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波的声音听来很愤怒,“你莫要欺人太甚。”
莫子卿呵呵的笑,听起来很得意,“我可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哼。”姚碧波冷哼,“若非宫主有交代,我早就一剑砍了你。”
“哈哈,那我还真要谢谢他了。”
“你......”
“好了,东西我已收下,代我谢谢你家宫主,我就不送了,姑娘慢走。”莫子卿的声音,是向云扬从未听过的盛气凌人。
姚碧波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若是叫向云扬知道你做的一切,你以为他还会这么护着你吗?”
莫子卿笑道,“他如何知道?你去说,还是秦惜去说?就凭你家宫主的性子,他是断不会说的。你呢?没有他的允许,你敢去说吗?”
“你......”
“罢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到底有失体统,为了姑娘的声誉,我劝姑娘还是尽早离开吧。”
“哼,好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你控着向云扬,以他来利用我们宫主为你办事,为你牵制太子,护送你到云州,又为你探听情报,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宫主不希望另一个人有事,所以乖乖被你利用,甚至连你身上的蛊毒,明明不是他所下,但向云扬要求,他便过到了自己的身上,任那寒蛊伤他自己。所有的事你设计的周详缜密,向云扬那傻子到现在都当你是纯良柔弱之辈,乖乖围着你转,你可真是厉害。”
姚碧波目光尖锐,咬牙切齿,莫子卿却不痛不痒的打了个呵欠,“呵,好说好说。”
“你以为你能这样欺骗他一辈子吗?”姚碧波忽然诡异的一笑,后退几步,走到帐门口,一把掀开帐帘,露出门外一脸惨白的向云扬。
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敏锐,早在向云扬跑到帐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早就想替秦惜出这一口气,即使秦惜已经放手,可是逮到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秦惜不许她去找向云扬,可是她和莫子卿说话并不算违背宫主的命令,不是吗?
向云扬目光晦暗,面若死灰,低声问道,“子卿,她说的,是真的吗?”
莫子卿早在看到向云扬的一瞬也瞬间白了脸色,此刻,更是一脸青白,表情痛苦,嘴唇动了许久,却是吐出两个字,“云扬......”
“是真的,对不对。”莫子卿的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是他自欺欺人的选择再确认一下。
姚碧波看他二人如此,心里十分快意,此刻,无需莫子卿赶人,她也不想多留了,淡勾唇瓣,她轻快的说道,“看样子你们要好好聊聊了,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屋内二人怔怔无言,根本没人注意她的离去。
无言对视了许久,还是莫子卿先开了口,“云扬......”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想拉向云扬的手,但还没碰到,向云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突然倒退一步。转头,茫然的望着莫子卿,沉默了许久才低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冷情,没想到竟是愚蠢。”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冷漠,才会让秦惜失望,却不曾想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自以为是的维护弱者的时候,他早已将秦惜伤了个彻底。
难怪,秦惜总是特别排拒莫子卿,他一直以为是秦惜对莫子卿有偏见,还总怕他会伤害莫子卿。可到头来,伤的最深的,竟是看起来最为强悍,他一直防的最重,却最在意他的那人。
“云扬。”莫子卿的声音带着哭音,眼眶也早已溢满了眼泪。
向云扬怔怔的看着,过了一会忽然苦涩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样的表情,让他以为眼前的人是个脆弱无害,需要他保护的小绵羊。其实他早该想到,莫子卿能在那么复杂的皇宫里长到今日,又怎么可能心思单纯?可他就是选择相信,选择理解,只要一看到这样脆弱得表情,立刻就乖乖投降。
为什么会这样?怎会仅凭表面,就认定那人一定是阴狠狡诈,而莫子卿就温柔善良?就因为那人不曾哭么?
自中秋那日他向自己袒露身份,他就再不曾示过弱,他总是无所不能,自己仿佛无论如何都逃不脱那人的掌控,就是因为如此,便认定了那人坚不可摧,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伤吗?
他竟将蛊毒过到了自己身上。难怪那日“解完蛊”,他的脸色会那么惨淡,靠着门软软的站着,仿佛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为何当时自己就不曾注意?
不,其实他有注意的,可是他选择了漠视。因为在他心里,秦惜那么的强大,怎会因为解一个蛊就有什么事?即使虚弱,那也必是装出来骗自己的。
为什么从不信他?就因为他欺骗过自己?
莫子卿也骗过他,可是因为莫子卿脆弱温软,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而秦惜呢?就因为他太强,所以认定他心机更深,手段更多,于是干脆闭目塞听,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选择不信?
莫子卿还试图解释,他却摇了摇头,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让我冷静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怪莫子卿想利用自己,可是,为何要利用他来伤害秦惜呢?他明明谁都不想伤啊。
次日,聚义军利用“纸鸢飞人”空中箭队突袭,加上姚碧波前晚送来的青阳城外火药埋藏地图,大破青阳城。
前日,秦惜便是知道云若让人在城外埋了火药,又料到聚义军突袭的时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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