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么?”未有多想,慕倾墨拍了拍他,将他扶坐在床边,蹲□去,扶着他的膝,抬头看他。
“……嗯……”
“这……”不曾哄过别人的慕倾墨踌躇了下思绪,“……莫需惊怕,醒来,便没事了。”
“我问你,若我有一日不见,你会怎样?”咬了咬牙,汐臣忽然问道。
倾墨一愣,不明所已的微偏了头。三日所识,他怎明白眼前这人为何突然说出这般的话来。搔了搔鼻翼,慕倾墨随口应道,“既是不见,那自然是去找了?”而忽的如若恍然大悟般,他睁眼如个稚童,“你莫不是梦见外出迷了路?这有何担忧——”
“怎么?”没想他这般说,汐臣眨了眨眼,却不觉顺着他问道。
“你若怕迷路,带了人去便好;若怕走失,莫往远了便好。你若有何担忧,只告诉我便好;若我不在,吩咐下人便好——这般,还有何可用惧怕?”
“那,梨香和枣翠若不在呢?”便是一点玩心,汐臣又问道,看着眼前这人清澈的眼,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她俩人是你近身侍女,若你有需,怎会不在?不过若真是不在……”虽是无意间引出,慕倾墨却当真思索起来,“这……啊,却也不用担心。府中平日看来虽无管闲之人,也不过是我不喜看管将他们安排了出去。而今你若需人手,我便叫了他们回来便是。这般,可——”
那上方之人忽然弯□来,衣衫扶摇,在眼前撩过一片玉色。未尽之言哽在了喉中,慕倾墨感觉到那贴近的触感,不能回神。却听那人在他耳边,吐息,含笑。
“我不需什么管闲之人,也不需什么侍奉之仆。我不怕迷途,因知你定会来找我;我不怕走失,因知你定会将我唤回。我只需你一人,只你一人将我系在这里,我便不会忧愁方向——那,你可愿将我,系在身边么?可愿为我,寻得归路么?”
“……嗯……”
当他用双臂将自己环在身前,慕倾墨便知道,即便不能明白,他已无法逃脱。
“那,倾墨,”温婉而笑,汐臣靠在他脸侧,眸间晕起晶烁。那温暖的感觉,将暖意,渗入他冰冷的体肤之下,“你与我约定——你若不见,我便来寻你,而你,勿要再将我离弃,叫我,失了归去——”
“……嗯。”
他无法拒绝,他无法抗拒。
他沉溺在那弱柔之中。
他已沉溺,便,再不能脱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戈木的问题...第二卷中含蓄解释已完备 = =...这只铺垫伏笔超长真是很抱歉!..
☆、院宇
“那我先回去了。”
放了竹箸,慕倾墨起身就要离开,而身后三人抬手欲止,终是芍孑急急开口,叫住了那人步子。
“诶!——王爷,你怎走的这么急?”芍孑倚身向前,手拄在桌上,一时急切,险些打翻了杯盏。
“啊,有些事……”慕倾墨语意止而不尽,眼转去了一边,不知想些什么。
芍孑无奈摇头,撇了撇嘴,伸出两个指头,随言语,顺次收回,“你且等下,应我两个问——其一,你来此究竟是做什么?”
“自是吃饭。”慕倾墨反而不解她为何这般的问,至于旁观的两人,各自抚额叹息。
“其二,你为何来此吃饭?”芍孑又问。
“自是素姬楼饭菜可口。”
“你……虽说是这话,听起来还真不入耳。”芍孑甩袖坐了回去,面色尽显悲哀。想这素姬楼在官在民在景在外,便是称不上什么第一楼,也是出名的花月之地,到他这里,反是如了自己厨房,为美食而来,赏美酒而去,又或是几分与他们相聚,而今却行迹匆匆,这叫她……
“王爷你且想想——说来这几日我等都奇怪的很——”一旁常缨也开了口,引来他目光,伸手指向桌上,“你这几日早晚两餐都跑来这里,虽与往常一般,可而今你府中多了人,除了皇上派来做个打扫的下人就那君家两人送去的丫头——本以为你是打算带来见见——夫人她平日可有人侍奉饮食?”
“……这——”眨了眨眼,慕倾墨一拍脑袋,“我却忘了这事!”
“哎呦,王爷您这可怎么好。”区久黔讪笑摆手,“可没被你夫人和那两个伶俐丫头责骂么?怎的连这等糊涂也犯的出来。王爷该打,王爷该打!”
“小心眼着报复,你这没肚量的。”芍孑横来一眼调侃道。
“都你这婆子教的,可怕那两个丫头跟你一般模子,欺负了人家夫人,王爷找你算账!”区久黔回嘴道,又忙的躲开些,免叫迎面的茶水模糊了脸。
“你两个也安静些吧。”常缨只摇头劝说,又看向慕倾墨,笑了一笑,“王爷你也该注意些吧,免得犯了什么过错惹火夫人啊。也不知这几日夫人怎个想法,快去楼里或宫里招个厨娘的好,你也该想着往府里收回些仆婢了。”
“啊……记得了……说来老管事的那家还在吧?”慕倾墨想了想问道,见一旁与区久黔打闹这的芍孑看来点了点头,应了念头,“那劳烦常缨你帮我带个话,我却要快些回去了,改日再见!”
话音未落,人形已去,就三人面面相觑,无奈而笑。
“这王爷,也不知怎的就犯这孩子气的糊涂。”芍孑叹道。
“却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区久黔应说,“说来……你还不打算回来么?姑母她已悔恨了死,已不会再……”
“都说别再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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