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二沉吟片刻,说道:“这里没有姓真田的人。”
谁知手冢彩菜子却说;“你是柳君吧,我知道真田君受伤了,现在就住在这里。”
原来人家是早有准备,柳莲二见她很坚持,最终松口,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必须先寻问一下他本人。”
“那么拜托你了。”手冢菜彩子点点头,看着这个青年又走进屋里,几分钟之后,这个青年又走出来了。
柳莲二打开门,对手冢菜彩子说;“请进来吧。”
手冢菜彩子跟着柳莲二一起走进公寓里,柳莲二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的真田已经坐起身来,真田的双眼上依然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他听到脚步声,然后脸转到卧室门的方向对柳说;“莲二,麻烦你请手冢伯母进来。”
“嗯。”柳把手冢菜彩子引到卧房里,再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关上门离去。
房间里的门关上后,手冢菜彩子抬头看了一眼真田,又转过头去,而坐在床上的真田弦一郎侧耳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手冢菜彩子说话,于是便主动问道:“手冢伯母?”
“啊,是,我是国光的母亲,手冢菜彩子。”
听到手冢菜彩子出声的方向,真田弦一郎转头看着她的方向,然后说道:“你这次来,是因为国光已经向你们袒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不,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手冢菜彩子打断真田的话;“至今我仍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会受不了的。”
真田弦一郎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等待着手冢菜彩子接下来的话。
手冢彩菜子嗓子有些发干,来之前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嘴里才说道:“我们家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真田弦一郎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完全没有一丝血色,他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手冢阿姨到这里来是想劝我和国光分开的。”
手冢菜彩子有些茫然的又抬头看着真田说;“我没有跟国光说,国光到现在仍然还在四处找你,作为他的母亲,我清楚的感觉到,他一定很喜欢你,我的劝告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因此,只能来拜托你了。”
这个坚强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戚,她的儿子手冢国光是个性情淡漠的人,即使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总会一股无形中的疏离感,可是那天,他表现出来的感情是那样的炽热,手冢菜彩子至今不记得有谁曾让他如此在意过。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强行分开他和真田,他一定会为了爱人而放弃手冢家,而现在,手冢菜彩子只能来找真田,劝他跟自己的儿子分开,即使这对真田弦一郎来说是这样的残忍。
真田弦一郎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却紧紧绷起来,放在棉被下的双下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手冢菜彩子无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想法,这是个跟自己儿子一样,会把心事放在心底里的孩子;
“现在找不到你,国光的一定痛苦极了,而不能跟国光相见,我想,真田君你也一定很痛苦,可是能怎么办呢,如果……如果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女孩子该多好。”
手冢菜彩子的声音里带着硬咽;“我知道,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最爱国光的还有你,我也非常荣幸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爱国光的人存在,在你们相处里几年里,国光也一定很幸福,因为你给他的一切,都是你给了他一切我们不能给的东西,那就是爱情。”
真田弦一郎的手紧成圈,指角狠狠的陷进掌心,但是那股痛疼却仿佛已经麻木,此时,来自手冢母亲的赞美声,才像是真正的钢针一般,毫不留情的扎进他的心脏上。
“……但是,这样的关系是不能被认同的啊,日本并不是个宽容的国家,你和国光将要怎样去面对世俗的眼光啊。”
“我不怕。”
“但是我怕!”手冢菜彩子轻轻抽泣着;“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真田弦一郎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此时手冢母亲的抽泣声让他的胸腔里像是一团将要喷发出来的火山,他只能死死压制住这种痛苦的感觉,心脏上传来的阵阵抽痛让真田的大脑一片混沌,现在,因为失明,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这种感觉就像是跌落进一个又黑又冷的冰窖中,无所依靠,又无处遁形。
“听说真田家也在反对你和国光的关系,再加上你现在的情况,你要怎样照顾国光呢,所以,请你和国光分开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能照顾好国光。”真田弦一郎喃喃自语。
“不,如果真心爱他,就请为了他好,把最好的选择留给他吧。”
真田弦一郎僵直着身子坐在床上,对他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手冢,不管是是怎样的压力,他都能承受住,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能伤害的人是手冢,可是现在,手冢的母亲却又对他说如果为了手冢,就应该和手冢分开,谁能告诉他,他把最好的选择留给手冢了,就是对手冢最好吗,他们的爱情呢,那一起相处的日子在真田脑海里盘旋,心脏像是快要停止跳动一般,思绪混乱无章,但是意识却又该死的如此清晰……真田弦一郎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来自手冢彩菜子的声音似乎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片空白。
手冢的母亲已经站了起来,她向真田弦一郎郑重的鞠了一躬,默默的说道:“为了我们共同深爱的国光,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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