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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书信……我依稀还记得,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竟然差点忘记了。
这个可以与魔教抗衡的教派。在魔教元气大伤之际,这个约定不免让人担心。那个新任的教主,到底想要干什麽?它们不是一明一暗,从来河水不犯井水吗?
“教主一直不肯透露书信的内容。昨晚他已经悄悄离开了。我想肯定是去赴这个约会了。”
伏夜会有危险吗?
我焦急地盯著蝶苍。蝶苍松了口气,“蝶青已经偷偷跟过去了,确定了地点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显然,蝶苍与蝶青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是等我同意而已。即便我不同意,他们也会私下采取行动。
这麽说,伏夜早在昨晚就已经离开,那麽约定的地点定然不近,虽然不知道约定的时间,但看著天光放亮,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紧。
“絮哥哥……”
正在沈思间,石阡一把推开挡住门口的蝶苍,将我从屋子里拽出来。今天的早饭很丰盛,真有点过节的气氛。“石磬还送了菊花酒过来,老神仙那边也送了好几坛。待会儿我们上山把楚大哥接下来吧。我们兄弟也好久没团聚了……”
石阡的唠叨直让蝶苍皱著眉头出了门。
我则满心疑惑,伏夜到底要赴的是个什麽样的约会,会不会有危险?到底是什麽人,让他这样藏著掖著,不跟任何人说。
石阡刚帮我盛好一碗粥,蝶苍又跑了进来,只是面上通红,脚步沈重,若不是剧烈运动,就是因为心里受到强烈刺激。
“蝶青的飞鸽传书。教主朝著飞来峰去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与莫寒第一次交手的地方。”
莫寒?
对,莫寒,他根本没死。难道那封书信是他送的……是了,伏夜曾说,是个老朋友──原来是他。屠龙教的新任教主,难道就是他吗?
那他们到底又想干什麽?
再来一场比试?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谁输了便臣服於赢者?
我心里安慰著,希望他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谷口有马匹,现在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来得及吗?伏夜至少出发两个时辰了,真的能赶上吗?
蝶苍没管发愣的我,直接拖了我就往谷口跑。山风一吹,我陡然清醒过来。我还记得莫寒离开前的表情,决绝中带著不甘。“絮,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带你走。”
这次,莫寒会不会以性命相搏?
我心里莫名地开始发慌,腿也跟著发软。石阡追了过来,他拽住了我的手,“絮哥哥,今天是中秋节。”
我一愣,中秋节,是呀,我似乎曾经答应过要跟他一起赏月的,可此刻,我脑子里只有那两个可能生死对决的家夥。
“我一定回来。”我快速地在他手心写道。松开石阡的手,义无反顾地冲向谷口。转弯的时候,余光瞥见石阡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六十节 诀别
快马加鞭,如果真有缩地之术该有多好,马上的颠簸几乎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等赶到时,阳光已经变得清冷。
蝶青满脸严肃地站在飞来峰的唯一通道处,听那意思,仿佛是守护他们不为外人妨碍,尽情比试。
蝶青看我过来,朝我顿了顿首。这里已经能听见打斗声,朝著声源处,我奔了过去。一路上都有山石碎裂的碎屑,峭壁上还有剑气留下的裂痕。蝶苍在我前面几步,试探著狼藉的道路。飞来峰的山路很险要,是遮霞峰完全无法比拟的。此刻羊肠小道上铺满碎石,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落到一尺外的万丈深渊之中。
伏夜曾经跟我描述过他与莫寒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个时候莫寒在飞来峰修炼轻功,伏夜到这里寻找为了祝寿的礼物──灵猴。飞来峰的天然峭壁,正是修习上乘轻功的绝好地形,但同样,对於轻功薄弱的人来说,随时都有坠入万丈深渊的危险。此刻走在这里,我根本不敢看脚下。蝶苍扯下自己的腰带,一端系住我的腰带,一端死死拽在手里。如果我掉下去,他自然是打算要拉我一把的。我小心地走在他扫开碎石的山道上,扶著山崖,听著忽远忽近的打斗声,双腿不知是因为恐慌还是焦急,微微颤抖著。蝶苍开路不急不缓,衣袂被崖下的狂飞掀飞,更摇晃得脚步不稳。
我很难想象伏夜与莫寒到底是以怎样的姿态在这里互定附属的。我只知道结果,伏夜赢了,赢得了一个跟随他的朋友,却没有带给我灵猴。为此我气愤了三天,伏夜也赔笑了三天。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算是吃醋吧。怨恨伏夜把莫寒放在了我之前。从那天後,伏夜常常提起这位在狼群中长大,自学成才的兄弟,每次提到的时候,他的眼神都闪亮闪亮地放著光。後来我才明白,他是羡慕莫寒那样来去无牵挂的个性吧……
山风吹得我睁不开眼,蝶苍一边小心清理道路,一边回头关照我,最後,干脆从直立行走,变成了四肢爬地。这样确实稳当多了,连速度都快了。
“到了。”
一抬头,就看见峰顶的石台,蝶苍赶紧将我拖了上去。
石台不过几十见方,却还有几块锋利的石锥矗立期间,形成天然石林。伏夜跟莫寒的身影就在这些石锥上跳动著。两人使著同样的玄铁剑,伏夜曾说过,那是莫寒找关外名家定制的,上面刻著他俩的名字,那是他作为魔教一份子为伏夜效忠时带去的礼物。无论这两把剑曾经吸过多少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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