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也都无关紧要。现在慕容歌要想的,是之后如何面对他。这一次,慕容歌再没有理由避开他了。手上的铐链是松了,可他己身,已经被那叫疼的少年牢牢拴了住。
慕容歌抬手扶在了肩上,隔着衣服也似乎能感出深深地牙印。他苦笑,真难得见君百鸾这样听话,但愿不会被索要什么奖励。
而想着想着,慕容歌忽的抚在头上,迷惑的曲了眉——
是什么时候,他不再叫自己“慕容哥哥”,而是“小夭哥”了呢?
似乎,是在他告明心思之前……
可,是谁告诉了他,这早就被湮没在烟尘往事中的朽败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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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要回驾都城。本来还应从其他地方走过,碍于现时特殊之况,慕容歌也只能认同了这样的安排。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当他向慕倾墨说起这事时,慕倾墨与汐臣两人相视犹豫着,竟说不与他们同行,要留在这处暂缓些时日。
“这是为何?”慕容歌奇怪的问着,得来的却是慕倾墨苦恼的摇头。
“皇兄……待你回了都城便会明白了。”
看两人模样是不愿意说的,慕容歌自也不会多问,心想左右慕倾墨也是不喜欢呆在都城那混杂之地,不如趁这时放他出去游玩。只不过,这样的清闲能到几时就说不清了。
诸事妥当,回程之日,慕倾墨与汐臣来送。慕容歌与慕倾墨两人兄弟之间又怎用太多言语,抚在他肩上笑示不必担心,慕容歌看向汐臣,垂首浅礼。
“那,汐臣,倾墨还请你劳神了。”
一时惊讶慕容歌直接唤了自己的名字,汐臣微的闭了目光同时礼过,微微的笑着,“是。”
“你两人此番出游,可要记得时时传个书信,好叫我安心。”慕容歌于是交代着,“虽想来不会牵连到你们,若是途中遇上了什么,可记得找当地官府,定要小心。”
“这是自然。”慕倾墨依旧自后环住汐臣,抬了抬下巴指向君百鸾所乘的马车,“皇兄,那百鸾……”
“毒已解了,伤也无碍。我来照顾他便好,你两人也不必担心了,只是回去还要想怎样与芍孑和君老爷子交代着害他受伤的事。”
“我倒觉得皇兄所虑不在此事。”慕倾墨直看入慕容歌眼中,似乎透入一般,“还请皇兄保重。”
“……倾墨也是。”
苦笑摆了手示意两人不必再远行相送,慕容歌御领行列而离。车影人马皆渐去不见,慕倾墨抬手在汐臣眼前晃过,叫他回神看来。
“汐臣,我们此番去哪里的好?”
靠在他怀里,汐臣合眸想了想,笑着开口,“那便先去凌谷看一看吧。阁先生他信中也说,如得闲暇,就回去一次。”
“不过去凌谷之前,先在这里走一走吧。我还不曾来过这里,你可能陪我?”
“……嗯。”
在旁的梨香,悄然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门前大桥下,一群好基友.....= =......
☆、故人
慕容歌一行从水路而去,枫宁两人却是从陆路来寻。被强制的留下休养了几日便错过追上皇列的机会,枫宁声声愁闷悔愧,可发觉一旁那人阴沉的脸色时,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在车中静待他去找个客栈之类暂歇,想着问一问此处高大人可能通个方便。
只是枫宁刚才躺下,出了车厢的顾松怡又回了来,在他初愈的伤处轻的一点,叫他一个惊栗起了来。
“你做什么?”枫宁捂着那疼痛问他,而顾松怡平静的靠在板上往外一指。
“熟人,不去看看?”
“……熟人?”枫宁很是疑惑。早在皇祀之前就已遇险的他错了那许多事,又不曾来过这里,当不会认识处于此地的什么人;然听顾松怡的话所指却是他的熟人,想到自己可说的上熟悉的也就是皇列里那几人,枫宁实在不知他指谁,便半信半疑的探出头去望了望,顿时睁大了眼,急得喊出声踏出了脚去——
“王爷!啊——”
一时间街道众人都看了过来,便见个闲散飒然的男子默然站在车前边沿捞住那险些跌下车去的人,往旁甩过拽他站了稳就回身撩帘进了车中,一串动作流畅使人恍惚难从,醒来才觉渺渺如幻。而站稳的那人忙跑向街道一边,不知是跌是扑的拜跪在地一礼,然后急急抬头。
“枫宁见过王爷——王爷,莫珏公子和罗衣可回来了吗?现今情状如何,您——”
只是话还没说完,枫宁便猛咳起来。身前惊愣的两人相视一眼,忽然想到那日听见的名字对上眼前此人所报名号,汐臣轻的推了慕倾墨一下,退到了他身后。
慕倾墨也这时才回神,眼扫过看见他手上缠了片片,俯身将他扶起,倒也关切的问着,“莫要急切,先回了府中再说不迟。”
“……是。那——”枫宁说着回了头,可那马车和那人都已不见,心觉得奇怪,只以为那人是不理官属、许之后才来找他,也就不甚在意了,“还要劳烦王爷了。”
“无妨……”慕倾墨说着向梨香示意了下,梨香垂首跑开,不多时便驾了辆马车过来,“汐臣,一同……可以吧?”
“……自是可以。”汐臣微低了头去,又走上前来,犹豫了下,搭手扶着枫宁上车,自己和慕倾墨也坐了进去。进了车厢时,汐臣的目光飘去那不见的马车,眉头微曲,只做了平常模样。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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