华黎点头。
“是被陷害的。”
“什么!这……你确定。”
“我没有直接证据,但你们知道李大哥为什么会去北关城吗?”篙媛抬头看他们。
“不是他自愿的吗?”
篙媛笑了出来,看了华黎一眼“你真幸福。许多人都说你可怜,这样的性格、体质投生帝皇家,要是你在其他国家早就死了千万遍,所以我说其实你很幸运,无论你是不是华帝和华后的儿子。”
篙媛莫名其妙说了一番话,华黎摸头,不大明白。
“你应该去北关城看一看的。”篙媛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说“我去过,所以,我认了。”
华黎更不懂了,认?认什么?
别以为李允则很不了不起。帝皇国家大业大,边疆线何其长,不可能数十年如一日守卫每一处疆域,通常来说,接近敌国的边界是没多少人的,因为人怕死!
而且边疆的居民很多都是混血,生来不是帝皇国的人,对帝皇国没有深厚的感情,那里平静、安全去哪里。
其实说起来,那些居民的土地和原本的国家很有可能是被帝皇国强占、消灭的。上面派李允则当这个守卫就微妙了,要他驯服北关居民,抵抗敌国,这不是难为人吗。
联想他父母的事,再想想蛮国近年来频频冒犯,坎一旁露出讽刺的笑,难怪邢博年纪轻轻就当副将,而李允则在官场磨砺数十年,却只是个边关城的太守。
只因不属于他的罪名。
篙天元本身与青帝舵无冤无仇,他成立广鸣会只因他看不惯,华帝分身乏术,打理一个国家谈何容易啊,对于篙天元的作为,他有所察觉,但全装看不到,背地里一直暗中支持,只是极少人知道罢了。
华黎点头,军队是帝皇国的根,而粮草是军队维持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
“朱雀军中还有几个人也是爹的人,但有俩个人神秘的紧,帮爹查一件很重要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怀疑青帝舵的首领在帝皇国身份不低,极有可能在朝廷居于高官,地位崇高。”
这跟华帝的猜测不谋而合。
另外篙媛还提供青帝舵的情报。
青帝舵有七大星君,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就是众所周知的北斗七星。
即: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
而这七名星君身份都不清楚。
篙媛交代一切后,交给华黎一个葫芦,是李允则交给她爹保管,而她好奇拿走了。
华黎结果葫芦,千言万语什么都说不出口,拍拍她的背示意节哀准备离开篙府时,篙媛又说。
“你真的应该去北关城看看的,北关城是一个列外,从城门眺望都能看到蛮国大军的营地,可那里的百姓却始终保持生的追求。”
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辰时,帝城西门的守卫打开城门,发现官道上躺着一个人,守卫笑嘻嘻的走过去“醉鬼,起床了!夜晚这么冷,你就不会叫门吗!不开城门可是开小门啊。”
守卫走到离‘醉鬼’不到六步远,看到那个人身上胸口划开一个大伤口,血浸满整个背部,吓得踉踉跄跄跑回哨岗上,惊呼“死人啦!死人啦!”
颜却清还沉浸在昨日发生的事情中,彻夜未睡,大早上的早饭都没吃匆匆喝过一杯水跟着帝城军队长赶往案发地点。
前后步的功夫,修染修炼回来却找不到颜却清,脸立即沉了下来,以为他撇下自己离开了。
这念头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次去了白鹿湖,颜却清更加心神不宁,有次甚至跟七七说,自己要是有一天突然离开,不要找他,跟着羞羞照顾自己,等处理完事,会回来的。
吓得七七转身将这件事告诉他。
修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好几次都差点强迫颜却清将事情说出来。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修染何时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也赶巧了,正在修染处于爆发边缘时,安非洛来找颜却清。
修染才稍安心,颜却清不会突然离开不告诉他师兄的,安非洛可刺激不起。
可他会不告诉自己!想到这层,修染心情很不好!
隐卫胆战心惊将颜却清去向告诉他,他旋即消失原地,来到城门前看到颜却清查案的专心模样,又莫名其妙气消了。
这个人的身上,彷佛牵着丝丝缕缕无数条银线,每一根都系在他心头,现在一举一动皆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
看着修染突然失踪,安非洛不解。
只有他身旁的华落明白一些,但也不懂一些。
修染是一个多么冷情的人。世间变化,万物变迁,他,毫不关心。他只在意一把剑,或许加上一壶酒,如今他的一切都给了一个叫颜却清的大叔。
城门外,颜却清正低头慢走细细观察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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