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着,从屋外有一道急切的脚步声进来了,随之,有个火光慢慢移动过来,等走近之后,真田弦一郎才看到那是手冢,他正端着一个烛台走到床边。
这里虽然有美丽的达瓦拉姆山,但是因为地处贫瘠,生活条件却没有很好,到了晚上,能照明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用烛台和火塘。
真田弦一郎在昏暗的环境里适应了很久,才哑着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手冢摇了摇头,他把烛台放了下来,坐在真田面前,问道;“你呢,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真田弦一郎看到手冢国光后,一直紧紧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地,烛火太昏暗,他看不清楚手冢的表情,不过他能感受到手冢那道专注的目光,这让他耳根有些发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等着手冢开口。
过了一会儿,只见手冢问道;“肚子饿吗,有煮好的牛肉汤。”
真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手冢国光又点灯出去,过了一会儿,手冢端了一个粗糙的瓷碗,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真田闻了香味,肚子里越发犹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牛肉还没听下,嘴里却已经开始分泌口水。
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手冢递过来的碗,虽然吃得很快,但是没有弄洒一滴汤汁,还是显得很有家教的样子。
手冢看到真田认真的样子,狭长的眼眸里一片柔光,待真田弦一郎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手冢才开始跟真田说起他们后续的经过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那个悬崖边被困了七个多小时,两人被救下山时,连老人们也说能活命已经是奇迹了,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当地外出的交通都被切断了,因此他们也无法被送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好在有一个赤脚医生来看了,说他们两个除了一些小伤以外,基本上都没什么大碍,大家这才作罢。
手冢回到加仁家时,只略微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来了,反倒是真田,从回来后,一直陷入睡眠当中,手冢每隔一会儿就回来看看,如果他再不醒来,他就要不顾加仁他们的劝阻,送他到医院去检查了。
真田弦一郎听说了事情了始末,忍不住感概了一声,到这时他才对手冢袒露心声,他放下手里的瓷碗,不好意思的对手冢国光说道;“真是一场奇妙的际遇,说老实话,那时候虽然一直在安慰你,但我其实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那里。”
手冢国光伸手扶了一下眼镜,什么话也没说,但是真心来说,如果没有真田的鼓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下去,尤其是从他手里接过那块玉佩时,他那拙劣的说辞,现在想想还会忍不住想发笑。不过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无比的温暖。
他摸了一下口袋里那块冰冷的玉石,突然的,他有些舍不得将它还给真田。
真田也没有开口提那块玉佩的事,他想了一下,沉声问道:“我们给加仁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一定要寻机亲自登门正式道歉才行啊。”
手冢国光接下他手里的碗筷,随意的点了两下头,回道:“你说得对,等过两天我们就去拜访吧。”
真田弦一郎微微颔首,跟手冢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相对无言,因为睡得时间太长,他现在觉得精神百倍,原本想下来走走,手冢说道;“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你脚上和手上都冻伤了。”
真田抬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一片红肿,用手轻轻碰一下,还会有微微的剌痛感。刚开始不记得,等手冢说完之后,真田觉得手脚上的冻疮处有些发痒,便抓了几下,不过却被手冢拦住了,他道;“忍着点,要是抓破皮,就很难好了。”
真田虽然想忍耐住,只是那种细细密密的瘙痒,却让人坐立难安,手冢国光见此,也皱起了眉头,他出去了一趟,不大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瓶子,对真田说道:“这是我找次仁要的冻疮药,他说疗效不错,你可以擦一下冻伤处试试。”
冻伤药是膏状体,手冢国光用指腹轻轻挑起了一些,然后拉住真田的手掌,给他的伤处涂药,冻伤药冰冰冷冷的,瘙痒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不过随着手冢的手指在他的伤处轻轻涂抹着,那股让人坐立难安的感觉又来了。
真田弦一郎红着耳根,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说道:“我自己来吧。”说完,还不等手冢说话,自己已经给冻疮处擦药了。
长夜漫漫,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真田对手冢说道:“床上很暖和,要不要上来一起坐坐。”
屋里火塘的火已经灭了,寒气一阵阵逼人,床铺里面却还烧着当地特的燃料,手冢没有拒绝,他直接在床尾坐下。
两人贴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这场患难为与共的经历过后,似乎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不过因为白天两人说了太多话,到此时,反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夜很静,似乎许多心事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大雪在第二天停了,天开始放晴,不过被封冻的路还无法开通,好在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不急,两人又都是有伤在身的人,索性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养。
他们还去拜访了加仁,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待在次仁家里,还跟着次仁家的两个小姑娘学了几句当地的方言,教她们在没有网球场的草地上打网球,有时候也会找个视线好的地方,一整天远眺达瓦拉姆山,观看着它每时每刻的变化。
有时候,手冢会感觉时间似乎已经停滞,每当看到身旁的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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