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後治臣妾的罪。」向贵妃突然冲出来跪在地上,羸弱的肩膀看起来楚楚可怜,倒像是楚熙然欺负她了。
「向贵妃,你以为本宫真的不敢治你的罪吗?」
「你敢!」贺兰若明站起身,挡在向阿朵身前喝道。
楚熙然将他从头看到脚,眼神绕了三圈,方才长叹一声:「皇上,别忘了,後宫是由臣妾作主的!」
贺兰若明狞笑著回道:「皇後,别忘了朕乃是皇上,朕可以给你後位,也可以收回。」
「噢?难道皇上忘了这个吗?」楚熙然从怀中掏出贴身带著的汉白玉龙凤鸡心佩,呈现在贺兰若明眼前,「皇上可还认得?」
「这是……」贺兰若明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求助似的回头看著向阿朵。
「皇上果然把四年前亲自赐予臣妾的玉佩也给忘了?」楚熙然收回玉佩放进怀里,眼里却多了一份柔和,「这是当年分别时,皇上赐给臣妾的。皇上那时说,这个玉佩的正面是龙凤图腾,背面是『天承之後』四个字,它象征著臣妾是天承唯一的皇後,只要玉佩在臣妾手里,就是皇上也不能废了臣妾。
「皇上还说,天承的後位你会替我留著,一年两年又或者是十年二十年,你都会等著我回来。皇上难道也一并忘了?」
贺兰若明没有回答,只看著楚熙然幽深晶亮的双眼,彷佛被吸进去一般。
「现在臣妾回来了,皇上却不记得了?」楚熙然向前一步,靠近到贺兰若明身前,轻轻一笑道:「刚才臣妾说的一切,皇上也都在朝堂上当著所有大臣的面下过旨意,所以即使皇上现在有废後之心,也废不了,除非是臣妾不想当这个皇後了!」
贺兰若明看著忽然贴近的楚熙然,原本充满戾气的双眼渐渐温和下来,而後又是一阵彷徨,正当他无措之际,楚熙然又道:「若明,难道四年一过你都忘了吗?」
「熙然……」贺兰若明脱口而出两个字,刚一出神,心口又是一阵熟悉的绞痛,他不得不捂著心口退回床边坐下,大口喘著气,脸上竟是疼得抽搐不止。
「皇上!」向阿朵第一时间扑上去抱住贺兰若明,一边拍著他的背安抚,「皇上,旧伤未好,不宜动怒,当心又复发了!」
就在这一拉扯间,贺兰若明里衣的衣襟向两边松开几寸,楚熙然一眼瞥到他胸口上的疤痕,心里一愣,立刻醒悟那是在战场上,贺兰舍身救他的时候留下的,没想到那麽多年过去,这疤痕竟然还如此明显。
「小林子,快去宣御医。」
楚熙然喉咙一涩,担心著跨步上前,不想自己才走近一步,就听贺兰若明大叫起来:「你滚,朕不想看到你!」
「皇上!」见他似乎疼得更厉害了,楚熙然突然停下身,稍一思虑,又往後退了几步,果然见到贺兰若明的脸色好了一点。贺兰若明的心绞痛彷佛与自己的亲近有关,楚熙然想到此处,拿眼看了看向阿朵。
向阿朵像是知道楚熙然正看著自己,也略一抬头回过眼来看他,「皇後,皇上身体不适,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吧。」
「以後?那太子还要跪到何时?」楚熙然冷著脸问。
「准他回宫!」贺兰若明缓了过来,只一张脸还有些发白,他软软地一挥手,说:「朕要歇息了。」
「那臣妾替太子谢皇上宽恕。」
虽然还有些担心贺兰若明,但楚熙然知道在没得到雷山县传回来的消息前,他不能妄动,於是最後看了眼房里的两人,又著小林子好生伺候著,这才走出乾清宫,将还跪著的太子抱在怀里,匆匆回到永和宫去。
隔日,皇上就下了旨意,将寝宫搬至养心殿,住於养心殿的东暖阁内,并设立在西暖阁处理政务,同时下旨让向贵妃也搬入养心殿内,赐住体顺堂,但也保留坤宁宫为贵妃正殿。旨意一下,後宫又是一阵哗然,贵妃受宠毫无疑问,其余各宫嫔妃的眉头跟著这个消息蹙得更紧了。
「主子,贵嫔、丽嫔求见。」小顺子打断了正在发呆的楚熙然。
「有何事?」
「只说是来给主子问安的。」
「让她们进来吧。」楚熙然心知这两个女子一定不只是请安这麽简单,但若不宣,估计她们也不会轻易罢休。
「臣妾给皇後请安,皇後万福!」贵嫔穆云和丽嫔霍飞儿齐身问安。
「禀皇後,如今向贵妃独宠後宫,以致皇上连日废早朝,实属祸害!皇後应该按後宫规矩治向贵妃一个妖媚惑主之罪!」说这话的是贵嫔。
「哦?那照你意思,该怎麽判?」楚熙然接过小顺子递上来的茶碗,揭开盖後只低头一闻,又重新盖上了茶盖放到一边。
「轻则打入冷宫,重则一尺白绫!」贵嫔说这话的时候眼也没眨一下。
楚熙然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依旧挂著随和的笑容,转向丽嫔问:「丽嫔,说说你的看法。」
「照臣妾所想,不如遣她出宫。一来向贵妃是皇上亲自带回宫的,来历尚不清楚,遣出宫最为合适;二来,若赐死向贵妃的话会让皇後落人话柄,甚至招致皇上怨恨。」
楚熙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自有主张。」
「皇後……」
贵嫔还想说话,却听丽嫔悠悠道:「臣妾先告退了。」
「那臣妾也告退了。」见丽嫔离开,贵嫔眼珠一转,也跟著离开。
两人退出永和宫後,楚熙然又举起一边的茶碗抿了一口,问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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