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丘怒目,“若是我能单独进入画卷,自是一个指都不想潋洲去染!”
“这是什么意思?”白舜华不解。
“白小友,你和沈小友是画卷的钥匙,只有你们先进入画卷了,我们才有办法插手。”还是温和的柯共眠出来解释了这个问题。
“钥匙?我们两个?”
“因为种种缘由,很不幸的,你们两个就是开启画卷的钥匙,同时也是修真界能否继续延续下去的关键。”
“可看许宗主的样子,并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啊……也就是说,当时如果我不跟来,沈潋洲自己也是可以开启画卷的?”
柯共眠有些为难,“关于这点我倒是还没有确认过。惟一能肯定的就是你们两个无疑是开启画卷的关键。至于是否必须要两个人一起,那我也不知情了……”
白舜华一咬牙:“这样吧,修真界要救,可沈潋洲的伤势不允许他继续往下走了。接下去的两个画卷,我自己去!话说等我打开画卷后,你们在这里能看到?”
柯共眠点点头。
“我万一碰到特别凶险的情况,你们会进来救我吗?”
“若是危及白小友的性命,柯某自当全力营救。”
白舜华松了口气。“那我就可以放心去了。”
碎丹的沈潋洲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他能听到师尊和白舜华在对峙,听到柯共眠又在骗白舜华进画卷冒险,他想醒来说些什么,想劝说白舜华别一个人去,却没有那个精力。
广仪宗沈潋洲,从修真开始便是同届的楷模、门派的骄傲,何时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
思绪恍惚中,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方台,而他本人就端坐在那中间,四周围满了千帐灯,倒有些柯共眠所说的千灯之阵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还没有被诸神一一打破时的、最完整的结界?
那他是谁?
“燃灯……”一个缥缈的女音自远方传来。
“西王母。”
“诸神斗法,生灵涂炭,千灯之阵若开,便将以骨为灯架、血为灯油,你可真愿以身化灯,拯救苍生?”
“我自大道中生,苍生供我,我自该以身殉道。”
这一问一答来自谁?
为什么沈潋洲会对这个叫燃灯的人那么熟悉?
“因为你就是他。”那个女音再次响起。
沈潋洲忽然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有一段记忆在他脑海之中翻涌,他想彻底回想来,却像是被安上了重重的封印。
一抬头,便看见自己四周连接着上千条引线抽取着他身体的骨髓和血液的,沈潋洲痛极,内心却觉得平静。
浑身骨血被彻底抽空,连皮也在力量消失后彻底化为灰烬,曾经修为无边的燃灯法师以身化灯,布下了维持修真界稳定的结界。
然而——还差了点什么?
西王母望着一千盏灯,若有所思:
哦,还差灯芯。
原本以为无需灯芯,直接点燃灯油便好,可以燃灯的修为,普通火是点不着他的灯油的,需要一个引子。可是去哪里找这么一根能够与燃灯相配的灯芯呢?
西王母最初一筹莫展,先是找到与燃灯修为相近的神,然而他们的道与燃灯不同,甚至还因此生过叛徒,直到一位燃灯的信徒自愿成为灯芯。
那位信徒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只说他愿随他信仰之人去完成这件事。
“那么,你来世有什么愿望吗?”西王母问他。
“来世?”信徒想了想,“来世只愿燃灯法师生在富贵之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再不必忧心苍生。”
“那你呢?”
“我?”信徒一笑,“若是能与法师相识,那便好了。”
世事沧桑,人来人往,这一世,灯与灯芯转世在了不同的时空,阴错阳差间,灯芯来到了灯的世界,冥冥中将他定为了自己的追求目标,虽说只是一个谎言,践行的却是前世的愿望。
这一世,燃灯法师生在富贵之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然而灯芯却没有想到,无忧无虑的日子并不长久。魔族妄图称霸修真界,那六盏残留的灯便是他们的心结。可如果燃灯法师已经转世,前一世他能以身化灯,这一世说不定也可以。魔族之人首先找到了燃灯的转世,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他们只算到燃灯转世在沈家,为此,魔族将沈家一门灭尽,幸好在此之前许丘准确地算出沈潋洲便是燃灯法师的转世,并将其收为弟子,保护起来。
原本,许丘收下沈潋洲是为了以防万一,在许丘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修真界的平和重要。
然而,人非圣贤,将沈潋洲养大的过程中,许丘难免会投入感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是师徒之情也好,父子之情也罢,许丘在面对修真界再次到来的危机时也是非常矛盾的,经过许久的挣扎,他最终还是选择忍痛割爱,让沈潋洲前去寻找其余的灯。可他也存了私心,等到六盏灯集齐,既然有灯,那沈潋洲便没有必要再以身化灯一次了,他们所要的只是将灯点燃。
换句话说,只要灯芯就够了。
燃灯法师转世的沈潋洲的师父许丘有私心,灯芯转世的白舜华的师父谭川也有私心:
从一开始捡到白舜华时,谭川就算出了这个孩子就是守护整个修真界大阵之灯的灯芯转世。
燃灯法师和信徒灯芯的事在这片大陆上并不是禁忌,有许多的传说就是围绕他们展开的。西王母没有将其与千帐灯的具体内情联系起来,只说燃灯法师以及其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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