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坂田银时同样朝木刀看去,“偶尔嘛,感觉……运动不足的时候。”
“噢。”土方点点头,若有所思。整个中学,他都是剑道社的成员,从未参加过其他社团,一度身为主将代表学校参加各项比赛,还曾在全国学生剑道大赛上获过奖,直到现在他本人还时常去道场和别人切磋。但在他心中有件事不失为遗憾——如果坂田银时也参加就好了,好想站在全国比赛的赛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可自己已不知他的去向——高二那年站在领奖台上他并未感到多么愉快,获奖并不代表什么,毕竟没有报名参赛、不愿抛头露面的高手太多了,若是坂田银时也来的话,恐怕自己不能这么顺利就进入决赛,或许在预赛就被刷下去了也未可知,虽不愿承认可事实上在国中自己一次都不曾赢过这家伙,一次都没有!本来国中时两人都在剑道社,但坂田银时很少认真练习,土方觉得他并非真心喜欢剑道,只不过是学校有规定新生必须选择一个社团,不得已才加入的,升入三年级后,毕业班可以不参加社团活动,坂田银时仿佛获得特赦一般干干脆脆退了社,土方更是笃定自己的想法——他不喜欢剑道。可气人的是,认真练习的自己却赢不了他!只要他一拿起竹剑,那剑就好像长在他手上一样,简直犹如身体的一部分,挥舞得如此自然不留破绽,要说是天分吗?也曾问过他过去、小时候是不是在道场长大,经人指导过来着?他则从未好好回答过,只说没咋练过,就是过去随便玩过几下罢了。多么气人啊!说得轻巧,随便玩玩能玩出这水平,自己也不要再每天挥剑1000下了!
“哎,想什么呢?”坂田银时用脚踢踢他的腿。
“啊,有机会跟我去道场。”
“去干吗?不是去甜品店吗?”
“呿,去了就知道了!就这么定了!”
“喂喂喂,不要随便就决定啊!阿银可是很忙的!”坂田银时一摊手道。
“是吗?每次你都这么说,可是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忙。”土方咂咂嘴,刚从口袋里摸出黑色的烟夹,就听到电话响了。“喂喂——”对方没说几句便挂断了,放下电话,他脸色一变,神情凝重。
“怎么……”
“我得回去了。改天和你联系。”土方不多言,站起来和他告辞,匆匆离开万事屋。
搞什么飞机啊?坂田银时对着他消失在客厅门口的背影眨眨眼,一头雾水啊。
*
工厂出事了,组织内部怀疑有人告密,将消息捅给了警方。说是工厂其实就是一个小作坊,专门伪造各种游戏软件的作坊。土方刚才接到冲田的电话,近藤转告他立即赶回办公室,伊东律师这就来了,商榷这次事件的相关责任问题。类似这样的事件以前也有,在道上混谁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通常的处理办法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会有警视厅高层人物出面将事件压下来,大事化小,最后不了了之,可近来警视厅内部监管愈发严格,上层人物为了避嫌,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会轻易出面。
土方回到办公室,伊东律师已经到了。
“……近藤先生,您只要高举双手以示清白,一口咬定‘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剩下的事交由我处理。”伊东瞟了刚进来的土方一眼,似乎对他打断自己发言的行为有所不满,顿了顿继续对近藤说。
黑道组织也做正经买卖,一般内部都雇有税务顾问,专属律师之类的,必要时出面处理正常程序上的事宜、给予投资理财方面的意见。伊东鸭太郎正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土方不大中意伊东这个人,每次和他碰面便情不自禁产生抵触、戒备的心理,总之很不舒服不清爽的感觉。伊东有张俊秀且五官疏朗的脸,可皱眉头的样子总给人留以刻薄挑剔的印象,可能是为人太过精明的缘故,尤其是那副金丝框眼镜背后,一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令土方想起蜥蜴那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目。
“当然,还需要准备一笔钱,安抚工厂那边的人,要他们不要乱讲话。”伊东继续对近藤说。
“噢,就是封口费嘛,我晓得。不过——”近藤依然有所顾虑。
“只要把我刚才说的这些事项做好,我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伊东的口气甚是笃定。
“那好!就拜托你了!”
“这次的事并不算棘手,对于我来讲,当然我们有所损失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必要时候牺牲一个小作坊让警方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也是值得了,或者说这种时候只能这么做,毕竟已经见报了。电器行那边我已经处理过了。不过,”伊东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框,“充其量是那么一个作坊而已,一共没有雇佣几个工人吧?”
“唉,的确没有办法啊!”近藤大摇其头,“哼,告密的混账等着瞧吧!”
“这可不像个律师该说的话。”土方无意中轻声道出了内心的想法,不由有些后悔。
“土方先生,”伊东立即转头盯视着土方的脸道,“我的工作就是拿人钱财□,如果你对我的做法有任何不满尽管自行处理,至于结果如何我则不做任何保证。或者,另请高明。”说完,他又以食指推了推眼镜框。
土方尤为讨厌他这个动作,有种很瞧不起人的成分在里面,至少他是这么感觉的。每当伊东推眼镜框时,镜片后面就射出一种堪称为轻蔑的冰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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